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人心中,牧师与修女,都是以温柔的姿态,克制自己的私欲,用善意救赎着这个世界需要帮助的人。
……但并非每一位神职人员,都是这样的。
在宗教氛围浓厚的地方,神职人员的身份,是很崇高的。
而普通人的尊敬,恰好成为了保护伞。
当他们犯下罪行,人们往往会因为抱着对神职人员一贯以来的信任,而选择性无视蹊跷的地方。
受害者,往往需要很多年,才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
近些天,《Daily Beast》爆料出一份调查报告。
上个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之间,德国科隆天主教“儿童之家”的修女,将本应受她们照顾的孤儿,“出租”给商人、政客和牧师,满足他们的兽欲。
这样的罪行持续了十多年,一直到当年的加害者已经死去、受害者也已经很多都不堪压力自杀,才终于被诉上法庭。
第一个站出来的受害者,化名为卡尔·豪克。
他今年已经63岁了,在这一生之中,他一直都被当年的事情困扰着。
他曾经自杀过,一直在创伤后抑郁症和焦虑之间挣扎。
他的婚姻因为这个持续不散的阴云而破裂。
他为了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变成一个工作狂,每天辛苦工作14个小时,甚至不知道为了什么。
在不了解的人眼中,他似乎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每到夜晚降临,在他孤身一人的时候,他都会回想起从11岁那年开始的——
漫长的、无法逃脱的虐待。
而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作为孤儿,能够在修道院长大,或许比流落街头要幸运得多。
但那些不幸被安排至施派尔修道院的孤儿,却面临着更加恐怖的命运。
在表面上,那些慈眉善目的修女,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将他们抚养成人。
但在光芒照射不到的地方,这些修女摇身一变,化身成为了皮条客与老鸨,将这些由她们发誓过好好照顾的孩子,送到了嫖客的床上。
卡尔记得,第一次这样的虐待,发生在他11岁的时候。
修女殴打了他,然后拽着他的两条胳膊,把他一直拖到了主教Motzenbecker的会议室。
而后,就是噩梦一般的性侵害。
“我哭着喊着,叫着妈妈来救我。”
“我一直在拼命尖叫:为什么没有人能听到我?”
在第一次发生之后,第二次、第三次接踵而至。
他在修道院一共待了五年,其中四年,都在这样的绝境之中。
“他们会使用我身体的每一个能够使用的地方。”
“牧师会要求我在每周一次的忏悔中,讲述被他虐待的故事……而后,他会因为听到之后的愉悦,告诉我‘我今晚或者明天会到你床上来’。而后一切重新开始。”
“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它并没有止于身体上的疼痛,而有一种明显的屈辱感、和被利用的感觉。”
从11岁到14岁,他每周至少会被虐待一次,而且经常会被不止一个牧师虐待。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沾满鲜血的衣服跑回家,甚至能感觉到鲜血从双腿之间流下来。
但任何求助、喊叫,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对于儿童之家的孩子来说,他们能够求助的老师、家长,正是负责拉皮条的修女本身。
而如果对外求助?
谁会相信虔诚慈悲的修女,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们无法逃离这样的命运。
“到1972年9月,我离开孤儿院之前,我大概遭受过大约1000次性侵。”
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当事情过去五十年,而他终于决定站出来,撕开自己从未愈合的伤口,让当年之事公布于天下时,他联系上了当时在修道院的同期孩子。
那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很多朋友也在发生同样的事情,但长大之后,他很快就能从当时没有注意到的蛛丝马迹,还原出来。
在长达十余年的罪行之中,大约175名8到14岁的孩子,都曾经受到侵害。
当卡尔试图联系当年的受害者时,悲痛,但并不意外地发现……
当年的受害者,大多数都已经死去了。
很多人都如同他一样,童年时期的阴云永不退散。他们无法逃离心中的阴霾,就如同当年还是孩子的他们,无力反抗修女的统治,拒绝性侵害一样。
他联系了很多人,最终,有其他15名当年的孤儿,决定与他一起进行诉讼。
而调查,也开始进行。
当警察开始对科隆大教区进行全面调查,这些已经被尘封的罪行,震惊了每一个人。
这些伤害如此令人作呕,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在那个时期,施派尔修道院,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修女是皮条客,这些孤儿则成为了她们掌控的资源。
