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长年生活在印度达兰萨拉的海外流亡藏人的精神领袖达赖喇嘛在2021年3月6日接种了疫苗。与达赖喇嘛同住的10人,以及流亡藏人群体的几名高层人物也已接种了疫苗。
达赖喇嘛等人接种疫苗,与近期流亡藏人群体确诊感染病例激增直接相关。在新冠肺炎疫情仍在印度愈演愈烈的形势下,这些逃亡者的生存状况不容乐观。
据媒体报道,达赖喇嘛是在印度达兰萨拉的一家医院接种的新冠疫苗。这是一款Covishield疫苗,已在2月25日被列入世界卫生组织的紧急使用清单,由英国牛津大学及阿斯利康共同研发,在印度生产。
给达赖喇嘛施打疫苗的医生透露,在达赖喇嘛住处居住的另外10人也接种了同款疫苗。另外,洛桑丹增、达赤等流亡藏人高层人物也已接种疫苗。
在达赖喇嘛接种疫苗之前,达兰萨拉的流亡藏人群体之间确诊感染病例突然激增。2021年3月4日,流亡藏人组织发布涉及疫情的记者会通报,其社区在过去一周内新增了61例确诊病例。更有报道称,达兰萨拉附近寺院上密院突发154名僧侣确诊的状况,引发当地恐慌。
据流亡藏人组织在3月5日公开信息,当时包括医护人员在内仅有413名藏人接种疫苗,还有248位老人将接受印度政府的安排接种疫苗。不过,即使加上稍早前接种疫苗的达赖喇嘛众人,这些接种者也仅占达兰萨拉流亡藏人群体的0.5%左右。根据2009年的流亡藏人的人口普查,当年已有约128,014人。
考虑到印度官方认定确诊感染病例数量已经位居全球第二,以及达兰萨拉当地较低的生活水平和较差的医疗卫生条件,流亡藏人群体的生命健康正在印度的疫情面前受到威胁。
海外流亡藏人是指从中国出走的藏族民众。1959年达赖喇嘛拒绝中国政府对藏区政教合一封建农奴制的改革,放弃与中国政府达成的合作协议,率众逃往印度,定居于印度北部小镇达兰萨拉。此后又有一些藏人追随而去,形成现今的局面。
中国暨南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朱鹏在2017年的研究揭示,印度等地的流亡藏人聚居区总体条件较为简陋,在此居住的“流亡藏人”仅能维持基本的生存,发展空间相当有限。他们只能保持难民身份,既没有选举投票权,也不能拥有土地和不动产。他们长期以来生活一直相当艰辛,很多人还挣扎在贫困线上。
中国民众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水平都已非半个世纪前可比。不久前,中国宣布实现了包括藏区在内的整体脱贫。而且,中国已经控制住本国新冠肺炎疫情传播,正在安排中国民众大批量接种本国研发出来的新冠灭活疫苗。
中国境内藏人与流亡藏人所面临的这种差异,料将继续削弱达赖喇嘛的号召力,让流亡藏人群体更加边缘化。在达赖喇嘛此次接种疫情之前,国际舆论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与他有关的声音。而更需要担忧的则是这些处境艰难的流亡藏人将如何迎接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
其实,这场疫情也让流亡藏人比以往都更需要去思考一个现实问题:他们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自从离开中国之后,达赖喇嘛等流亡藏人始终无法摆脱其“流亡者”的身份,重返西藏恢复旧制或以实现西藏某种程度的独立几无可能。他们也不被印度完全接受,成为印度的一部分。他们身处在中国、美国、印度三个大国之间,其实是成为了大国外交的“棋子”和“砝码”,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流亡藏人组织中的政界或宗教界高层能够获得美国、印度提供的有限资助,在当地掌握一定的社会资源,而更多的普通流亡藏人的生活却难以得到保障。在疫情面前,他们的生命健康正在面临威胁。流亡藏人逃离达兰萨拉的趋势很有可能会因此进一步加剧,这将从基础上动摇达兰萨拉流亡藏人的社会组织结构。
另外,已经85岁的达赖喇嘛在几年前已被报道称身体状况有所下降。如果将来离世,可能也会对流亡藏人群体造成较大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