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个拼命在非洲打工赚钱的女孩,

去世后尸骨无人认领。

2

2024年4月伊始,

在非洲工作的周燕玲因疟疾离世。

在每天信息爆炸的互联网,

这不算什么大新闻。

但有记者扒开了周燕玲短短的一生,

后来她的事情上了热门后,    

引发了许多网友的唏嘘和眼泪。

走近周燕玲短暂26岁的人生,

无数人被她的故事所触动。

这是一个不被爱的女孩抵抗命运的一生,

也是一个坚强的灵魂不妥协的一生。

尽管短暂,但依然值得书写。

3周燕玲大学是法语专业。

梦想的地方是法国,

或者更远的地方。

为了这个目标,

她需要攒够100万。

她很早就衡量过,

去非洲工作三年,

就能攒到这笔钱。

那是一个与国内完全不同的环境,

“天气太热,打开空调,

但躺在床上还是止不住流汗。”

她的工作内容也简单粗暴,

挨家挨户推销,

时不时还要上门找客户追尾款。

但她给朋友们发的视频里,

虽然是在尘土飞扬的非洲大地,

但依然有她阳光开朗的声音传来,

条件很苦,但她不觉得苦。

支撑着她待下去的动力,

是逐渐充盈的存款,

以及越来越接近的梦想。

4



去非洲工作的计划,

周燕玲在大二就定下了。

当朋友们还在享受大学生活时,

她早早为未来做好了打算,

朋友们知道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在所有人看来,

她好强、努力,十分有行动力。

她什么苦都能吃,

也几乎没被困难打倒过。

从实习、到毕业,

她像陀螺一样疯狂投简历、找工作。

任何机会她都愿意试,

任何地方她都背上行囊就走。    

同学们还在家庭的庇护下,

她早已被锻造出坚固的铠甲。

她不是不愿被父母呵护,

她只是没那么幸运。

周燕玲出生于广西一个小山村,

家中还有一弟一妹。

身为长女的周燕玲,

似乎并没得到父母足够的关爱,

她与家庭成员关系淡漠,

平时很少联系,

连过年都不怎么回去。

人物的文章《一个漂泊女孩的一生》

写了周燕玲的家庭关系:

某天她跟母亲打了个电话,

得知妹妹已经结婚了。

她挂断电话有些愤怒:

我妹结婚都不告诉我!

连亲生妹妹都能不通知她,

可见她在家庭成员心中,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老家的新房子没有她的房间,

她回去只能住在老房子里,

自带一口小锅解决一日三餐。

可父母对她的不公,

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个女孩的索取。

上大学时,得知她在外兼职赚钱,

父母经常要求她给弟弟买各种东西,

到她工作后,这种情况更甚。

他们不像亲人,

更像是在她身上之前的投资,

现在到期就翻倍索回。

在这个家庭,

女儿周燕玲没有地位和关怀,

她的用处就是为弟弟服务。

去年从非洲回国,

她找家里要户口本,    

母亲很敏锐地觉察到她想买房:

“你是不是要买房了?

要买的话,离家里近一点。”

周燕玲解读到的信息是,

买得离家近,

以后这房子就是弟弟的。

5没有人想到,

距攒够100万只剩一年时间,

周燕玲的人生却戛然而止。

今年3月快结束时,

她高烧到40多度,

确诊为恶性伤寒疟疾。

朋友在焦灼等待了几天后,

等来了她的噩耗。

公司通过派出所联系上周燕玲父母。

考虑到女儿长眠异国他乡,

做父母的难免悲痛欲绝,

公司提出:

为她父母安排签证、机票和酒店,

来她生前工作的地方看看,

在当地举行完葬礼,

再把她带回家。

但周燕玲父母拒绝了。

这个拒绝令无数人错愕,

这是他们与女儿此生最后一次会面,

可他们连来都不愿意来!

于是他们又启用了第二种方案:

由当地警方和大使馆对遗体进行处理,

仪式结束后将骨灰撒进刚果河。

而周燕玲的银行卡、

手机等贵重物品,

全部运回国内,

交给她的父母。

6

周燕玲一生都在逃离贫穷落后的家庭,

逃离重男轻女的环境。

她几乎都要成功了。

但还是差了一步。

她的家人拒绝去异国带回她的骨灰,

却没有拒绝她的财产,

没有拒绝她用生命换来的赔偿金。

那些寄托着她梦想的基金,

即将成为弟弟的房子,

成为弟弟娶妻的彩礼。

写到这里,

我忽然感到喉咙发硬,

眼睛不知不觉间模糊一片。

一个不被爱的女孩,

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

她还没来得及在巴黎街头漫游,

没看过塞纳河畔的风景,

没在梦想之地感受真正的自由。

生前她的父母不爱她,

死后也决然地抛弃她。

她的亲朋好友想尽办法把她带回来,

但因为她父母的阻挠,未能成功。

亲情有时候连没有血缘的人都不如!

