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消失,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变化。
穆斯林学校在瑞典的宗派学校未来走向的辩论中处于中心位置,一些报道指出,这些学校的关闭主要归咎于管理失败,而非教室中的伊斯兰教学。
今年欧洲恐袭频繁,基于“一般对宗教的不信任”,瑞典的政治氛围和社会观念正在悄然改变,对几所宗教学校的调查结果也让人背后发冷。
根据调查结果,瑞典国家安全服务对科尔多瓦国际学校进行关停。
他们发现该学校的几名员工居然与伊斯兰极端分子有联系!这还得了?
这导致学校监察局完全撤销了学校的许可证,大约500名学生不得不另寻学校,对于那些坚持在伊斯兰机构完成学业的学生来说,这变得异常困难。
与此同时,基督教学校似乎没有受到相同的压力。
瑞典基督教自由学校理事会的主席简·罗斯曼指出,尽管基督教学校也被卷入了关于宗教学校的辩论中,但它们并没有面临关闭的威胁。他确认瑞典社会是对宗教的普遍不信任的,但也强调了基督教学校尚未关闭的事实。
在这个过程中,政治声音的影响不可忽视。左翼领袖约翰·佩尔森是禁止宗教学校的主要支持者之一。
然而,他被批评在几天前刚刚主张了相反的立场,支持开放、容忍和宗教自由。这种态度的快速转变被视为政治上的自相矛盾,引发了公众的迷惑情绪。
学校说关就关,瑞典的穆斯林家长们当然是措手不及的,不知如何应对这些变化。
萨姆萨姆·艾哈迈德的两个孩子(一个8岁,一个12岁)在得知他们的学校将关闭时,感到极其沮丧。她不得不面对孩子们的不解和情感上的困扰,孩子们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和以前的伙伴再一起学习游玩,哭了很多天。
作为家长,父母同时还要努力找到解决方案,艾哈迈德不得不考虑为孩子们提供家庭教育,或者是将他们送到远离家的学校。
她担心孩子们的伊斯兰教育和文化认同。原本仅需步行两分钟即可到达的阿尔·阿兹哈尔学校关闭后,孩子们的教育之路变成了长途跋涉。家长们不得不承担额外的时间和财务负担,以确保孩子们能够继续接受教育,她表示现在每个月要花大约2000克朗在给孩子请老师上。
虽然听起来也不多,但不是所有家庭都有这个经济条件,与此同时,穆斯林社区的其他家长,如穆罕默德·伊萨克,面临无法承担私人伊斯兰教育费用的困境。他们被迫将孩子送到不提供伊斯兰教育的学校,这让许多家庭感到失望和担忧。
据了解,穆斯林学校的教育内容不仅包括瑞典的国家课程,还教授伊斯兰教义、伊斯兰仪式,并提供清真食品。
这些学校为穆斯林家庭提供了一个熟悉的文化和宗教环境,帮助孩子们在保持自身文化认同的同时,融入瑞典社会。
质疑政府行为的法特玛·阿卜杜拉希——一名学生的母亲,她表示如果问题确实出在学校管理上,政府应该寻找其他解决方案,而不是简单地关闭学校。比如,她提出,政府可以考虑更换管理团队,而不是剥夺孩子们接受教育的机会。
许多穆斯林家庭开始重新考虑他们在瑞典的未来,担忧他们的孩子在失去了与文化和宗教根源的联系后,可能面临身份认同的危机。
政府的立场是,他们有责任确保所有学校,无论是宗教学校还是非宗教学校,都遵守瑞典的法律和教育标准。
但穆斯林社区认为,这些措施似乎特别针对伊斯兰学校,而忽视了其他宗教学校可能存在的同样问题,不过瑞典政府否认了这些指控。
不得不说,如果选择了一个国家生活和居住,尊重当地文化,遵守当地的法律法规是非常重要的。保留自身的传统文化固然重要,但是多元文化的重要内核就是求同存异,才能焕发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