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3月28日电 (记者 薛宇飞)28日,在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上,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原副总裁朱民表示,中国的人均住房面积已经达到42平方米,这个水平非常高,但是,更新换代需求和现有住房结构差别很大,政策需要全面推动房地产市场进行结构性调整。在供给端,政策要帮助企业完成房屋建设,并销售出去。需求没有全面打开,还有各种约束,需要进一步放开。
“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于3月26日至29日在海南举行。3月28日,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原副总裁朱民在博鳌亚洲论坛指出,国际经济增长速度在放缓,预测在未来5年到8年,全球经济继续是维持3%左右的低增长环境。
对于当前人工智能产业的发展,朱民认为,最根本的推动力来自满足消费者不断的需求和满足提高效率的需求。“这两个是最根本的推动力。我们不能为了研究人工智能,要人工智能而去做人工智能。”
在朱民看来,人工智能产业的发展空间巨大。其中,美国的人工智能模式大多是平行的,主要是探讨人的一般智能,所以是朝着前走;中国的模型更多是垂直的,是应用型。
“当大家都在做模型,中国有百模大战的时候,其实你仔细想一个企业,他不要去做人工(智能)模型,因为你做不了,那是科学家的事情,企业要做的是找一些好的数据专家,研究自己企业的情况,再用现有的大模型来把它做成垂直系统,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满足需求。所以从这个意义上,如果中国的垂直模型能不断普及的话,中国有望在让人工智能在提高劳动生产率方面走在前面。”朱民表示。
以下为部分发言实录:
王波明:你能不能评论一下在国际经济,通过进出口这块对中国实体经济的影响?
朱民:首先感谢波明总邀请,又一次回到论坛。这个国际经济增长速度确实在放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刚才把今年的增长上调到0.2个百分点,也就是3.1左右,3.1对比过去5年10年3.5以上到4,那当然是个低增长。我们预测在未来5年到8年,全球经济继续是一个低增长的环境,大概也就是3%左右。这里有很多原因,疫情造成的创伤,劳动生产力的减低,地缘政治物流不畅等等,原因很多,但是大概基本上维持这个格局。当然对中国的外部需求有影响,我觉得这个是对的。
如果看中国情况的话,在我来看大概有三个维度:
第一个维度就是我们整体的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从以前30多年来的一个高速增长,现在进入一个中高速稳健增长,这是个很大的变化。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在1978年龙部长说人均GDP才178美金,现在是12000了。我们看历史所有国家的案例,到这个阶段增长速度都会放缓,今后大概我们如果能维持在5%左右的增长速度,这就是一个了不得的事,从日本经验看,其实还是可以维持5%左右一个相当的时间,这个要宏观。
王波明:你觉得5%能维持个若干年?
朱民:我们要宏观政策合适,维护劳动生产力的发展维护,从日本来看,但日本后来犯了很多宏观错误,经济进入危机,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也有很多教训。所以第一个得认识到我们过去以为的高速百分之十几的增长以为永远会持续不存在的,你就得面对中高速稳稳当当5%左右的增长,而且逐渐还会往下走。我觉得这是一个客观事实,我们得接受,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第一个国内的实际情况。我们传统的三驾马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挪向新三驾马车,国内消费这是第一个,但是国内消费怎么发力怎么走龙部长说让所有的人有房有车,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其实消极的消费的升级换代,结构变化其实有很大的空间。
第二个就是我们现在转向制造业的数字化发展,其实空间很大,因为中国的制造业占全球制造业的33%,是美国、日本、德国和韩国的总和,给数字化提供了一个巨大的场景,怎么把制造业的数字化让它在价值链往上走,这是能够维持中国经济未来稳定的一个特别重要的方面,但是这个也要很长路要走。
第三个就是绿色转型,绿色转型空间很大。我就讲个很简单的数字,中国的煤炭消费占能源消费的17.7%,这17.7%将来都会被新能源至少取代到37.7%,我们都会留10%左右,这空间是巨大的,现在的中国的光伏成了全球光伏制造业的80%左右,但是中国去年的新能源装机是180个GW,占了全球新能源装机的40%,但是180个GW,只是占了中国新增能源需求的51%,还没有动47.7%,所以这个空间是巨大的。我们现在新能源从2021年开始,在四川光电的成本是0.14元一度电,把这个电送到河南,低于河南的煤电,我们的氢电2.5美元一公斤,这个产业链现在都起来了,氢制重卡、氢制化工的原料和能源、氢制储能,我去看龙羊峡大的一个水电站,现在著名的水电站,现在正在改造成储能水库。为什么?光伏电源太多了。现在接着要改什么?改电网,要把电网改掉,改成分布式的更灵巧的,把电价系统改掉。因为这个都会逼着往这个方向的(发展)空间很大,但是维持住旧产能不容易,新产能的发展也不容易。
我觉得从这三个维度来说,中国的产业结构从传统的三大样走向新的三大样,这个转移很大,中国的经济从一个强的高速转向中高速,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企业都得琢磨。今天我找我在哪里?我要去哪里?想清楚自己的应对措施,我想这个大概是题目要突围所说的。谢谢!
