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兼职打零工,一边读书的年轻人。(图/《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
这两年,像小蔡一样,很多年轻人选择“打零工”,以体力劳动为主的“零工”并非父母一代所期望自己孩子从事的。进入高大上的写字楼,坐在26度恒温空间的电脑前体面地工作,似乎才是体面的。
另一边,有关部门统计,今年中国应届毕业生的数量达到了1158万,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这个数字将越来越高,但主流就业市场对年轻人却越来越不“友好”了,爸妈口中那些体面的工作岗位或是被挤破了头,或是彻底被裁撤,1158万人何去何从?
1158万毕业生该何去何从?(图/图虫创意)
尖锐的现实面前,95后、00后也许无法解决,但恰如“打零工”这样,他们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做蓝领、进车间、兴农业、做数字游民……一大堆新鲜有趣的就业方向,都印证了就业观念多元化的发展。
回到背后“体面就业”的话题上来,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之于不同人群和代际,这个答案有很多,那存在一个最为“体面”的标准答案吗?
1
这届毕业生踩过的坑,你想不到
大概每隔一段时间,你就会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某地产倒闭了,某互联网大佬发话了,裁员已经是家常便饭,裁撤一整个部门才算条新闻。
遭遇下岗危机的中年人,有人寻找副业转正的可能,有人在路边摆摊卖起淀粉肠,依靠着经验与阅历,中年人好歹“有口饭”,但当毫无经验的应届毕业生遇上这些“天坑”,手足无措写在脸上。比起违约金,他们更需要一份“工作”来为自己正名,至少踏入社会的第一步,是有人认可的。
应届毕业生踏入社会的第一步,是渴望被人认可的。(图/《龙樱2》)
随着就业市场形势的不断变化,小红书上不经意间晒出的工牌、长篇大论介绍公司吃喝玩乐福利的帖子,都变得有些讽刺。诸如从互联网企业流行起来的996文化,在浮沉年代里让人感叹“这很难评”。
有专家提出了一些教育结构和产业结构不平衡的问题,北京社科院研究员王鹏透露:“目前大量的本科生研究生从事的是‘白领’岗位,而大中专毕业生更多的还是掌握着一技之长,以产业工人和技术工人为主,偏向技术型和实践型。”
大中专毕业生更多的还是掌握着一技之长。(图/图虫创意)
但实际上,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和中国高科技行业的发展,诸如传统的科技制造业越发蓬勃,稳中向好,需要大量的人才来支持,只是在过往的求职市场上,它们略显低调,与“光鲜体面”相去甚远。
也许,在经历了这么多求职“天坑”之后,在过往体面光鲜的工作的想象破灭之后,从个体认知到经济结构,从职业规划到群体祛魅,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思考一下,何去何从。
2
一份工作的体面,谁决定?
在应届毕业生群体里,一个绕不开的经典问题便是:去大城市拼搏,还是回老家寻安稳?
有人选择一线城市的大公司,排名靠前,虽然压力大,但薪水高,忍了;有人选择离家近的体制内岗位,吃穿用度开销低,也让父母有面子。这些理由可能是生活中常见的说辞,但关乎“体面”的判断总被限制在“将工作作为实现阶层流动、获取地位或攫取财富的工具”里。
应届毕业生,到底是到大城市拼搏,还是回老家寻安稳?(图/《龙樱2》)
韩国电影《下一个素熙》里,女主角素熙即将毕业,获得了一份大型电信公司客服人员的工作,父母非常满足女儿“进了大企业”,素熙自己也踌躇满志,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来对接客户,可现实却是,层层外包的部门制定了严格的绩效来压榨实习生,素熙放下了跳舞的爱好,友谊也遭遇多次危机,身心受到巨大打击。
以“卷”著称的东亚社会,孩子的兴趣爱好总要想方设法变成特长,专业选择与工作寻求,总活在“他者”塑造的体面泡沫中。努力争取一份在外人看来很是体面的工作,其中的汗水是真的,但重压之下,工作本身的价值与个体的喜好和情绪,被排在了末尾甚至无从考虑。
有些大企业的现实是,层层外包的部门制定了严格的绩效来压榨实习生。(图/《下一个素熙》)
美国人类学家大卫·克雷伯在《毫无意义的工作》里通过网络民族志,对准世界各地的职场,搜集各类称之为“狗屁”的“毫无意义的工作”。
比如德国军方将一件简单的工作人员更换工位的事情,发展成为牵扯多个分包公司职员的工作流程,漫长而低效;一位在伦敦从事影视后期工作的受访者,把大量时间花在让广告片里的模特看起来完美无瑕,以此给消费者制造“我不够完美”的欺骗性幻觉……
按照历史的正常进程来说,科技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便利,进而人们的工作时长可以越来越短,有更多时间放置于生活,但现实并非如此。就业结构性的不平衡和文化性的环境压力,共同制造了“体面工作”的虚幻泥沼,工程师陷入“拧螺丝”的尴尬,脑力劳动约等于PPT纺织,长此以往,年轻一代何谈职业自豪感?
