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1岁的华人乔治George,7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带来美国,却被自己的“精英父母”赶出家门,被迫露宿街头、睡过机场、被警察送进精神病院。
这一切,在曾经的他看来,简直荒谬,又无力反抗。
(世界新闻图)
与许多望子成龙的中国父母一样,George的父母年轻时带着孩子来到了美国,两人都是世间定义中的“高级知识分子”,都拿着博士学位,从小就对孩子成绩要求高。
(仅示意)
然而,George的成绩并不理想,“可能是因为这样,他们对我一直抱有很大的看法。从小到大,我在家里一直都在承受着很多打击。”
原生家庭环境对孩子而言有多重要,数不清的社会例子足以说明。生长在这样一个“高标准”的家里,George一直觉得很压抑,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变成了成绩单上的数字。
就这样,George在美国生活了11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一直反反复复,不太稳定,他自己也以为是因为学校和家长给的压力,又或者是青春期的叛逆。
却没有想到,在18岁那年,George被诊断出来躁郁症。每天情绪波动大,原本就紧张的家庭关系,一时间跌到了冰点。
原本在家就应该是舒舒服服的,可他们家不是,每个人心中都吊着一根弦,步步如履薄冰。
也就是在这一年,George的父母“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了,把他踢出了家门。
其实在美国,孩子长到了18岁,出去自己独立也很常见,但在华人家庭并不多见。
这些年,George睡过机场,白天照样去学校报到,借图书馆里的电脑在网上找招聘信息,然后去应聘找工作,晚上回机场睡觉。
当时还有个好心的清洁工,会给他送来当天没卖完的面包,但后来被机场的警察和保安盯上,最后只能离开了这个“栖息地”,跑到学校外面的长椅露宿。
外面不比室内,车来车往,躁郁症发作起来,George睡不着觉,会跑到马路上去追汽车、甚至会在大街上对路人破口大骂。
有一次,George因为闹事,被美国警察送进了精神病院,后面更是成了“常客”。
对此,George的父母并不是不知情,但父亲冷冷地丢了一句:对他,不能温水煮青蛙,需要尽快让他独立。
最后,还是有义工发现了他,伸出了援手,George才住进了当地的一个游民庇护所。
George没有放弃希望,还想上学,并申请了每个月800刀的“社会安全生活补助金”(Supplemental Security Income,SSI),数目不大,却给足了他希望。
当时George一个月的房租是570刀,剩下230刀就是每个月的饭钱,再加上学校给的奖学金和补助金,George从社区大学升到了河滨加州大学(UCR)。
George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我花了5年的时间,前后试了大概20种药,都没有什么效果,直到后来接受了放射治疗,一切开始有了好转。”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可以慢慢开始清醒面对这个世界,也因为这样,我才能够顺利地把大学读完。”
也因为身体原因,普通人4年就能毕业的大学,George读了7年,最后毕业,并获得了在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 (Federal Deposit Insurance Corporation)工作的机会。
这份工作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经常出差,考虑到自身情况,George最终选择辞职,然后继续攻读硕士。
就这样,George从社区大学一路努力到了硕士毕业,并找到了一份更适合自己的工作——网络大学的辅导员,还拥有了自己的房子。
(世界新闻图)
这一切,是曾经流浪过街头、蹲过精神病院的George没曾想过的,自己可以走到这一步。
这些年,George跟父母早就断了关系,直到快毕业了才重新联系上。想到自己吃过的苦,George不是没有恨过,但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现在有“瓷娃娃式养娃”,有的家长在面对就患有心理障碍的孩子,过于小心翼翼,反而让孩子失去了正常的生活能力,自己早早被赶出来,是好事吗?他也曾这样怀疑过。
当然,每个人的性格和成长环境不同,不能简单地就把事情分成这两种处理方式。
有人认为孩子是该早点丢出去让他独立,现在华人父母都太宠孩子了,都成老佛爷了;有人认为,本身就有精神障碍的孩子,需要多加关注的照顾,这父母不认也罢。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在街上看见一个发了疯的游民,却不知道他背后的故事。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无法轻易下评论。
希望George以后的路越走越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