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生下了包括他在内的12个兄弟姐妹,而在许多年后,他才突然发现:那个每月来看他和家人两次的男人,居然是他亲生父亲!同时,他也发现,和他一起玩耍的男孩子伙伴,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看起来,Val的家庭很特殊,但实际上,他的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只是摩门教一个常见的家庭。
Val出生并成长在犹他州,在这里,他们都处于一个名叫“戴维斯县合作社/金斯顿集团”的宗教组织里,这个组织崇尚一夫多妻制。在内部,他们称呼自己所在组织为“秩序(The Order)”。平日里,Val所在的一个小家庭独自活动,他的母亲一个人养活12个孩子。Val家附近是个养猪场,还有加工猪肉制品的流水线,作为长子,他和母亲经常在别人的垃圾桶里找到全家的口粮。记忆里,一个名叫“丹尼尔”的男人每个月都会突然出现在他家,但Val和弟弟妹妹都对这个男人非常“恐惧”。
他喜怒无常,对孩子们拳脚相加,似乎看到孩子们流血和哭泣,是他最大的享受。“丹尼尔的教育哲学是首先建立恐惧,恐惧会带来尊重,尊重带来爱。”Val说。母亲不在的时候,丹尼尔总是殴打他们。丹尼尔从来不陪孩子们玩耍,更别提带他们出门。
但好在,每当母亲在的时候,她都会保护Val和兄弟姐妹免遭丹尼尔毒手。Val和弟弟妹妹们,就像一个原始部落一样,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在一个孤立的社群内。(蓝色衬衣为丹尼尔)除了一般的肢体暴力,Val在14岁时,甚至遭到了丹尼尔的性侵犯。当时,丹尼尔兴致勃勃提出带Val去农场学习如何驾驶卡车。事实证明,当丹尼尔心情很好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或者坏事要发生了。
不明所以的Val跟着丹尼尔到了农场,却在卡车内部惨遭丹尼尔性侵。接着,是一顿不明就里的殴打。然后,丹尼尔还命令Val在农场完成一些其它的农活才准回家。Val从小没有接受过任何形式的性教育,母亲也没有告诉他性是什么。被性侵之后,可怜的Val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别提求助,只能自己默默忍受痛苦。好在,Val的母亲很细心,在发现大儿子不愿意回到农场继续工作后,她维护了儿子的决定,甚至和丹尼尔闹上了矛盾。通常,丹尼尔都极具权力,但为了Val,母亲据理力争,终于把Val解脱出了那个苦海。接着,被迫辍学的Val去到了一个私立学校的后厨上班,一干就是5年。Val为什么14岁就辍学了呢?因为教会告诉他,根据“上帝”的意思,他如今被希望去找一份全职工作,以养活他的弟弟妹妹。于是,Val变成了这个家庭主要的劳动力,担负起了养活家庭的责任。实际上,Val早就习惯了出来社会工作,他最早在8岁就被送去兼职工作,地点在百货商店,杂货店,整理货架。有时候他得到微薄的工资,有时候他什么也得不到。
然而,在辍学工作后,Val和家庭的情况也没有改善太多。因为教会居然“帮他们管起了钱财”,理由是“外面的世界非常可怕,政府如果知道你有存款,他们就会前来把钱都拿走。”(Val和教会所在的地方)就这样,打着“帮你管钱”的幌子,教会搜刮走了Val的血汗钱。每个月,Val只有从一个存款记录里看到自己的钱有多少,却从来不能把它们取出来。甚至,在Val仅有10几岁的时候,他就开始向教会支付一笔不菲的“儿童抚养费”,这笔开支每每从Val的账户里扣除。(Val离开教会时签署的放弃财产书面声明)但Val自己都还是个青少年,怎么来的孩子?教会告诉他,他抚养的“当然是他的弟弟妹妹”…
多年以来,Val只和一些认识家庭的男孩一起玩。他从不大就发现,比起女孩,他更喜欢男孩。这些男孩的家庭也都跟他家差不多,家里兄弟姊妹众多,妈妈也类似于单亲,全家都在温饱线上挣扎。然而,等Val稍大之后,有一天他妹妹告诉了他一个惊人发现:她怀疑丹尼尔就是他们所有孩子的亲生父亲!
顺藤摸瓜寻找线索后,Val接着发现,不仅他们一家,他的好朋友的家庭里,血缘父亲也是丹尼尔!原来,丹尼尔“娶”了14个妻子,Val的母亲是他第七任妻子。他其他的妻子也像Val的母亲一样,一个人辛苦拉扯十几个孩子长大。总共加起来,另外13个家庭有着Val总计150多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时候Val才终于理解很多从小到大他不解的谜团的答案。为什么母亲从不回答他们父亲是谁,哪怕翻出出生证,上面父亲一栏的名字母亲从不解释:因为那根本就是个为了登记用的假名字。为什么母亲不敢去政府那里拿免费的食物接济券,而是带着孩子们翻垃圾箱,因为她害怕官方发现他们一家是一夫多妻制家庭的产物。为什么Val只能偶尔和自己“外面世界的朋友”一起玩,因为母亲告诉他,不要和他们靠得太近,不要和他们做朋友。不过,虽然被生在这种异常的家庭,Val却表示自己非常尊重母亲,因为母亲一直都在保护他。“远程拥有”如此多妻子和儿女,丹尼尔不但不花时间和他们认真相处,还会在儿子/女儿年满16岁后开始为其在内部指认婚配。以前Val不明白,后来知道所有家庭的关系,他才知道这些都是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之间的乱伦。而丹尼尔这么做的理由,居然是为了“保护血统纯正”…在Val10岁那年,丹尼尔就曾把自己一个16岁的女儿许配给她的亲哥哥。在女孩奋起反抗后,丹尼尔拿着皮带抽打她。最终他被判入狱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提前释放…2011年,因为丹尼尔的性取向问题,他被“开出教籍”,被迫离开他的家庭。但事实证明,离开后的他,开始了自己真正的人生。他离开的时候叫了警察过去查探情况,因此非常聪明地带走了自己多年辛苦攒下的8000美元存款,开始了独立的人生。之后,他18岁的亲妹妹也被丹尼尔指婚,于是也效仿他逃离了组织。Val表示,他寻求了公益组织的帮助,而他们真的帮他重建了生活…如今,离开这个疯狂的大家庭已经14年,Val已经极大程度适应了外面世界的生活。他的另一些同父异母妹妹也逃出来了,甚至开始加入与一夫多妻制有关的真人秀拍摄。
看到Val现在的状态,很多网友都表示欣慰:
“非常喜欢瓦尔的个性。 很高兴他正在康复并过着自己的生活。”
“瓦尔是对的。 丹尼尔不是父亲,他只是 DNA 捐献者。 真正的父母与孩子一起成长和学习。 我们的孩子应该帮助我们变得更加富有同情心、善良和爱心。 瓦尔对他的兄弟姐妹的照顾程度超出了丹尼尔的做到的最好版本。”
“想象一下,你有 100 多个孩子,而你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关系。 想象一下他们都恨你……父母真是失败啊。”
希望Val能继续享受独立的生活,
也希望其他的孩子也能逃出那个可怕的家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