王波明:你讲的是终极拷问,莎士比亚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提问:我们都认为人工智能它是通用技术,它一定会提高productivity。但是我们从过去的数字经济的经验来看,全球的宏观的经济学家说,我们没有看到数字经济推动经济增长,所以在人工智能的这一波大的浪潮中,我们觉得它非常强大。 Productivity gain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看到全局性的体现?谢谢!
朱民:讲得非常好。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就是对人工智能的科研科学家说,我有爱好,我有兴趣,我要探索人的智能的集中表现,这是一个概念,你说为什么要用人工智能?我觉得这个根本动力从企业社会来说,其实就是两条,一条满足消费者不断的需求,而且是不断变化的新的需求,我觉得这个很重要。
第二个就是提高效率,满足需求这个概念有多种维度,满足需求,不是说你满足今天的需求,比如说苹果手机出现的时候,它其实是预测了人性对未来的手机的需求,所以人工智能在这方面是很有潜力可挖的,所以满足需求这是很重要,你只有满足了需求,你才能转换成一个商业模式,转换成一个利润和现金流转化成一个产品,我觉得这是归根结底是要满足这一条。第二条就是满足效率,效率有多个维度,效率包括生产效率成本降低,效率包括消费的便利。现在有各种无缝的连接,LGC提供各种各样的销售客户的服务,包括无人车以后就变成了一个永远不断迭代更新的机器,变成了一个数据库,这个都是满足不断的效率的提升。我觉得这个是最根本的,就这两个是最根本推动。我们不能为了研究人工智能,要人工智能而去做人工智能。
三个问题就变得很重要,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看到劳动生产?没有看到劳动生产力,因为我们现在还在初级阶段,所有科技起来的在初级阶段都不会反映成劳动生产,就是因为它最终要物化成满足消费者需要和提高效率。
现在这两个阶段都在起步,所以我们在科研层面,亚勤科学家走在很前面,我跟达沃斯在我跟山姆奥特曼我们俩聊了很久,他说5年以后人机智能超过人的智能,所以走在很前面,但它在产业落地方面其实还是有很大的距离要走,亚勤现在做的是产业落地,其实这个空间还是很大的,所以有很大的空间要去改进,逐渐的来提高劳动生产力。
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美不同的人工智能模式可能又会有不同的结果。我们看到美国的人工智能模式大多是平行的,我们叫哈尔山头,因为它主要是探讨人的一般智能,所以它是朝着前走,中国的模型更多的是垂直的,是应用型。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如果要考虑它的满足不断的需求和提高效率来说,中国的垂直模型在不断的升华中,其实是有它的意义的。再进一步说,我们当大家都在做模型,中国有百模大战的时候,其实你仔细想一个企业,他不要去做人工模型,因为你做不了,那是科学家的事情,企业要做的是找一些好的数据专家,研究自己企业的情况,像vivo,再用现有的大模型来把它做成垂直系统,这个为你服务,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满足需求。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这个时候如果中国的垂直模型能不断普及的话,中国有望在让人工智能提高劳动生产率方面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