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联邦检察官指控山姆从客户和投资者那里盗取了至少10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730亿元),用于资助政治捐赠企业、购买豪华房地产,涉嫌欺诈、洗钱等多项刑事罪名。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称,当山姆走进曼哈顿法庭面临刑事指控时,一种不同的“自由”即将来临,这些指控一旦成立,最高刑期将超过百年,即他将面临一个多世纪的监禁。
山姆之案,可谓“世纪审判”。接下来就谈一谈这个案子,算是“谈钱说案”吧。
山姆之案的起点源自币圈龙头交易平台的倒塌。
其一是他27岁时联合创办的加密货币交易所FTX(2019年5月成立)。其二是他25岁时联合创办加密对冲基金“阿拉米达”(Alameda Research,2017年9月成立)。
仅用了三年时间,FTX就一跃而起成为全球第三大加密货币交易所,这与山姆卖力砸钱推广不无关系。山姆在“超级碗”上花费数百万美元,邀请包括美国NBA明星等名人为FTX公司做广告,宣传FTX是“最安全、最简单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
然而,2022年11月,FTX爆发客户挤兑狂潮,仅11月6日一天时间就收到50亿美元的取款请求。
在此之前,FTX将100亿美元的客户资金“借给”了关联公司——阿拉米达“还债”。FTX没钱了。
五天后,也就是11月11日,FTX申请破产了,随即引发币圈大地震。
随后,美国检方对山姆发起涉嫌欺诈、洗钱等罪名的刑事调查。去年12月被捕后,山姆以2.5亿美元巨额保释金获得短暂“自由”。今年8月,山姆被捕入狱,因为美国法官认为他在保释期间企图影响证人。
山姆之案的证人中包括他的前合伙人和前女友。
比山姆小两岁的卡罗琳·埃里森(Caroline Ellison)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数学专业高材生,也是山姆的前女友。她在2018年加入阿拉米达公司,2021年10月成为这家公司的CEO。
在FTX与阿拉米达倒闭后1个月,这两位名校高材生就认罪了。
2022年12月,盖里与卡罗琳分别与美国检方达成认罪协议,承认犯有电汇欺诈罪,以及电汇、证券和商品欺诈、洗钱的共谋罪。
可以说,山姆遭到了“背叛”,但好在他的父母时刻呵护着他,富贵同享,落难同担,因为他们也被起诉了。
山姆的母亲芭芭拉·弗莱德(Barbara Fried)和他父亲约瑟夫·班克曼(Joseph Bankman)皆是“颇受尊重”的教授,在斯坦福法学院执教30余年。
起诉他们的律师试图追回价值数千万玩美元的现金和礼物,其中包括一套FTX“享乐天堂”中的豪华别墅。
在北大西洋的群岛国家巴哈马,FTX设立了一家地产子公司,耗资数亿美元购买了数十处豪华房产,供其高级员工、山姆的父母使用,打造了一座“享乐天堂”。
最昂贵的一套豪华公寓价值3000万美元,这个六居室的顶层豪华公寓由山姆和他的几位同事合住,而另外价值1640亿美元的一套豪华别墅则供山姆父母度假时享用。
美国检方:这是一场巨额欺诈
美国司法部的助理检察官内森·雷恩(Nathan Rehn)在开庭陈述中称,一年前山姆似乎还“站在世界之巅”,经营着他创立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FTX公司。
那时,他住在巴哈马群岛一套价值3000万美元的公寓里,乘坐私人飞机环游世界,与名人交往,在炫耀权力和进行巨额政治捐款的过程中花费了数十亿美元,以影响华盛顿对加密货币的监管。
雷恩称,山姆从数千名受害者那里拿走了数十亿美元,这是“一场巨额欺诈”,而且在他的公司即将崩塌前,山姆伪造文件时间、删除信息、命令员工每月自动删所有信息,以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美国检方证人:我与山姆是“老朋友”了
美国检方首批证人之一的亚当·耶迪迪亚(Adam Yedidia)在庭上称他与山姆是“老朋友”了,都是麻省理工学院学生,随后他们一起工作和一起在巴哈马生活。
耶迪迪亚表示,去年11月初,当他得知山姆使用FTX客户资金偿还阿拉米达债务时,他退出了FTX,并不再与山姆联系。
耶迪迪亚表示,只要他如实作证,他就会根据豁免令免遭起诉。他说,自己作为FTX的开发者可能“无意中”编写了助长犯罪的代码。
美国辩方律师:山姆没骗人、没错
山姆的律师马克·科恩(Mark Cohen)在开庭陈述中称,他的客户与检察官所讲的“故事”截然不同,“山姆没有欺诈任何人,也没有打算欺诈任何人”。
科恩说山姆是一个“不喝酒也不聚会的数学书呆子”,他在麻省理工学院接受教育,并在华尔街工作了几年后创办了自己的企业。
科恩认为,山姆为外界引发的危机担起了责任,好似山姆是竭尽全力的“救世主”。
科恩宣称,在担任公司负责人的最后几天的行为证明,山姆相信自己正在应对一场流动性危机,而这场危机是由加密货币价值暴跌70%以上、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的批评而引发,这些来自竞争对手的批评引发了FTX客户的挤兑潮。
除了将责任归咎于外界,这位律师还指责山姆身边人的无能。
科恩声称,山姆的副手们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包括建立适当的金融对冲,以保护FTX免受去年加密货币价格暴跌的影响。他还指出,山姆的这些员工也未能堵住软件漏洞,这也是FTX失败的诸多原因之一,而这些原因并非山姆的错。
山姆的辩护律师告诉陪审团:“山姆的行为是真诚的,当时做出了被认为是合理的商业决定……作为一家申请破产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这不是犯罪。”
“山姆无错,错都在他人”这类话术好熟悉呢。山姆大叔,可以一直在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