去年美国那场轰轰烈烈的黑命贵运动,如今基本落下了帷幕,掀不起多少波澜。
现在案件已经进入裁决阶段,辩控双方围绕着弗洛伊德的死因产生严重分歧。
这边的医学专家托宾出庭作证,证明弗洛伊德死因是缺氧,并非药物滥用;那边的警方调查小组反驳,证明其在弗洛伊德的车中找到了白色药丸和包装纸。
尸检结果也显示,弗洛伊德生前服用过芬太尼,而且还检出大麻酚、冰毒、大麻素和吗啡。
而芬太尼的副作用是容易窒息,对呼吸有抑制,心跳过缓。
至于弗洛伊德的死因究竟是什么,目前还没有定论。
我更倾向于认为,是警察的跪压,导致弗洛伊德的直接死亡。毕竟反推,如果没有跪压,弗洛伊德即使吸食了大量芬太尼,也不可能短短十分钟内就暴毙。
可能很多人都有看过弗洛伊德那个被跪杀的视频,但这一小段视频,无法解释为什么警察要如此对待他,是出于种族歧视,还是暴力使然?
去年5月发生的事件,一直拖到8月份,警察的完整执法视频才被公布到网上,这个效率实在太慢了,导致舆论一边倒。
整个执法视频的时间相当长,有一个多小时,包含了事件起因,包括中间的肢体扭斗等,我这里用文字简单还原一下过程。
2020年5月25日,弗洛伊德拿着一张20美元假币去便利店买烟,被店老板发现后,要求把烟还回来。
弗洛伊德拒绝,和另一个黑人坐在车里,始终没有离开。
随后店员报警,警察很快到来,没有拿枪,举着手电筒上前盘问:
副驾驶位的红衣男子,在面对警察时保持淡定,侃侃而谈:
他全程没有遭到任何差别对待,警察也没有对他暴力执法:
但弗洛伊德这边就不一样。
车门开启后,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开始语无伦次,嘴里念叨着什么,有点像瘾君子行为。
警察怀疑他精神状况出了问题,立即掏枪,保持最高警惕:
警察让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但弗洛伊德并不配合,另一只手始终按在扶手箱位置上,彼此都很紧张。
这时弗洛伊德还想下车,被警察一把摁了回去(擅自下车极具威胁性):
弗洛伊德开始抱头,说他之前有被警察暴力对待,请求不要射击他。
弗洛伊德的黑历史很多,生前有四次贩毒被捕入狱的记录,一次偷盗枪支的记录,一次持枪抢劫的记录,一共进了五次监狱。
警察见状,同意了他诉求,说我不会这样做,同时把枪插回去:
警察这时要求他下车,因为涉嫌使用假币,而且还有一点精神异常,需要进一步控制和盘查。
弗洛伊德不配合,情绪低落:
弗洛伊德被拖下车后,警察从背后拷住他:
弗洛伊德下车后,靠在墙角,警察开始盘问他的姓名、年龄等基本情况,并且强调,我们之所以这么对待你,是因为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做出各种小动作,这样会让我们担心事情的严重性,你明白了吗?
弗洛伊德嘴角有白沫,被警察怀疑吸毒,需要带回警察局。
但他拒绝坐警车,说自己有幽闭恐惧症(可刚刚一直呆在车里),警察说他们会开窗,并且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无论如何都不肯上车,各种挣扎:
表情痛苦,哭诉,精神状况堪忧:
弗洛伊德最终被推上了车:
可他顺势从车的那边拱下来:
警察继续推他上车,他喊着「我不能呼吸」。
这时的警察按住他后背,没有紧箍脖颈,语气充满无奈:你都能开口说话,怎么不能呼吸了?