为了保证这些资源不被流出,她们会故意不让这些孩子被收养、带离修道院,以保证更好地服务于那些“客人”。
其中一名受害者甚至自称,在他离开修道院去了大学之后,修女还会经常去他的大学宿舍,进一步威胁他,给他下药,送到金主手里。
殴打是家常便饭,任何事情都可能会成为“惩罚”的借口。
卡尔回忆,有一次他被三个牧师虐待,所有人都对他进行了鸡奸、强迫他进行口交,并且要求他配合这些牧师的性游戏。
他被要求跪在用来祈祷的跪凳上,方便主教能够更好地从后面使用他。
更可怕的,是当时每三个月,就会举行一次的“性派对”。
神职人员、商人、名流,还有政客……这些修女的“朋友”将作为客人,应邀前来。大多数人都在40-60岁之间,衣冠楚楚,在觥筹交错中,享用着修女提供的资源。
饮料、食物,以及在修道院中的男孩和女孩。
报告中,这样描述道——
“在一个房间中,修女为这些绅士们提供饮料和食物。
而在另一个角落,这些孩子被强奸。
在场的先生们,将为此慷慨解囊,而修女得到了她们‘应得’的报酬,中饱私囊。”
孩子们的生殖器被撕裂,亚麻床单上满是血迹。
有的孩子,甚至被迫一连被“租借”出去几个星期,才能回来。
其中一名男孩,甚至被培养成变态者的性奴隶。
卡尔在法庭上指责——“修女是皮条客。”
本应负责照顾他们的修女,还会在这样的侵害之后,因为这些孩子弄脏、弄皱了自己的衣服,再次殴打他们,甚至亲自进行性虐待。
有时是因为他们拒绝服从修女的命令,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修女自己的施虐欲。
一名匿名受害者告诉记者,曾经有一名13岁的女孩,因为这样性派对的轮流侵害而怀孕。
他与其他几个孩子一起,陪着这个女孩去了警察局、去了所有可能能够帮助他们的地方,但在任何地方,他们都被视为骗子。
两个星期之后,他发现那个女孩没有来吃晚饭。
他发疯一样地到处寻找她,终于,在阁楼上发现了她已经冰凉的尸体。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孩痛苦的表情。
这个报告发现,在十余年间,整个教区有1412名住在,或经常出入修道院的人,在孩童时期,曾经受到过虐待。
而施暴者,包括至少654名神职人员。
调查有整整560多页,但这并没有为这些受害者带来公道。
当年负责的主教已经去世,而那些虐待他们的修女,被认为这是“系统性”的管理错误,而被给予宽大处理。
也就是说,处理者认为,这些修女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拒绝直接指责参与此事的修女。
而这份报告,被评价为“细节非常恐怖”。
教区负责此事的主教说,在他看到这份报告后,被吓得休息了一个月。
他告诉天主教的新闻社:“我能够承受的也有极限。”
但即使如此,教会依然拒绝将报告公开,并且将所有提出诉讼的受害者分别开来,反复单独施加压力,要求他们在同意不公开的协议上签字。
教会要求看到报告的记者签署保密协议,而8名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记者拒绝签署保密协议,便没有资格看到报告。
而作为主诉者的卡尔,最终因为被性侵的1000多次,获得了天主教15000欧元的赔偿。
“但是钱的用途是什么?”
“破裂的不止我的婚姻,我的骨头、肝脏、肾脏也一样。”
在这样的长达数年的阴影之中,身体和灵魂都被近乎肢解。
当年最常性侵受害者们的主要施虐者,主教,已经死去。
那些修女被认为是服从“系统性”的错误而不予惩罚。
而其他的侵害者,也因为缺乏切实证据,几乎没有被追究责任。
这些受害者掀开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将自己被痛苦虐待的回忆翻开,却没能得到所谓的公平。
甚至连这件事情本身,都被压制、不让发布报道。
在去年五月就已经裁决的案件,却一直到近日,才终于被一些有权接触到报告的人公布出来。
也许正义仍然离了很远。
source:
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9078857/Nuns-pimped-boys-German-childrens-home-priests-politicians-rape-them.html
https://www.dw.com/en/childabuse-in-thecatholicchurch-a-scandalous-approach-to-scandal/a-55724974
https://www.ltaaa.com/article/34419
https://nypost.com/2020/12/22/nuns-were-pimps-for-sick-priests-says-sex-abuse-victim/
https://newsbeezer.com/bulgariaeng/horror-nuns-organized-orgies-in-which-they-corrupted-young-orphans/
https://www.insider.com/german-nuns-dragged-children-catholic-priest-abuse-court-case-alleges-20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