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大流行表明,人畜共患疾病--从动物传给人类的感染--可能对全球健康构成巨大威胁。据悉,超70%的新出现和重新出现的病原体来自于动物。而这可能包括SARS CoV-2病毒,科学家们普遍认为它起源于蝙蝠。
关于SARS-CoV-2病毒的具体出现地点仍有疑问。但全球各地的专家都同意,社区可以采取措施减少未来病毒外溢的风险。一个关键是兽医、医生和科学家共同合作以认识到人类的健康跟动物的健康以及我们共享的栖息地的健康是多么密切相关--这种方法被称为One Health。
为了防止新的大流行病的发生,科学家需要确定病毒最有可能从动物跳到人类的具体地点。反过来,这需要了解人类的行为--从砍伐森林到燃烧化石燃料到冲突到文化活动--是如何造成外溢风险的。
由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和哈佛大学全球健康研究所召集的一个科学工作队的报告指出,最近的一项分析估计,通过One Health方法和森林保护来解决高风险界面的外溢问题,每年的成本为220亿至310亿美元。这些成本跟2020年因COVID-19大流行病造成的近4万亿美元的全球GDP估计损失相比相形见绌。
科学家们认为,需要基于One Health方法的协调投资以启动和维持全球预防战略,进而避免大流行病应对的破坏性成本。
识别风险区
识别人畜共患传染病的高风险区是一个挑战。人们和野生动物经常走动且接触可能不会立即导致感染或产生明显反映接触病原体的症状。
但研究人员可以通过将人类和牲畜密度的数据跟环境条件(如森林砍伐和土地利用变化)的数据结合起来进行预测,这些数据可以使病原体从野生动物传播到人类。
蝙蝠传播的疾病蔓延到人类身上的情况并不少见,有时它直接发生。如孟加拉国的蝙蝠曾多次将尼帕病毒传播给人类或病原体可以通过中间宿主间接地转移,再比如在1994年,澳大利亚的蝙蝠使马感染了一种呼吸道疾病--亨德拉病毒,然后传给人类。
在巴西,黄热病在丛林中流行,主要通过蚊子在猴子之间传播。该国的人们偶尔会因为蚊子的叮咬而感染黄热病,而森林砍伐和土地转为耕地的做法正在增加更多的外溢风险。人们越来越担心这种疾病会流入巴西的大城市,那里的埃及伊蚊非常普遍,这将可能会造成大规模的传播。
还有一些特定的人类行为可能会进一步增加外溢的风险--包括使人类直接接触或接近动物的工作,如收获蝙蝠粪便作为肥料、买卖野生动物或动物部分。
跟储存食物和食用野生动物肉有关的日常工作也会产生风险。如埃博拉病毒在尼日利亚的爆发就跟屠宰和食用丛林肉有关。
在有高风险的地区,人们不需要停止生活。但他们确实需要认识到,一些行动比其他行动更有风险并采取适当的安全预防措施,诸如穿戴防护设备、确保丛林肉得到适当的处理和烹调。
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研究人员和政府必须理解并接受这样一个核心概念:动物、人和环境的健康是密切相关的,影响一个人的因素同时也会影响到所有的人。理想的情况是,形成解决问题的团队,从社区和地区层面到卫生、动物和环境部的层面都能解决预防问题。
当地社区的成员最有可能知道人们在哪里接触到可能携带传染病的动物的风险最高。通过听取他们的意见,兽医和医疗卫生专业人员及林务人员和土地管理人员可以制定出更有可能减少疾病蔓延风险的策略。
美国国际开发署、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各国政府和民间社会团体等组织正在非洲和亚洲的一些国家投资建立One Health平台。这些网络通常以政府各部委为基础。它们还可以包括致力于通过One Health框架促进健康和福祉的非政府组织和民间社会团体。
比如许多国家都有独立的数据库来追踪人类和动物的传染病爆发情况。将政府各部委和机构的这些系统连接起来,可以起到改善它们之间信息交流从而更好地了解外溢风险的作用。
研究人员们认为,为下一次大流行病做准备必须包括从源头上预防。成功的最好机会是协调研究和设计外溢性干预措施并认识到人类、动物和自然的健康是相互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