僵持了好久,弗洛伊德始终不肯上车,喊着无法呼吸,还脚踹警察。
最终,警察将他按倒在地,开始跪压:
跪压脖子这个位置,属于禁忌,很容易造成脑部血液梗塞,导致窒息死亡。
在这个过程,弗洛伊德反复说「自己不能呼吸」,警察仍然讽刺:「你可以正常说话,为什么不能呼吸?」
很明显,这时候弗洛伊德确实难以呼吸,不过警察已经不再相信他了,毕竟前面说了那么多遍谎,各种不配合和狡辩。
旁人有劝,警察没有听,持续跪压,最终弗洛伊德失去意识,停止心跳。最后救护车到来,已经无力回天。
整个事件经过就是如此。
我主要想讲的是前面执法过程,警察在处理手段上没有多少问题,已经算很克制了。
事实上,在美国抗拒执法,性质远比这个要严重(指前面盘查的时候)。
就像前段时间的黑人少尉,因为驾驶未上车牌的SUV回家,被警方当作无照车查获。
黑人少尉将车开到光线充足的加油站接受执法,可这个行为会让警察紧张,认为他在逃避执法,是高风险的交通拦截。
黑人少尉收到矛盾命令,既要他双手伸出窗外,又要解开安全带下车。
黑人少尉不敢动,这是正确的。
加剧矛盾的是,他口头反驳,说自己为国家效力,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然后就被喷了胡椒水:
对执法中的警察来说,嫌犯随便说话,是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所以才喷胡椒水。
被喷胡椒水已经算轻了,在另一个案件里,警察要求疑犯双手举高、然后跪着过来。
但嫌犯擅自将手放了下来,开始爬行,警察连开5枪,将他击毙。
这个案件,警察不担责。
他们开枪的理由,或者说所有美国警察都是一样,那就是判断自己是否有生命危险,如果嫌犯做出违反自己命令的动作,包括乱说话、手脚乱动等,都可以合理击毙。
你可能会说他都跪在地上,怎么可能有危险?现实就是,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警察始终保持着高度敏感状态,他们不会冒任何风险。
如果警察的命令很矛盾,既要举起双手,又要解开安全带下车,那最正确的做法就是举起双手,保持不动。
这种情况警察就不会开枪,因为你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只是不配合而已。
两种处理情况,却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下场。
2
美国警察在执法过程中高度敏感的背后,是因为它属于全球最高危的职业之一。
有个隐晦的数据是,警察在执法中致死的人里,每一万人的白人数字要远高于黑人,只是黑人的死亡报道频率高,导致大家忽略了这个比例,又或者说,被媒体刻意忽略了这部分事实。
在这个不控枪的国家里,会有无数意外发生,让警察如履薄冰。
嫌犯可能是一个未成年人,可能是一个弱女子,可能是羸弱老人,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可只要藏了枪支,就能在一瞬间扭转局势,将警察当场毙命。
所以,先下手为强,是美国警察的绝对信条。
或许只有当美国全面禁枪了,警察才能在执法中松一口气。
但禁枪运动持续了许多年,什么都没有变化。
原因有很多,一个是美国政府没有能力禁掉所有枪支,如果强制执行,大概率能没收所有守法公民的枪支。
最终结果是,守法公民没有枪支保护自己,犯罪分子却能在黑市里轻易地买到黑枪。
第二个是党派集团之争。
要禁枪,军火商第一个不答应,军火商支持的政客第二个不答应,拥有500万会员的全美步枪协会第三个不答应,他们誓死捍卫《宪法第二条修正案》:「人民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不容侵犯。」
要想禁枪,就要修宪,要想修宪,就要获得两院绝大多数的议员支持,还有绝大多数州的支持,以当前美国分裂的政坛形势,基本不可能做到。
第三个是枪支文化难以撼动。
如今美国拥有3亿支枪,平均人手一支,是人均拥有枪支最多的国家。
2020年美国的枪支销量高达2300万支,比2019年激增64%,2020年首次购买枪支的人数也超过800万人。
要禁枪,就等于剥夺了美国公民保护自己人身的权利,甚至涉及到个人财产权,绝不是简单修宪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也因此,美国全年有超过41500人死于枪击,平均每天110人;每年发生592起大规模枪击事件,平均每天1.6起。
另一个对警察执法产生巨大挑战的是毒品泛滥问题。
美国的国家吸毒研究所有一组数据透露:
1982年,有5630万美国人至少用过一次大麻,占全国四分之一人口;至少有2200万人用过一次可卡因。
现在的数据是,全球每年60%的毒品被美国人消耗掉,18—25岁的美国青年,有超过一半吸大麻的经历。
