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缺少实质性的凭证,指控中国政府在新疆“种族灭绝”,似乎越来越成为西方国家政客热衷操作的政治议程。

先是2021年2月22日加拿大国会全票通过无约束力动议,认定中国对新疆维吾尔族的举措符合联合国对“种族灭绝”的定义。之后2月25日,荷兰国会也做出同样的动议。

在此之前的1月19日,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在离任前夕发表声明,将中国政府所为界定为“种族灭绝罪”和“反人类罪”。同一天,英国议会下院就一项有关国际贸易协定的法律草案进行表决,其中一条被称为“种族灭绝条款”的内容被认为也是指向中国。

另外,美国新任国务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延用了前任蓬佩奥的指控,尽管稍后又称只是认可蓬佩奥的立场。





这些西方国家的此类动作,无不招致中国政府的强烈反对。中国驻外使馆工作人员,及中国三位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赵立坚和汪文斌,都已在记者会上表示反对和质疑。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们在回应的同时,还指控了一些西方国家存在“种族灭绝”现象。

如华春莹在2月19日称,“种族灭绝”在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等国是曾经现实存在的事实。上世纪70年代,加拿大政府将同化原住民列入了官方议程,公开宣扬扼杀印第安血统,从他们的孩子开始,通过设立寄宿学校,对原住民实施文化灭绝政策,原住民学龄儿童被强行带离家庭,被迫断掉母乳,改信基督教学习英语。

华春莹还称,在美国建国后近百年时间里,通过“西进运动”大肆驱逐杀戮印第安人。澳大利亚曾经推行臭名昭著的“白澳政策”,对土著居民实施灭绝,将10万土著儿童强行带离家庭。





赵立坚则在2月25日称,“这些国家不要忘记他们屠杀原住民的历史,也不要无视他们国内仍然存在的严重种族歧视、侵害原住民权益等问题。种族灭绝的帽子,还是留着他们自己戴吧!”

“种族灭绝”一般是指人为的、系统性地、有计划地对一个或一些种族、民族、宗教或国民团体进行全体性或局部性的屠杀。不过,法律学者对于种族灭绝中局部性的程度仍存在争议,相关方之间也存在严重分歧。

近代以来被国际组织定性为“种族灭绝”的事件一般包括16世纪至19世纪欧洲殖民者对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持续数百年的屠杀,1914年起奥斯曼帝国屠杀境内希腊人、亚美尼亚人和亚述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屠杀犹太人,二战期间日本在中国旅顺、南京等地的屠杀,1994年卢旺达胡图人屠杀图西人,1995年塞族共和国屠杀波斯尼亚穆斯林男子等。

与这些事件相比,对中国政府在新疆举措的指控,明显缺乏有力证据支撑。即使在媒体和政界呼声很高的美国,也存在不同意见。如美国杂志《外交政策》不久前在一份独家报道中引述三位前任及现任美国官员称,美国国务院法律顾问办公室认定中国对新疆维吾尔族人实施的大规模监禁和强迫劳动是反人类罪行,但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种族灭绝”。

值得注意的是,指控中国“种族灭绝”声调较高的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都被普遍认为存在“种族灭绝”的黑历史。例如,华春莹所列举的美国和加拿大对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的遏制性政策,澳大利亚的“白澳政策”。其中一些政策的影响或多或少地延续至今。

当美国等西方国家继续高调指控中国政府“种族灭绝”之时,可能将面临中国政府越来越高调的反击,指控和宣扬美国等西方国家的“种族灭绝”历史与政策。

华春莹在2月19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就曾表示,“如果他们执意损害中国的利益,我想等待他们的必然是中国坚定必要的回应。”

未来中方是否会有进一步举动反击美国等西方国家指控“种族灭绝”的政治动作,值得留意。



新疆“种族灭绝”是西方国家的“CNN”式狂想




新疆“再教育营”中的职业训练画面。(央视视频截图)

加拿大众议院近日以266票对0票悬殊比数通过两项重大国会决议,一是认定北京在新疆地区对维吾尔少数民族实施的职业训练、汉语教育等政策是“种族灭绝”(genocide)暴行;一是要求北京改善对维吾尔族人的暴政,加拿大政府应正式要求国际奥委会(IOC)取消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主办权。

加拿大舆论主流意见则以“昨日的犹太人,就是今日的维吾尔族人”,将因为轻罪、需要一技之长等不同原因于训练所中接受职业训练的维吾尔族人与二战期间被关进集中营的犹太人等同视之,指二战时期的世界各国本来也不相信纳粹对犹太人的暴行,直到二战结束后才发现铸下大错但为时已晚。

