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巴黎瓦兹河谷省巡回法院本周努力想要解答的问题,因为在这里,对于一位50岁女性的审判从本周一开始了。
这位女性叫做Bibi M.,她被指控于2020年6月5日在位于加尔日莱戈内斯(Garges-lès-Gonesse)的家里试图勒死她21岁的女儿,而且她几乎就要成功了。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事发的那一天。
那天上午8点20分,Latifa J. 听到有人敲门。
她开门一看,是自己邻居家9岁的小女儿Hayat,但小女孩的状况肉眼可见的不好。她浑身颤抖,嘴里重读着一个词,似乎是在呼救,她说:“妈妈,妈妈,妈妈……”
看见这一幕,Latifa J. 是诧异的,她意识到了事件的不寻常,于是没有丝毫延迟地跟着小女孩前往了邻居家,试图把事情弄清楚。
可是,在那里,她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她的邻居Bibi M.正骑在她的大女儿Aisha的身上,双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紧紧拉着一条纱巾,而这条纱巾围在Aisha的脖子上。
Latifa J. 吓得不轻,但还是告诉邻居让她快停下来,可这位母亲眼神茫然,用听不懂的语言大喊大叫,情绪失控。
此时的Latifa J. 决定,回家报警。
在与Hayat尝试沟通之后,Latifa J.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刚起床的Hayat是因为听到了姐姐的喘息声才跑去姐姐的卧室,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她尖叫着要求母亲停下来,但没有得到回应。她想既然自己帮不了姐姐,不如到外面寻求帮助。
不过,也多亏了Hayat,姐姐的性命才保住了。
当救援人员赶到时,Aisha躺在床上,失去知觉,双眼翻白,身体因痉挛而颤抖。虽然医生很快稳定了她的病情,但她仍然昏迷了好几天。两周后出院时,她说话依然很困难。
而且,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对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的记忆。她只记得母亲来到她的房间和她说话,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根据医生的检查,她被认定丧失工作能力470天,而且因为体弱多病而需要受到监测。
那么发生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调查人员从其他家庭成员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
原来,Aisha正在和一名印度籍非穆斯林的男孩约会。她的母亲几周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家里所有的人都对这件事保持沉默,因为每个人都担心父亲发现后会有何反应。
萨塞勒(Sarcelles)警察局的调查员Céline C.解释说:“这个年轻女孩正在努力将自己从传统的巴基斯坦家庭模式中解放出来。”
然而,这种努力并没有得到父母的认同。
至少,妈妈Bibi M.为女儿规划的是一条她自己曾经走过的道路:
Bibi M.一共只上过三年学,之后就辍学在家帮忙做家务。
15岁时,她嫁给了家里人为她指定的男人,是她的母亲作为中间人安排了这桩婚姻。
结婚后,她就去和公婆住在一起。在她的儿子和女儿Aisha出生后,她的丈夫独自前往了法国。几年后她才来到法国跟丈夫团聚。
总而言之,Bibi M.的生活都是以家庭为基础的。
不管这是不是她想要杀死女儿的原因,听起来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然而,在警方拘留期间,Bibi M.却讲述了另一个故事,据她所说,是她的女儿Aisha袭击了她。
是Aisha抓起一把刀告诉她:“我要杀了你,否则你会杀了我”。
不过,这把刀一直没有找到,Bibi M.也没有再次重复这个故事。
第二次审问时,她表现得很冷漠。她只是说:“我累了,我不记得了。”
在整个调查之中,通过和Bibi M.的沟通,调查员指出了另一个问题:
“她似乎无法详细阐述她的情感。”
对此,精神病专家Charles Peretti也做了分析:
“事实上,她所说的话语相当不成熟,也相当沮丧。由于缺乏教育,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造成了焦虑。再加上情绪障碍、抑郁倾向和压力,这导致她在事件发生时的洞察力发生了变化。这可能是一种她无法完全控制的反应。”
无论如何,做出这种行为的母亲都会受到制裁,可隐藏在这个故事背后的本质却很难得到改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