既然无法控制毒品泛滥,美国政府便采取合法化的措施,这样就没有什么毒品问题了。我们是对毒品零容忍,只要发现一点问题就立刻解决,这是两国的国情决定。
枪支泛滥、毒品泛滥,犯罪……美国13%的黑人人口,占据了52.5%杀人案件,并且占监狱人口的40%。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警察在执法上有偏见,相比于白人和亚裔,对非洲裔的态度普遍是预定有罪,因为大概率上,被盘查到的可疑黑人,都有吸毒史,或者曾经有案底等等。
整体来说,美国黑人的受教育程度,远低于其他族群。
这里面当然有历史遗留的歧视问题,在教育资源上天然不对等。甚至是在游泳上,有64%的黑人孩子不会游泳,并且5-14岁的非裔儿童溺水死亡率,是白人儿童的5.5倍。
黑人儿童溺水屡高的原因是种族歧视所致。
他们起初被禁止进入公共泳池,哪怕后来黑人民权运动后,允许进去游泳了,但其它白人也会选择离开公共泳池,去自己的私人泳池里。
公共泳池缺少人流量,维护自然无法跟上,很容易亏本倒闭,最终黑人儿童的游泳场所减少,如此形成了恶性循环。
到今天,黑人群体的受教育程度低,导致薪资低,住所简陋,日子穷苦,再加上好逸恶劳,宁愿领失业救济金也不愿赚辛苦钱,久而久之,片区治安极差,犯罪率高。
在这种复杂的社会环境下,美国警察所面临的执法环境,变得十分严峻。
3
即便这样,社会民众对美国警察也丝毫不领情。
他们抱怨警察系统的臃肿,每年吃掉大量财政预算,但犯罪率不见减少多少,反而激化了种族和社会矛盾。
「警察暴力地图」网站数据显示,2020年美国警察一共枪杀1127人,其中只有18天没有杀人;非洲裔占美国总人口的13%,占被警察枪杀人数28%,平均每天有3人丧生在警察枪下。
抱怨的另一点是,美国警察的执法权利太大,司法约束却很少,俨然成为一个无冕黑帮。
这确实如此。
美国法律上有一个关于警察的「合格豁免权」,也就是警察只要有合理恐惧,认为自己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就可以开枪射击,不必非要等到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如此就带来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很难判断美国警察是否过度使用武力,这里面的可操作可解释的空间就大了。
2011年,圣路易斯市一名警员枪杀24岁的非裔青年史密斯,他当时怀疑史密斯在贩毒,以为史密斯企图拿起车上的枪,所以开枪将他打死。
这个警察后来被判无罪。
2018年3月,加州一居民报警称有人偷东西。警察赶往现场后,正好有黑人男性拿着手机路过,警察以为歹徒拿着枪,连开20枪将其击毙。
两名涉事警察免于起诉。
警察刑事豁免的背后,除了有法律解释,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势力——警察工会
这个工会的力量极强,相当于全美八万地方警察机构的发声体,代表了所有美国警察的利益,无论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要争相拉拢它。
它可以给受指控的警察提供许多帮助和庇护,比如聘请律师,延长审查时间,擦除违纪记录,屏蔽外界的投诉处理……
任何单一指控,只要没有上升到类似弗洛伊德案件的严重程度,都能通过雄厚财力和资源压下来;它们还会给地方检察官和参议员捐款,游说官员配合,形成一张利益交织网。
美国政府根本管不了地方的警察局,这主要因为,各地的警察机构高度自治,彼此没有垂直上下关系,非常独立。
比如联邦警察,只对美国联邦政府负责,执行全国性重大违法案件,数量最少;下来是州警察,对各自州长负责,活动范围不大;最后是数量最庞大的地方县警察,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经费各自承担,警察局长也由当地选举产生,非常民主自治。
这样分权是很灵活,但会造成地方的警务系统权力很大,容易滋生腐败和滥用权力。比如有的警察会钓鱼执法,故意引诱犯罪,故意找茬,这样才能开罚单,才能将人关进监狱,才有提成。
最重要一点是,为什么大部分美国百姓坚持拥枪,不相信政府和警察保护自己?
因为美国警察从来就不是人民公仆,他们的职责不是为人民服务,不对人民的生命健康负责。
根据美国最高法院的解释,警察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捍卫法律,对任何破坏法律的行为进行打击,而这个过程没有任何保护公民的义务。
这就导致了,在媒体舆论的节奏下,美国百姓对警察很难保持信任,黑人群体也避免和警察打交道,带有浓厚的敌意,既恐惧被排查,又想暗中使绊子。
警察群体真正能信任的就是彼此,互相抱团,对外界始终怀有警惕。
所以如果去美国旅游,遇到警察盘问时,正确做法是什么?