在就业结构性的不平衡和文化性的环境压力之下,年轻一代何谈职业自豪感?(图/《什么都不想做》)
3
体现你价值的那一面,就是体面
“什么才是体面的工作,ChatGPT再强大,也答不好这道题”。
近期,网络上一支关于毕业季的短片引发热议——初出社会的女孩,踌躇着寻觅何为“体面工作”,片中给出的答案是:“体面并没有确定的答案,只要做热爱的事情,活出自己那一面,其实就是体面。”
“活出自己那一面”,在黄泳森眼中,就是放弃了体面的银行offer,投入自己喜爱的市场营销工作。1999年出生的他高中去了美国,后来就读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专业是金融分析。“正常”路径下,应该是毕业进银行,做一个西装笔挺的金融男,但黄泳森觉得没劲:“我从高中就参加创业活动,对市场营销和经营品牌感兴趣,比起在银行需要看人脸色来转正并且无聊的实习,我直接选择了TCL华星,做一线的销售工作。”
TCL华星是TCL旗下公司,一家全球半导体显示龙头企业。黄泳森即将入职的是TCL华星的美国销售中心,他在宣讲会上就被这家高科技制造企业所吸引,“即使有着中美关系的影响,中国高科技制造业在全球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更不用说TCL华星拥有很多条自己的生产线”。有着国际背景的他认为这是一个全球化的发展平台,自己也能发挥更多优势。
这个营销岗位的薪资并不如同专业同学们平均5万美元的年薪那么高,但当下正在TCL雏鹰先锋训练营里的黄泳森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对于这个年轻男孩而言,把自己的兴趣爱好与一家很有前景的公司结合,是一件很有盼头的事情。
把自己的兴趣爱好与一家很有前景的公司结合,是一件很有盼头的事情。(图/图虫创意)
既能做热爱的事情,又能活出自己那一面,在如今社会中并非一桩容易的事情。企业应该做的,是能够以虚怀若谷的心,接受没有经验的毕业生们,将他们放置于恰当的位置,尊重专业,鼓励发展。过去三年,尽管面临重重挑战,TCL仍然扩招了一万多人的新岗位。在这个经济缓慢复苏、就业压力巨大的时代,这是一种新的能量的积蓄,它将在未来的某时某地以绚烂的姿态绽放,那是属于年轻一代的无可替代的光芒。
属于年轻一代的无可替代的光芒。(图/图虫创意)
吸引黄咏森这样的年轻人的,还有在TCL未来可见的发展空间。在TCL看来,眼下毕业生就业竞争激烈,并不意味着企业就掌握有绝对的选择权,如果企业不持续变革创新,也同样留不住年轻人。今年已经第26年进行校招的TCL,逐渐走出一条精细化培养人才的路。雏鹰训练营今年迎来了近3000名应届毕业生,他们进入长达3年的持续性关注培养,双导师制、四千余门课程资源,共同协助萌新们的成长。这样的培养机制也吸引了更多相信长期主义的年轻人双向奔赴。
这其中,刚拿到TCL第三届科研Vlog大赛亚军的胡素娟,像一片海绵那样,积极把自己从“学术科研人”转变成“企业科研人”。中山大学直博毕业的她专攻量子阱发光二极管及其与薄膜晶体管的集成研究,这部分与当下市场上极为热门的显示屏密切相关,随着TCL华星、BOE、维信诺等中国企业的发展,“中国屏”的未来不可小觑。
正在做科研的女性。(图/图虫创意)
入职TCL,成为一名高级器件工程师,胡素娟有她推动“中国屏”和“中国芯”发展的野心,不过在实践中,作为职场“萌新”,她仍然有很多困惑之处。胡素娟的训练营导师也是TCL华星的首席工程师,除了在专业上指点,导师也会给像胡素娟这样的“萌新”一些职场细节上的“提示”,例如,“在企业,我们经常要面对很多不同专业领域的同事,日常沟通和汇报上,需要尽量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让大家了解新的技术和产品。”
在一家高科技制造业公司,工作不仅需要demo样品,更需要把产品落到实处,再面向消费者,胡素娟感慨:“责任更大,压力更大,当然,我相信个人的进步也会更大。”
像胡素娟一样走出象牙塔、初探高科技制造业的年轻人,在TCL还有很多。新招岗位之中,35%为研发,40%为智能制造,硕士博士占比超过了40%,背后实际上是一家中国科技制造企业的不断迭代升级产业的硬核底气。刚踏出校门的学子,能乘上“中国智造”的风浪,在其中寻觅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他们在训练营多元有趣的职业课程中成长,在对Z世代更加友好的氛围里收获,也不可避免在一些职场规则前碰壁。但这些年轻的95后、00后们,正在以实际行动改变自己,也改变中国制造业的“刻板印象”。
年轻的95后、00后们,正在以实际行动改变自己。(图/图虫创意)
变化都一直在发生,从人才入手,深入行业而言,高科技制造业本身的活力被不断激发出来,这一以往被学生或家长们低估的行业,正在以新的面貌走进大众的视野。
从一个行业的变化到岗位职位的调整,从一群年轻人的跳脱到个体追求的多样化,也许未来,当人们提及工作的时候,脑海里最先冒出来的并非是“体面”二字,取而代之的是“热爱”或者“价值”,“打零工”的小店可以装下梦想,制造业的实验室和车间里也可以笑声不断,自主创新和创业也正在重新定义“工作”。一日复一日的斗转星移里,成就这份热爱与价值的,应该是勇敢做出选择的年轻人自己,和一个更加宽容的、多元发展的社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