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美国大学校园正成为美国“政治正确”发酵的沼气池。

此轮巴以冲突爆发后,多所美国顶尖大学被指控袒护“反犹”分子,指控他们对校园内所谓的“反犹”情绪不作为。

然而,这是否真如美国很多政客与西方主流媒体所描绘得那样?

他们是否在过度渲染所谓的“被害者”形象?

毕竟,这帮货精于以虚为实的舆论宣传伎俩。

“听证会闹剧”




美国独立调查的小众媒体《GrayZone》最近发文揭露:指控美国顶尖大学已成为“反犹”海湾的诉讼,最后都是源自一家与以色列关系不一般的律师事务所:Kasowitz Benson Torres(以下简称KBT)。

该文章指出,KBT目前代表为以色列进行专业游说的活动分子们,这些人假扮成受害的“犹太学生”,试图粉碎支持巴勒斯坦活动者的言论自由权。

2023年12月初,克劳丁·盖伊(哈佛大学)、莎莉·科恩布鲁斯(麻省理工学院)和利兹·马吉尔(宾夕法尼亚大学,“宾大”)三所美国顶尖大学的校长参加了美国众议院围绕这些校园内“反犹之风”的听证会。

在听证会上,他们拒绝谴责“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的呼吁,尽管他们的校园中并没有这样的呼声。



在听证会期间,共和党众议员埃莉斯·斯特法尼克(Elise Stefanik)带头上演了一场犹如美国1950年代麦卡锡式的审问。

这场听证会就是一场美式“政治正确”的闹剧。

鉴于三人在听证会比较客观中立的表现令亲以色列的美国政客们以及这些学校的亿万富翁捐赠者们失望,于是后者要求他们辞职、要求学校解雇他们。

宾大的马吉尔已经辞职。

盖伊与科恩布鲁斯以及他们的院校尚未让步。

“听证会事件”闹得动静很大,以至于鲜有人关注策划这场精心策划、资金雄厚的扼杀行动的背后力量。

这股力量试图粉碎美国校园内的巴勒斯坦团结运动。

所谓的证人



12月5日众议院听证会的“犹太学生”证人几乎都兼任或正式受雇于以色列游说团体。

在这些证人中:哈佛大学法学院学生乔纳森·弗里登(Jonathan Frieden)兼任“以色列联盟”主席;麻省理工学院研究生塔里娅·汗(Talia Khan)是“麻省理工以色列联盟”的主席;纽约大学的贝拉·英格伯(Bella Ingber,上图)是“纽约大学学生支持以色列”团体的联合主席。



另一位证人是宾大的大四学生、以色列裔美国人埃亚尔·雅克比(Eyal Yakoby)。

这位以色列裔学生声称“‘你是个肮脏的小犹太人,你该死’不是哈马斯说的,而是我的同学和教授说的。”

可奇怪的是,他没有点出应对这种煽动性言论负责的任何一名该校的学生或员工,而像讲一个没编好的故事。

雅克比虚构了一幅校园画面,画面中充满了支持哈马斯的仇恨者,细节经不住推敲。

入迷的雅克比还在呼吁大学对抗议以色列围困和血洗加沙的学生,实行类似宾大新冠时期的严格政策。

“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无论是上课还是毕业典礼,一切出行都有严格的指导方针。但现在,当学生和教职员工无视恐吓犹太学生的政策时,同样坚决地执行方针去哪里了?”雅克比如是说。

无法证实的控诉



作证后几小时之后,雅克比就对宾大提起了诉讼,声称:宾大未能对反犹太主义作出回应,违反了《民权法案》第六章。

他的诉讼充满了令人质疑的、高度政治化的指控,控诉校园有“起义革命(Intifada revolution)”和“从河流到大海(from the river to the sea)”等所谓的“反犹”的呼声。