首先靠边停车,降下车窗,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不要乱动,也不要乱说话,更不要未经允许去拿护照证件。
要论在美国警察枪口下的生存之道,黑人群体最有发言权,也被伤害得最深。
4
美国有许多网站提供城市的犯罪地图分布,比如有一家叫「社区侦查员」的网站,就列举了2020年美国最危险的前100个城市。
排在第一名的是当之无愧的底特律,每1000名居民的犯罪率是19.5人,成为受害者的几率是51分之一:
颜色越深,越危险
底特律,曾经最大的汽车之城,后来竞争不过日系德系车,整个城市直接破产,也就变成了今天的犯罪温床。
第10名是斯克兰顿,宾夕法尼亚州的第六大城市,每1000名居民的犯罪率是15.7人,成为受害者的几率是63分之一:
第15名是圣贝纳迪诺,位于加州,是美国本土面积最大的县,每1000名居民的犯罪率是15.2人,成为受害者的几率是65分之一:
第43名是休斯顿,德州第一大城,全美第四大城,每1000名居民的犯罪率是11人,成为受害者的几率是90分之一:
第52名是华盛顿特区,美国首都,每1000名居民的犯罪率是10.4人,成为受害者的几率是95分之一:
第58名是布法罗,纽约第二大城市,每1000名居民的犯罪率是10人,成为受害者的几率是99分之一:
从上面地图的格子颜色分布,可以总结出一个规律,那就是大城市的中心区,普遍治安最差;而越郊区的地方,治安越好。
原因很简单,因为城市中心的交通极为发达,公交车和地铁密度高,伴随而来的是犯罪率居高不下。
美国汽车的保有量世界第一,有钱人出门都是开车,只有流浪汉、瘾君子、犯罪分子,或者手头拮据的百姓才会乘公共交通。
有了便捷的公共交通,才方便流窜作案,尤其是到了晚上,城区中心极为混乱,抢劫砸车是常有的事。
我前年去纽约,最大的感触是晚上的流浪汉很多,特别是天桥底下和地铁通道,有时候黑人或者墨西哥人几个聚在一起,旁边还放着篝火,就非常有GTA那味。那时候住过一晚城区的酒店,窗外的警铃响个不停,非常没有安全感。
而且往往这个街道的卫生干净整洁,灯火通明,游客路人众多,素质在线,而且经常有警车巡逻,到下一个转角街道就是昏暗阴沉,垃圾遍布,人影稀疏,抢劫作案非常多。
这边街道的警察,只负责这边的治安,根本不会管那边街道的事,所以城区中心的治安情况也分地段。
富人区往往具备许多共通点,首先这些区域的交通普遍不发达,不仅没有地铁,公交站台也很罕见,要不就设在警察局旁边;
其次是区域很偏僻,甚至是那种深山老林,必须要开车才能到达的地方,而且警察非常多,因为富人区交的税也多,注重安全保障。同时会对外地人的来访极为警惕,如果你开着廉价车,估计刚进入这些区域就会被巡逻警车拦下来。
不仅警察部门,许多公共部门的配套设施都极为完善,比如消防局。美国经常有山火灾害,消防员自然优先照顾豪华别墅区,贫民区的房屋烧了就烧了,还能自然淘汰赶走这批人。
一些地方政府曾经也考虑过混住,平衡地区发展矛盾,比如增设廉租房,设置收留流浪汉的场所。但这必然会导致富人群体搬迁,一搬迁,当地的税收减少,公共运维跟不上,这片区域就陷入死水一潭,变成了犯罪温床。
所以,都知道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但真想感受这个社会制度是如何为有钱人服务的,直接从区域、甚至每个街道的安全差距就能看出来。
中国的治安情况是反着来,哪里治安差,投入的警力就多,在整体上统筹分配,不偏不倚。
在美国生活的核心就是,你愿意付出多少资金来获得安全感。
你有钱,美国就不乱;你贫穷,美国就是地狱。
「治安好的区域,你关不关门都是一样,治安不好的区域,你关不关门也是一样。」
5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在3月24日发表了《2020年美国侵犯人权报告》,里面有一些数据挺真实:
比如贫富差距。
2020年,美国614位亿万富翁的集体净资产在疫情期间增加了9310亿美元,贫困率却从6月份的9.3%,上升到11月份的11.7%。
比如大规模失业。
2020年,有2050万人在短期内失去工作,高中以下教育人口的飙升至21.2%,6月有33个都会区的失业率超过15%。
比如医保人群。
2020年3月至5月,约2700万美国人由于疫情失去医疗保险,得州未参加医疗保险的人数从430万人增至490万人。
在这种糟糕的社会环境下,对美国警察来说,他们能力有限,根本无法解决这些问题,不知道什么是资本原罪,也不知道什么是系统性风险、阶级矛盾和教育制度缺位。
他们明确知道的是,仅从概率上统计,非洲裔群体的受教育水平就是低下,素质低,失业率高,犯罪率高,还喜欢吸毒,而且手里基本都有枪支,用户画像极其危险。
他们只能比这群家伙更狠,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旦看到有不服从的苗头,有各种可能的预判危险,掏出枪支,对准嫌犯的胸口,就是唯一正确合法的暴力解决方式。
至于各种后遗症,什么过激反应、种族冲突加剧、游行示威抗议,他们不管这些,交给工会和政府头疼就行。相反冲突越多,安保预算就越高,就越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他们的使命是:「我宁愿被十二个人审判,也不愿意被六个人扛着。」
作者:智先生(公号ID:zhixs10),独立观点评论人,既闻窗外事,也读世人书,有幸与你见证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