不过,加拿大总理特鲁多(Justin Trudeau)与内阁成员等其他众议员共72名缺席投票,仅派出一名代表到场说明缺席者持“弃权”立场。由于特鲁多于2019年6月曾就加拿大政府于1980年到2015年发生的土著妇女、儿童被绑架,以及土地被剥夺造成生存困难持漠视立场,将这些复合行为总结认定为“种族灭绝”并公开道歉,因此他的“弃权”引发加拿大舆论抨击,指其双重标准,让他面临极大挑战。

特鲁多不认同加拿大国会认定新疆维吾尔族职训所的政策为种族灭绝,却认定早前加拿大政府剥夺土著土地致其生存困难,导致土著妇女为谋职必须带着幼童离开原生部落,以致被绑架却被蓄意漠视为种族灭绝,就此事而言,必须肯定特鲁多的勇气与一致的标准。



加拿大众议院近日以266票对0票悬殊比数通过两项重大国会决议,一是认定北京在新疆地区对维吾尔少数民族实施的职业训练、汉语教育等政策是“种族灭绝”(genocide)暴行,不过,加拿大总理特鲁多(Justin Trudeau)与内阁成员等其他众议员共72名缺席投票,仅派出一名代表到场说明缺席者持“弃权”立场。(Reuters)

该检讨的反而是加拿大国会诸公,有许多在特鲁多为加拿大政府压迫土著暗黑历史道歉时,不但未虚心、诚实面对过往错误,反而批判特鲁多之举是搏取虚名,如今更将北京为了拉近新疆地区汉族、维吾尔族之间因城乡发展、不通汉语造成的经济、就业能力差距及族群理解问题,盼结构性消除社会动乱、恐怖行动因子的职训所,扣上毫无根据,与纳粹犹太集中营有天地之别的“种族灭绝”万国公罪。

新疆的维吾尔族职训所或因掺杂“维稳”因素,有部分为了改造思想因此被限制行动者,却不能抹灭职训所设立是为了协助维吾尔族人适应城市发展并维护其生存的良善本意。而这正是加拿大土著在1980年到2015年间面临的生存问题,但当时的加拿大政府任其自生自灭,甚至漠视土著妇女、儿童频繁发生的失踪案,就这个过程来说,当时的加拿大政府虽没有积极的以武力残杀土著,但土著因为无法生存,留在祖居地者逐渐窒息,外出谋生者则失踪、被绑架者众,与被政府残杀又有何不同?杜鲁多以“种族灭绝”称之,展现高度人文关怀与自省能力,与对他口诛笔伐的国会诸公相比,高下立判。

不过,说这些加拿大国会诸公毫无根据就将新疆的维吾尔族职训所扣上“集中营”、“劳改营”等称谓,也不尽公平。他们在决议文当中清楚写着“(依据)近两年来,一系列由维吾尔族幸存者、人权机构、国际权威调查媒体等控诉证据”,即曾被联合国及欧美各国列为恐怖组织的“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维吾尔族流亡海外人士热比娅及英国国家广播公司(BBC)、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等国际媒体等。

加拿大保守党称中国对新疆维吾尔人种族灭绝 特鲁多表态

英国首相讲话称新疆维吾尔族被镇压 北京回击暗示报复

拜登借新疆问题测试“抗华战线”的可行度



维吾尔族人在“再教育营”上汉语课。(央视视频截图)

因为民族、语言、宗教、文化及立场不同,姑且不评断“东突组织”及热比娅是否为恐怖组织、恐怖份子,不过,将BBC、CNN等国际媒体对新疆维吾尔族人处境的调查报道当成证据,恐怕值得商榷。

立即而明显的例子即是CNN在年初一(2月12日)闹的的大笑话,在报道新疆消息时,错误的将广东省新江镇标注成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而这并非CNN首次犯下这种错误,2008年为了报道西藏自治区的警民冲突事件,将尼泊尔军警驱逐流亡藏人的画面张冠李戴成解放军对藏人施暴,犯下同一错误的西方“权威调查媒体”,可说是族繁不及备载,大陆网红因此创作《做人别太CNN》歌曲及讽刺金句因此流传一时,“做人别太CNN”也因为CNN的大笑话再次流行起来。

从CNN将“新江”当成“新疆”,就可以知道报道记者毫无权威可言,只凭着道听涂说、想当然耳及对北京“邪恶政权”的明显恶意,泡制出一则又一则维吾尔族版“犹太集中营”式的种族灭绝恶行。然而,CNN闹的“新江”笑话反映出一个严肃的事实,那就是大多数民主阵营国家政治人物及媒体人,从来没有踏上新疆的土地,甚至连查证、核实的基本功夫都懒得做,北京身为被报道“乙方”的申辩权利,直接被漠视了。