宾大那些质疑以色列宣传真实性的教授也成了雅克比诉讼书中的控诉对象。

比如,以色列曾渲染10月7日袭击的“暴行”,虚假宣传哈马斯“杀害了40名婴儿”。

就连以色列政府都已经承认“无法证实有婴儿被杀”,可雅克比声称此暴行已被“证实”,宾大教授不该质疑。

雅克比这名自称多次遭遇人身攻击的原告,并没有提供袭击者身份,就连模糊的信息都没有。

任何可以被当成基本证据的东西,他都没有提供,或者说根本无法提供。

被告方对他这个犹太人“缺乏同情”,就是他自认为的“有力证据”。

如出一辙



与雅克比同样对自己的大学提起诉讼的还有前文提到的贝拉·英格伯。

2023年11月中旬,英格伯就把美国最昂贵的大学纽约大学告上了法庭。

她如雅克比一样:提出了一系列站不住脚、无法证实的反犹太主义指控。

这些亲以色列活动人士要求“解雇校长、行政人员、教授和其他雇员”,因为他们认为这些人“应对渗透到学校的反犹太主义虐待行为负责”。

这些人还要求暂停或驱逐有“反犹”行为的学生,尽管他们都列不出任何一人。

当然了,这些人也都提出了要对他们进行“补偿性、后果性和惩罚性的(经济)损害赔偿。”

无论是雅克比对宾大,还是英格伯对纽约大学的诉讼案,都展示了狡辩的无证上诉。

如出一辙的话术与操作的原因很简单:这些诉讼都是由那家KBT律师事务所“代表”他们提起的。

现在,KBT粉碎巴勒斯坦团结活动人士言论自由权利的运动正在全美国蔓延。

今年11月,KBT的两名合伙人透露:其法律团队计划对哈佛大学、康奈尔大学、哥伦比亚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提起类似诉讼,指控他们都对犹太学生的所谓困境“故意漠不关心”。

KBT的“血统”




KBT可以说是此次领导抨击这些大学和校长的幕后操盘手。

这家律师的客户企业中既有以色列制药巨头、全球最大的仿制药企业Teva,又有以色列的房地产开发公司。

2020年,KBT为一家为专门为极端正统派犹太人在以色列的非法定居点建造豪华公寓的以色列房地产开发商代理业务,同年,KBT在美国司法部注册为以色列委托人的“外国代理机构”。

而更有意思的是,KBT的领导层被描述成“内塔尼亚胡在特朗普白宫的人”。

波兰裔犹太人、自称是“美国最令人恐惧的律师”之一的马克·卡索维茨(Marc Kasowitz,现年71岁)
在1993年联合创立了KBT。

卡索维茨是特朗普的坚定盟友,也是特朗普当总统时的得力助手。

不过,美国政客的金主们大多是两头下注,也算是“对冲”手段了。

卡索维茨也是如此。卡索维茨夫妇向民主党政客捐过款,包括奥巴马、拜登、舒默(美国参议员多数党领袖)等。

卡索维茨的KBT律师事务所聘用了美国前民主党参议员乔·利伯曼(Joe Lieberman)。

波兰裔犹太人的乔·利伯曼(现年81岁)一直是以色列的强烈支持者。



早在1995年,还是国会议员的利伯曼就曾主张将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馆从特拉维夫迁至被以色列抢来的耶路撒冷。

利伯曼现在在支持战争的“反对伊朗拥有核武器联盟”(United Against a Nuclear Iran)组织里面担任主席。

从名字上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与以色列利益高度一致的组织。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应该是KBT最出名的客户了。




特朗普在2017年1月到2020年1月担任美国总统时,其对以色列的态度那是相当得热烈,帮着以色列与周边的阿拉伯国家阿联酋、巴林、摩洛哥撮合。

特朗普对巴勒斯坦则持非常激进的反对立场。

不过,特朗普的这种立场被披露为迫于压力。

而向他特朗普施压的人正是KBT的长期合伙人的与大卫·弗里德曼(David Friedman)。

纽约州北伍德米尔正统犹太教堂拉比之子的大卫·弗里德曼(现年65岁)到2017年之前一直是KBT的合伙人。



2017年,弗里德曼被特朗普任命为美国驻以色列大使,于是才从这家公司离职。

他的女儿塔莉娅(Talia Friedman)在2017年8月获得了以色列公民的身份。

弗里德曼支持以色列在非以色列土地上进行非法定居点的建设。

弗里德曼被认为与特朗普女婿贾里德·库什纳(波兰裔犹太人)合作,向特朗普施压,迫使特朗普采取更激进地反对巴勒斯坦的立场。

2023年11月,《GrayZone》披露了一封由弗里德曼签署并在诉讼前送达纽约大学管理人员的泄露信件。纽约大学也是弗里德曼的母校。

这封信要求纽约大学设立一个致力于“打击反犹太主义”的职位,并解散致力于“巴勒斯坦激进主义”的学生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