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王毅出席第三届“环喜马拉雅”国际合作论坛开幕式并发表致辞。在外交部的官方翻译中,我们可以发现“西藏”的英文翻译不再延用“Tibet”,而是采用汉语拼音“Xizang”进行翻译。



“西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英译为“Tibet”。

但,在境外使用“Tibet”一词代表“西藏”的大量语境里,其引申意不仅包括西藏,还涵盖了青海、四川、甘肃、云南四省涉藏州县。

而这一地理范围,与十四世达赖集团长期鼓吹建立的所谓“大藏区”高度重叠。

近年,如果你去过西藏,在许多城市的街头巷尾留意过“西藏”的英译,你会发现“Xizang”的比例正在大幅上升。在中国对外报道西藏时,“Xizang”的用法也正被大量采纳。

这样的变化,也被那些时刻准备以西藏议题攻击中国的境外媒体所关注,并在近一两年里多次炒作。

在第七届北京国际藏学研讨会上,许多人将过去7年里具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投书研讨会,其中不乏涉及“西藏”英译的成果。“统战新语”找到多位学者来聊聊这个话题。



“由来已久”的错误

“这种错误的概念由来已久。”哈尔滨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王林平开门见山地表示,“Tibet”这样的译法给国际社会正确认识西藏地理范围产生了严重误导。

他介绍,英国殖民主义者贝尔(Charles Alfred Bell)在《土伯特之过去与现在》(Tibet:Past and Present)一书中关于“Tibet”所辖范围的错误介绍与此关系密切。20世纪30年代以来,任乃强等藏学研究先驱对学界将“西藏”一词翻译为“Tibet”提出了批评。王林平认为,直至今日这种翻译仍被延续,这对于纠正西方流传甚广的“西藏”地理概念极为不利。

他说,摆脱西方和分裂势力在涉藏话语上的概念陷阱,建立中国在国际涉藏话语体系中的主导地位,急需探索使用能够准确表达中国立场的“西藏”一词英文译法。近来,达赖集团对使用汉语拼音“Xizang”作为“西藏”的英译提出批评,恰恰说明这种译法击中了分裂势力的话语要害。



“用拼音是依法办事”

1977年,中国派代表团参加联合国第三届地名标准化会议,会议通过了中方提出的“关于采用汉语拼音方案作为中国地名罗马字母拼写法的国际标准”的提案。

1978年9月,国务院批转了原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中国地名委员会等部门的一份报告,正式确定改用汉语拼音方案作为中国人名、地名罗马字母拼写法的统一规范。这意味着用拼音拼写人名、地名,适用于包括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在内的所有罗马字母语文书写。

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副总干事廉湘民对“统战新语”说,这些为采用拼音作为“西藏”一词的英文译法奠定了很好的基础。“用拼音,是依法办事,将我们有关法律法规落到实处。”

他还说,“西藏”一词在汉语、藏语中毫无争议,它的翻译变化主要影响的是对外传播,也就是涉藏国际话语权的问题。西方一些人会有一些不同意见,但中国依法处理涉藏事务,“能不能接受,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中国西藏信息中心夏炎博士补充道,“西藏”一词英文译名的变更,是新的历史条件和国际舆论环境下中国对外话语体系建构的尝试,有助西藏媒介形象的重构和中国涉藏国际话语权的提升。

知识补充

1、Tibet的来源

我国著名藏学家牙含章先生认为,Tibet 是西方对吐蕃的音译。他根据日本东京雄山阁版《东洋史讲座》第十五卷内容写到,“九世纪中叶(唐后期)有一个阿刺伯商人苏雷曼到过中国,回去后,他写了一本《东洋旅行记》,这本书中,他把“吐蕃”拼作Tibbat(土伯特)”。牙含章先生又根据沙里依译法文版《马可李罗游记》中的注释中说,“Tibet”一名,无疑为古代阿刺伯旅行者由中国学得,即指 T’ou po(吐蕃)地方……T’ou pe te(土伯特)为吐蕃之音变”[1]。

2、“大藏区”是什么?

所谓“大藏区”是近代以来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条件下出现的概念。1913年,英国政府利用篡夺了中华民国大总统职位的袁世凯迫切渴望得到各国外交承认和得到国际借款的心理,迫使民国政府参加英国提出的中、英、藏三方在西姆拉召开的会议,即“西姆拉会议”。

会议提出“西藏独立”要求六条,其中第二条就是“西藏的范围包括昆仑山与安定塔以南的新疆部分,青海全部,甘肃和四川西部、打箭炉和云南西北部的阿墩子”,即所谓的“大西藏”,遭到中国中央政府代表的拒绝。所谓“大藏区”和 “内藏”、“外藏”的划分,即使是内地军阀混战的年代,即使是北洋政府也从来没有接受过。

[1]王鹿鸣."“Tibet”或“Xizang”——关于“西藏”英译的讨论." 西藏研究 .05(2014):102-106.

部分素材来源:统战新语、应用语言学研习与区域国别学、英文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