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共享办公空间公司WeWork 向新泽西联邦法院提交了破产保护令申请。

这家曾拥有470亿估值的初创巨头,在经历了一番痛苦挣扎后,依然不可避免的走向了破产。

预计影响美国及加拿大的业务


据悉,WeWork的破产申请将为其提供保护,以应对其巨额债务的重组,使其免受债权人和房东的干扰。

这次破产预计将影响该公司在美国和加拿大的业务。WeWork 可能会寻求削减其不必要的租赁和租约,帮助公司重新组织并减轻财务压力。

不过WeWork 承诺其现有的共享办公空间将继续开放和运营,为会员提供服务。

WeWork 还强调会员的协议将不受破产申请的影响,会员仍然可以享受他们已经签订的协议中的权益。

而其在美国和加拿大以外的业务,以及全球的特许经营者并不受这些程序的影响。

11月7日,WeWork中国在微信公众号发文称,WeWork在美国与加拿大做出的重大战略重组决定,与WeWork中国没有任何关联。

声明强调,WeWork中国早在2020年末与WeWork分离,WeWork中国是一个独立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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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辉煌的独角兽公司

WeWork 由以色列人诺伊曼(Adam Neumann)在2010年于美国成立,为人们提供共享办公空间。

Adam Neu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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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顺应互联网创业的浪潮,各种初创公司如雨后春笋般的涌现,这些年轻的互联网创业人急需一个低成本、灵活、专业的办公空间。

WeWork 就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应运而生。

WeWork 的模式非常简单,找到办公楼并长租下来,然后改造成共享办公空间,再以更高的价格出租给个人或者初创公司。

这些共享办公室的配套齐全,办公空间、会议室、休息室、甚至茶水间应有尽有,还有专人负责维护及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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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WeWork 就像是我们常说的“二房东”,只不过它还提供了一系列的办公室增值服务。

就是这个简单的模式,在当时却备受青睐,收获了一大票粉丝。

公司在初期发展迅速,很快就成为了共享办公业的巨头。

辉煌时,WeWork 不仅在纽约拥有自己的办公大楼,更是将触手伸到了全世界。

2014年,WeWork在英国伦敦开出了第一家海外办公空间。随后,它又陆续在中国、印度等几十个国家建立了700多个办公地点,拥有73万名会员。

2019年,WeWork 估值高达470亿美元,并获得了日本软银(Softbank)的巨额融资。

大楼的倾倒

虽然当时的WeWork 风头无两,但它其实从未真正盈利过。

2015年,WeWork 曾发布用以吸引投资者的文件。投资者就开始质疑公司的商业模式成本高昂,难以盈利。

WeWork 前期用于办公场地租用、设计装修的成本过高,且运营过程中还需要不断地投入物业费、人工等成本,导致WeWork 其实一直入不敷出,连年亏损。

此外,容易被复制的经营模式和超出能力范围的快速扩张,也成为投资者的担忧。

虽然一直被“唱衰”,但在2018年,日本软银还是看到了共享办公的巨大潜力,于是斥巨资收购了We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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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有软银加持的WeWork宣布上市,估值一度高达470亿。

当时,投资银行争先恐后想帮助WeWork上市。但招股书却揭露了WeWork的财务问题,创始人诺伊曼的管理和运营问题也被披露,

最终WeWork 上市失败,声誉受损,创始人诺伊曼被罢免。此后,这个曾经的初创巨头就开始走向了倾倒的不归路。

上市失败后,WeWork 的营运就处于混乱状态。虽然其后再次借壳上市,但其股价却一路下跌,根据其最新的股价,WeWork现在的估值不到5000万美元,下跌了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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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疫情也成了压倒WeWork 的最后一根稻草。

2020年,新冠疫情的出现让人们开始实行在家中远距离办公。WeWork 的客户们纷纷退租,加上经济下滑,导致WeWork 彻底陷入危机。

据报道,2020年至2022年,WeWork 累计亏损了101亿美元。

虽然,公司尝试了削减成本、转型业务等多种方法自救。其最大的股东软银也前前后后向其注入百亿美元,但依旧无力回天。

软银的创办人兼社长孙正义甚至曾公开表示,自己对WeWork 的投资是“愚蠢的”。

这个曾经估值470亿的初创巨头,最终却换来一声叹息。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在这时代的大背景下,实在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