她的男友为她在宁波请了一个牌位,

那是所有爱她的人纪念她的地方,

这是这个故事里仅剩的一点温存。

看到一个评论:    

“疟疾是被蚊虫叮咬感染,

但她父母又何尝不是吸血的蚊虫。

被吸血的人生,

又因疟疾离开,太可惜了!”

对朋友来说,

她的离世是一生的潮湿,

对父母来说,

是一套房子、

一笔可以换得回来的彩礼。

她短暂来过,又匆匆离开。

没有留下痕迹,

也很快会被遗忘。

其实像周燕玲这样的山村女孩,

还有很多。

她们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

她们生来就肩负着供养兄弟的使命,

被剥削、被吸血、

不被当成个体,

而仅仅只是工具。

周燕玲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

也是无数个被家庭榨干的女性缩影。

7

杭州女孩“洛洛”事件曾让全网愤怒。

23岁的女孩洛洛一直被父母索取,

每月工资发下来,

就被父亲或母亲一分不剩地搜刮走。

有一次发工资,

爸爸就来要钱了,

她手头上只有7000,

爸爸都要全部给她拿走。

她怎么吃饭住在哪里,

不在父母考虑范围之内。

洛洛无数次想过轻生,

不幸最终付诸了实践。

而这一对吸血的父母觉得有利可图,

找公司、找洛洛男朋友要钱。

第一次要了6万。

第二次直接要35万,

明明白白说,

这钱就是要为自己儿子付首付。

一个孩子的命,

被计算着能给另一个孩子换来什么,

她们到死都被榨干最后价值,    

可见活着时是怎样被索取。

洛洛公司的老板看不下去了,

他说:

我如果给她父母赔再多的钱,

我会觉得对不起她。

在洛洛的微信上,

她一直都是储存的妈妈本名,

还是消息免打扰模式。



她曾经想过反抗,

曾经想过去切断关系,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

直到她死了,

家人还是没有放过她。 

《欢乐颂》里樊胜美说:

“一个人的原生家庭,

就是一个人的宿命。”

8

不知道你身边的女孩,    

有没有名字里有“弟”或“娣”?

招弟、盼弟、梦弟、来弟、迎弟……

据上观新闻报道,

这些名叫“招弟”“招娣”的女孩,

仅某一个省份就超万人。

这意味着从她们出生那一刻,

就不被欢迎,

名字代表着那个还没出世的男孩。

在知乎上有人问:

怎么会有人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

有一个回答一针见血:

“那是孩子吗?

那是占了人家儿子位置的仇人。”

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湖北荆门,

一个女孩准备结婚却被父母阻止,

他们逼迫女儿先拿10万给弟弟买房。


广东茂名,

17岁女孩被逼辍学,

只因邻村22岁的男子给了5万的彩礼,

她就被父母“卖”了出去。    



安徽芜湖,

那个叫徐婷的女孩,

在北京住地下室,

拼命给弟弟交学费,

给父母还债,

她说直到自己得癌症后,

才感觉解脱了.....    



在知乎上搜索“重男轻女”,

相关的答案就有将近5000个。



当父辈因为她们的出生而失望,

当她们的存在只是对男孩的帮扶,

努力逃离就成了她们的毕生努力。

9那么,被原生家庭压榨的女孩,

如何改变自己的一生?

首先,是学会狠心拒绝。

拒绝父母的PUA,

拒绝“生你养你不容易”、

“你需要回报父母”的话术。

能力范围之内的正常需求,

可以帮就帮,

能力之外的事情要学会拒绝。

一定要和原生家庭去对抗,

就像用刀子割掉腐坏的组织,

尽管痛楚,尽管献血淋漓,

但不狠下心切割,

那些坏死的部分迟早侵蚀你全身。

父母给予你生命,

可不是你的债主,

更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掌控你一生。

得到爱,便回赠爱。

得到漠视、冷眼、歧视,

那就学会远离。

第二就是读书、不断提升自己。

被轻视的女孩,

一出生就拿到了地狱模式。

不要期待父母某天突然转变,

不要乞求爱。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了命读书,

抓住一切机会去提升自己。

终有一天,

那些咬牙苦读的时光,

会为你的人生添砖加瓦

成为你人生熠熠生辉的光芒。

去努力,去闯荡,    

去过滚烫的人生。

即便背后依然空无一人,

但你知道自己能为自己托底。

10


之前看过一则新闻,

某某县人大代表亮相,

一位优秀人大代表的名字,

就叫做“招弟”。

难以想象,她付出了多少努力,

走了多久的路才走到这里,

才让自己以一种闪闪发光的姿态,

站立在这里,

成为一个明亮而闪耀的人。

对一些女性而言,

踏出那一步或许很艰难,    

但停在原地,

什么都不会改变。

就用一句最近很火的话结尾吧:

“家乡是属于男人的奥德赛,

但逃离是刻进女性身体的史诗。

女性是没有故乡的,只有远方。

我不是铸成他们乌托邦的一捧土,

我是种子,是自由,

是到哪里都能落地生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