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条人命,6个家庭,27年跨越4座城市的抓捕。

劳荣枝终于在12月18日上午,被执行死刑。

关于劳荣枝和法子英犯下的滔天大罪,各大媒体都有报道过。

今天我们就不再复述那些血腥的过程了。

从一个原本前途大好的青年女教师,变成一个杀人如麻,且极擅伪装的女魔头——

劳荣枝把贪婪、自恋、狂妄,变成自己生命的底色,自然逃不开滑向深渊、自取绝灭的结局。

这样的人生,也算是给人们提供了一套极致的反面教材。

之前,劳荣枝上法庭的第一句话是:我从没有整过容。

她太会给自己打造人设了,带着镣铐也要一演到底。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劳荣枝温婉知性,多才多艺。



实则,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多年前,她甚至可以怂恿法子英杀害熊家妻女(孩子仅3岁)。

然后,若无其事地和尸体们同睡同住。

在录像带记录中,熊家血迹斑斑,被害人熊某之妻双手双脚被绑,全身赤裸趴在床上。

小女儿被残忍地浸泡在浴池中,现场还遗留了熊某被肢解后的部分尸体。

可在庭上,她还一直想披着“善良”的外衣,把命挣回来。



执行死刑之前,劳荣枝和家属见了最后一面。

她让姐姐联系了前男友,嘱托家人帮忙自己还一下之前欠的200元花呗。

因为这个手机号,是男友妈妈的。



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她仍然没有认罪伏法的意思,竟还在花功夫维持人设。

一个人戏演得久了,连自己都能骗。



当一个事物坚固到极致,那它就是个怪物。

人也是一样啊。

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的分布是均衡的。

无所畏惧到极致,那就没有人味儿了。

去年一审的时候,劳荣枝哭喊着上诉,说自己“绝不认命”。

在一个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的反社会人格身上,绝不认命意味着至死缺乏自省。



庭审中劳荣枝就关键细节多次翻供

另外,劳荣枝的人设打造,之所以能说服一部分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亲朋):

一是因为她自己也信以为真,信念感极强;

二是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对一个“好人”,一个“成功的人”的判断太流于表面,流于世俗认定。

劳荣枝的家人说,小时候家境一般,这个小妹是几个孩子中,最聪明、乖巧的一个。



劳荣枝自己呢,也拿年轻时候考上幼师来证明自己的善良、正面。

你看,对一个孩子或对一个成年人的评判角度,总是以家境、乖不乖、成绩怎么样、做什么工作来定位。

但ta的心理状态怎么样,日常情绪、社交关系如何,小时候有没有出现过问题行为?

这些和人格成长紧密相关的方面,总是被忽视的。

这其实也给我们提了个醒,父母对孩子也好,成年人对身边的朋友也罢,在观察一个人的时候,要多从各个方面入手。

毕竟,冰山只有八分之一露在海面。



还有,关于两性择偶方面,吸引力法则真的太重要了。

不仅有趣的灵魂会相互吸引,邪恶的、负面的亦是如此。

关于劳荣枝和法子英,桃子看到过这样一个观点:

“劳荣枝对法子英的感情,从崇拜到厌弃;而法子英对她,是从猎艳到献祭。”

确实,一开始劳荣枝“傍上”法子英,是想成为“大哥的女人”,过上来钱快的生活。

而后来法子英似乎完全被劳荣枝迷住了,对她言听计从。

法子英在合肥落网后,曾7次为劳荣枝脱罪。

听到劳荣枝跑掉的消息后,他露出了会心一笑。

而劳荣枝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法子英头上,称自己是“受害者”,一直被胁迫、被暴力对待。

即便劳荣枝不是亲自动手的那个,但她的言语煽动,所作所为,都已经和法子英之恶不分上下。



劳荣枝和法子英

法子英还曾有过一丝忏悔,认为杀害那个3岁的受害者,是“作孽”;

而对此,劳荣枝评价他“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并建议一把火烧了熊家。

还有一个细节,也能看出这两个人极其相似。

法子英在被抓捕的过程中,右腿中弹,他不肯撕掉裤管,要求换一条宽松的裤子。

因为他不想在最后一次示众的时候,太过狼狈。



足以见得,法子英也是一个表演型、自恋型的人格。

这样看来,情爱匹配方面,两个人的互相吸引,很大概率是彼此的人格是接近的。

感情里能负负得正的少之又少,尤其是双方都有人格缺陷的时候。

所以一定要先修炼好自己,温暖、有所敬畏、积极向上,才不会碰到孽缘啊。

劳荣枝曾说自己最遗憾的事,是这辈子没能结婚。

她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高,觉得有上进心就好,日子苦一点无所谓。

这番话,仿佛是一个正常女子的想愿。



但她自始至终,都是贪婪的——

她想要获得巨额财富,享尽荣华(连法子英都一度覆盖不了她的花销);

她想成为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路各种攀附别人;

她乐于经营自己高贵美丽、知性善良的人设,以为这样就可以成为人上人。

名、利、欲,一个都不落,而且是不择手段地、拿别人的命去换取。



罗翔老师说:

“人其实不需要被教导,人只需要被提醒,我们需要有一种声音不断提醒我们,行走在正道。”

劳荣枝决定走上歪门邪道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人味儿,也注定不配拥有人间的烟火气。

再怎么美貌、聪明、有能力,又有什么用呢?

这样看来,她逃亡后努力维持的体面生活,也不过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