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年,一条深入报道了国内
很多年轻、优秀的女性职人、艺术家。
她们有的一毕业不上班,
每天花12小时在家戳毛毡;
有的人原先是全职妈妈,
为了陶艺创作“抛夫弃子”好几年;
有的人出生在“男尊女卑”的三线城市,
用陶瓷作品表达对母亲的爱,
反对传统观念对女性的束缚。



她们默默进行创作将近十年,
作品不仅获得圈内的认可、追捧,
也斩获不少国际大奖,
但她们也都共同面临过生存的压力、
是否能养活自己等问题。
陶艺家乐子砚说:“尽管现在收入还不能养家,
但它是我的创作语言,会一直坚持下去。”大年初一,一起来看看这些在各自领域里坚持创作的女性的故事,
新的一年,为自己加油打气!
编辑 陈稻稻 责编 邓凯蕾

从早期的生动可爱的蘑菇小人,到这几年的大型毛毡雕塑作品,她的作品辨识度极高。
毛毡创作的过程非常慢,用殷越的话说,都是“一针一针,用生命和热情戳出来的”。

2009年大学毕业的时候,殷越第一次接触到毛毡,在网上看到日本职人铃木千晶的作品,对这种绒绒的材质十分喜欢。

当时毛毡的材质在国内并不普及,她就开始查找资料、研究它的制作原理,并开始尝试着做。
“毛毡这种材质源于生命,用它做出来的作品带着温度,亲和可爱。”




《白》系列2018年底,殷越的家人生病了,经历了一些事之后,她对整个生活有了新的感受,就想通过作品把当时的心情、状态,抒发出来。




2018年和2019年,殷越在国内举办个展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出现了夜排的现象。2019年更夸张,有的人提前两天两夜就去会场的门口守着不走,开展的时候已经有一百多人在排队。一百多件作品,几个小时就全部卖完了。

“前三年收入很微薄,惨呵呵的。后来认可度慢慢提高,有杂志的供稿、线下课程,收入才开始慢慢地增加。”

“手作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样子——每天轻轻松松在家,不用去上班,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真正把它当成职业,甚至比上班更辛苦。因为是给自己在干活,你会无情无尽地压榨自己。备展期间,我每天工作12-16小时,趴在那里戳戳戳,很容易崩溃。”

中途有一段时间殷越特别想去上班。有一个朋友曾经找她,让她去美甲店当店长。殷越跟先生说了这件事后,他非常生气,让她跟朋友绝交。“在这漫长的过程里,我的先生其实是最支持我的人。最初当我自己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才华时,他说我有,而且非常坚定,一直鼓励我要前进。”


乐子砚原本是一名平面设计,因为一个设计项目去到景德镇。一开始不太理解陶艺这项工艺为何如此复杂?就想尝试做做看看。
没想到学会了第一步,就想学第二步,慢慢地,开始了陶艺的创作生涯。


2020年,她结束了景德镇的工作室,搬回了上海,简单地将自家阁楼顶改造成了工作室。



《历》系列刚刚接触陶艺的前5年,乐子砚没有做想做的东西,只是用拉胚成型的传统方式做作品,熟悉泥料的特性。
初期的作品也都是以圆形为主,但她希望能够做出更多其他形态的器物,所以开始使用模具成型的方式。




回到上海之后,工作的窑炉只能是电窑。电烧相对柴烧而言,只有温度的变化,物质的变化更少一下,表现力会弱一些,它会显得更温和、贴近生活。

“他们中有些人,从我最初做陶艺就开始支持我,单纯喜欢我作品上一些设计的特质。到现在为止,陪伴我已经有7、8年的时间了。我们在私底下也有交流,他们会给我提一些建议和想法。”


“这个系列,我做了些跳脱日常的器物,例如茶台、花器。”





柳溪,1986年出生在山东淄博。出生的时候,家里人期待的是一个男生,看到是一个女生的时候,她妈妈当场就哭了。整个成长的过程对她都是一个相对不重视的状态。
小时候,她觉得通过高考能改变一个女生的境遇。于是拼命用功读书,最后复读了一年,终于考进了中央美术学院。之后,在大学期间她画了很多插画,越来越发现艺术对她来说是一种精神疗愈,能把自己从小到大遇到的痛苦、纠结的问题都阐述出来。





“从小到大,每隔一个时间段,我们对于母亲的形象都是有变化的,上一次我回家,跟妈妈约在一个地方见面,她站在远处,我都没有把她认出来,当时心一颤,觉得妈妈在衰老、在变矮。”

于是,她就想通过制作一件陶瓷的搓衣板,去表达对于母亲的爱。


当时,很多来自欧洲各国的女性艺术家,她们的创作非常大胆、自信,这跟当地女性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柳溪联想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像我这样出生在三四线城市的女孩,曾经跟她们有着相同的境遇。现在虽然有一定的自我意识,但也不够强烈,更像是在夹缝中的状态。”
于是,开始创作《我们的神很了不起》这组作品。

“蕾丝最初是在十八世纪的欧洲宫廷被使用的,而且是手工编织。今天,蕾丝被大量地机械化制作,其实在暗示女性的自我觉醒。
在三四线城市,我们有时候喜欢把命运交给神,其实我们就是自己的神。女性自身就像宝藏,有自己意想不到的能量。”



在传统瓶子泥坯的基础上重新切割、变形、重组。在瓶身上加入假苔藓,“我觉得就如同苔藓一样依附于当下。”


工作室附近的邻居都是以夫妻为经营单位的工作坊。
柳溪觉得自己在景德镇这么多年,技术、技法不断成熟,靠的就是当地每天从事陶瓷的这些人给予她的知识和建议,传授的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

“我们算是一种新时代的婚姻关系吧,没有那么多沉重的包袱,另一半只要有趣、上进、善良就好,而不是一定要过一种模式化的婚姻生活。”

“陶瓷和玻璃都是非常脆弱的材料。当我把‘脆弱’这个点挖掘更深的时候,我想我对坚强的认知会更强烈。”

“尽管我们在高考时是没有性别差异的,但我们在工作中,还会面临着许多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女性的成长需要男性的合作,彼此尊重对方,才能共同去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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