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当局三缄其口,被问急了,重复同样的话:“这些血栓和牛津疫苗之间没有直接联系。我们正在等待欧盟药监局的进一步报告……”民众的不信任感加重了对牛津疫苗的怀疑。在那波里接种中心,成百上千的人要求把牛津疫苗换成辉瑞疫苗,现场一片混乱,充满市民的抱怨和质问声,管理人员不知所措。 复活节期间,不少前往那波里接种中心的市民拒绝接种牛津疫苗。在牛津疫苗曝出需要进一步评估的消息后,不少人在接种中心直接要求换成辉瑞疫苗,这导致接种速度变慢,排队时间变长,不少市民甚至要等两、三个小时才能打上针。当日结束后,官方数据显示,约有20%—30%的市民拒绝接种牛津疫苗,尤其是学校老师,这意味着当天有600—900人放弃了接种。



队伍中有人表示,“我本身患病,我不想打牛津疫苗!”赞同者附和道:“牛津疫苗未知数太多,让人担心”;一位银发男子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们很怕!”还有的人抱怨等待时间过长,尤其是上了年纪、行动不便的老人。一位陪母亲前来接种的市民表示:“让一个78岁的人等3个小时的做法实在太愚蠢了!”

接种中心的ASL人员Marco表示:“大家排这么久不是因为组织的不到位,今天共有3000人来打疫苗,问题是牛津疫苗的报道让很多人不敢接种,很多人都带了各种疾病证明来要求换成别的疫苗,医生要评估文件后再做决定。以往平均每人3分钟的接种速度,今天根本做不到。”



事实上,那些令人不安的消息并非都来自报纸。德国已暂停使用牛津疫苗,欧盟药监局也宣布会做进一步评估,就连意大利卫生部副部长也预计,未来几天可能会将部分人群排除在外。面对这种情况,人们的担忧有情可原,即使这是不合法的。那么,为什么不将牛津疫苗暂停几天呢?ASL人员干脆答道:“我们一切听上面的!”

目前,欧洲多国已将牛津疫苗的接种年龄调整为55岁或65岁以上人群。意大利仍在继续让18岁—65岁中青年群体接种牛津疫苗。当局表示,是否调整年龄限制,要等欧盟药监局进一步调查后再说。欧盟药监局此前曾发表过一份咬文爵字的声明:“目前,无法绝对排除牛津疫苗与血栓之间的关联,相关因果联系尚未得到证实,但是有可能的,还需进一步分析……”无奈之下,意大利医生推出规避血栓的“土办法”:打针之后,多吃西红柿。



欧盟药监局一位高级官员私下透露,牛津疫苗与血栓之间存在“清晰的关联”。欧盟药监局疫苗战略负责人Cavaleri在接受一家意大利媒体的采访时表示,“药监局的立场始终是:疫苗带来的益处大于风险,应当继续接种。尽管目前尚不清楚疫苗为何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但确实会导致血栓,而且这一现象在中青年群体比较普遍,这些案例的数量超过了预期”。

其实,意大利乃至欧洲所有国家施打的牛津疫苗都不是英国生产的,因为直到今天,英国本土生产的牛津疫苗一滴都没出口过,这也是欧盟最气大的地方。意大利老百姓打的牛津疫苗又是从何而来的?来自拉齐奥大区,“自家眼皮子底下”的外资制药厂。无论是欧盟还是意大利,对牛津疫苗的前期投入可谓呕心沥血,不把本收回来,怎会收手?



现在,英国药监局终于开始审查有关疫苗严重副作用的报告。与此同时,英国暂停对30岁以下人群注射牛津,并正在大量采购强生疫苗和法国疫苗取而代之。意大利各方呼吁卫生部门尽快建立一个治疗疫苗副作用的应对机制,不要再拿民众的性命冒险。什么时候意大利能像塞尔维亚那样打破年龄和职业划分,敞开接种,并能自行选择疫苗,那才是接种运动的真正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