这样的局面并不是一日造成的,北京早年将新疆的维稳、反恐政策当成内政问题,长期不理会西方媒体入疆采访要求,使得原本立意良善的职业训练政策,随着美中对抗、新冠肺炎等国际情势演变,在一次又一次CNN式的“新江”

报道中,被美国特朗普(Donald Trump)当成攻击北京的利器,进而被自认为有高道德标准的加拿大国会诸公,继通过谴责土耳其在亚美尼亚、缅甸对罗兴亚人(Rohingya people)犯下种族灭绝暴行决议文,另一个被谴责的对象。

不过,北京已经多次公开邀请西方政治人物、主流媒体到新疆实地探访职业训练所的虚实。CNN应该把握机会申请入疆采访,至少,他们可以理解“新江”非“新疆”,避免因为这种低级错误减损自身媒体的权威性。


内部认定新疆“种族灭绝”证据不足 美国对外为何不会改口


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网站2月19日一篇独家报道引述知情人士的话称,美国国务院法律顾问办公室2021年年初得出结论认为,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中国在新疆进行了“种族灭绝”行为。这和拜登(Joe Biden)政府当前的立场完全不同。



2021年2月4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国务院介绍美国总统拜登到讲台前发表演说。(AP)

这是美国国务院内部外交官队伍和法律队伍意见不一。但外交官的判断和认定应该基于内部的法律依据。按照这篇报道,时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在拜登就职前1天认定中国在新疆进行了“种族灭绝”,迎合了国务院内部“人权专家”的意见,也就是当时的美国国务院全球妇女议题无任所大使柯莉(Kelley Currie)和当时负责国际宗教自由事务的无任所大使布朗巴克(Sam Brownback)。

这两人的判断素材主要来自于一位中文名叫“郑国恩”(Adrian Zenz)的种族主义者。此人自称相关研究项目独立于政府,实际上则是美国政府极右组织“共产主义受害者纪念基金会”的成员。他近两年围绕新疆议题制造的故事和数据,成为英国广播公司(BBC)和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等西方媒体及政客广泛引述的“证据”。

拜登上台后,他提名的驻联合国大使托马斯-格林菲尔德(Linda Thomas-Greenfield)1月末曾对参议院外委会表示,前国务卿蓬佩奥对中国在新疆针对维吾尔族人实施“种族灭绝”的决策,“没有遵循所有的程序”,美国国务院希望确保这些规定得到遵守,以确保这一称谓得以保留。

这种谨慎姿态也被右翼势力和抗华势力视为“示软”,随后布林肯出面,强调自己认可中国在新疆实施“种族灭绝”这一结论。托马斯-格林菲尔德为了通过提名,也不得不向委员会右翼议员做出书面说明,认可并延续蓬佩奥对新疆议题的定性。

拜登曾和中国领导层交往密切,对华关系认识也在发生变化。:

















蓬佩奥选择在拜登上台前1天做出这一认定,纯属政治化的举措,其中的信号非常明显,就是为了给拜登政府对华决策制造难题,同时强化自己“对华强硬”的标签。布林肯延续蓬佩奥的立场,也是将新疆议题“政治化”操作,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这也是当前美国国内对华强硬的政治氛围所决定的,在对华战略或印太战略出台前,拜登政府只能通过延续前任立场定性的方式展现对华强硬,并不急于修正。

其实,在和中国博弈的过程中,美国最擅长制造麻烦,然后以近乎零成本的方式获取最大效益。尤其对于喜欢推崇所谓的民主价值观的民主党政府而言,更是如此。拜登政府可以借新疆存在“种族灭绝”的虚假指控,帮助打造他竞选时所承诺的民主联盟,以此联合加大对华施压。

现在,编造新疆“种族灭绝”言论的各方势力,已经开始营造抵制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舆论氛围。美国右翼议员已经开始考虑借新疆议题提案抵制北京冬奥会。这和西方2008年借西藏人权议题抵制北京奥运会的做法一致。美国政客营造或迎合这种舆论,可以转移国内矛盾,同时展现对华强硬姿态,持续消耗中国的外交精力。

即便拜登和布林肯根据内部情报及法律依据判断,认为新疆状况达不到“种族灭绝”的级别,他们也不会轻易改口。在对中国束手无策或者无计可施的形势下,他们绝不放弃新疆人权这个方便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