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吹牛哪家强,中国江苏找严介和。

别人喊他公司上市,他不正面回应,还亲切问候李嘉诚:“我哪怕不上市,赚来的钱也一定能超过李嘉诚。”

好家伙,李嘉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莫名其妙躺着也中枪。



碰瓷了李嘉诚,他又拉着任正非溜了一圈,自信地说:“中国最好的公司有两家,我公司算一家,任正非的华为算一家。”

做不成中国唯一一家好公司,严介和开始从诺贝尔奖上找安慰,大言不惭地允诺,他要成为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人。

结果,白天不懂夜的黑,莫言不懂严介和,不打一声招呼就拿走了诺贝尔文学奖。

最后知道消息的他眼泪掉下来,委屈巴巴地回应的同时,还不忘补刀:

“莫言竟然比我先拿了诺贝尔文学奖,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心里有些难过,那只是个小学没有毕业的人,所以我会向经济学奖冲刺。”



严介和单凭一张嘴,吹了不少牛,也得罪了不少人,江湖人送外号“全球华人第一狂”。

他虽然狂到让人抓狂,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也有狂的资本。



当年王健林准备搞文化产业,严介和一听,差点笑掉大牙,劝他别病急乱投医,“自己不是文化人,就不要做文化产业。”



当时有人为老王鸣不平,说严介和踩低别人,意欲捧高自己,但还真别说,他肚子真有点墨水。

严家祖上几代都是教书先生,祖坟冒的烟都是知识的味道。

出生在书香门第,严介和更是汲取祖宗之精华,文化素养杠杠的。

上初中的时候,老师在台上讲得忘我,严介和坐在台下,眉头皱成麻花,看了直摇头。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他心想这教的都是什么玩意,简直没眼看。

最后,老师实在吵到他眼睛了,他贴心地喊老师下来休息,让他来给老师示范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讲课。



于是,十几岁的他,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上台给老师当了一回老师。

到了高中,农村教育跟不上,都是工农兵大学生过来串场当老师。

接触到文言文,他们一个头两个大,确认过眼神,是完全不认识的文言文。

听说班里有个“小老师”,他们马上求助严介和,求他指点一二。

可能是农村信号不好,老师们的脑子一直不在服务区,严介和重复讲了几遍,知识就是进不去他们的脑子。

没办法,给自己省点口水,严介和只得亲自出马,给同学们上一课。



也许是实战经验丰富,高中毕业证还没到手,严介和就应聘上了中学代课老师,月薪24元。

严介和一个月用不到9块,其余全上交给母亲大人,日子过得滋滋冒油。

1977年10月,天空一声巨响,高考闪亮登场,国家恢复高考了。

高考恢复了,有人欢喜有人愁,严介和愁得很,因为想去高考,又怕考上了。

毕竟就自己这实力,一流的清华北大不用说,清华北大争着要。



但当时,严介和已经有稳定工作,家里又穷得两袖清风、口袋空空。

万一他考上了,不仅失去了一份收入,还要操心学费。

但他还是想多读点书,给学历升个级,最后再三思考下,他瞒着父母去试了试卷子的质量。

考虑到手头的工作,他含泪选择了南京师范大学,成了清华北大无法拥有的学生。

严介和想鱼和熊掌都兼得,申请了函授,一边上学一边教书,学知识、赚钱两不误。

几年下来,严介和的教书技术愈发成熟,无意间也开发了一项撩妹新技能。

虽说是老师,但严介和跟学生没有差辈儿,也就大他们两三岁。

年纪没有问题,在荷尔蒙迸发的年纪,爱情自然来得很快,就像龙卷风,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

严介和发现,每次跟学生张云芹偶然对视,小鹿差点撞晕过去,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张云芹

当他“假公济私”,开始对张云芹发射爱的信号,张云芹吓得三魂七魄差点出窍。

好家伙,我当你是老师,你竟然想当我对象,这万万使不得。

但严介和不放弃,既然动口不行,那就动手,拿出了考清华北大的劲儿,写了300多封情书。

文字很火热,直接烤化了张云芹的心,她顺势就从了。

碍于师生关系,两人不敢声张,只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谈起地下情。

那时,严介和还不知道,他即将要为这段感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云芹一毕业,严介和急不可耐,扯着户口本拉上张云芹,就往民政局钻。

结婚证一到手,过了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来了个小电灯泡,女儿严晰出生。



严介和觉得,灯泡瓦数不够大,想整个大点的,于是互动了四年,儿子严昊姗姗来迟。

可当时,生一个才是主流,要是超生了,就是伤了钱包的心。

就这样,儿子一出生,剪掉了脐带,解开了严介和的裤腰带,钱包哐当一下,震出了1.8万罚款。

被“宰了一刀”,严介和急需大补,正巧那会儿,农村允许自产自销。

严介和心想,赚点外快,失去的钱不就绕个弯儿又回来了吗,于是他一头教书,一头搞买卖。

严介和19岁,已经手握万元大钞。



结果,搞太大了,把学校的工作搞没了,连续18个月被请去喝茶、唠嗑。

那段时间,就是严介和最黑暗的日子,喝茶喝得他肝肠寸断、唠嗑唠得他口干舌燥。

意外的是,还没唠完,天亮了,上头一声令下,大家哗啦一下开始搞经济。

那18个月犹如扒了严介和一层皮,他再也不想搞农副产品,转而去制造业玩玩。

当时,淮安市两家企业崩盘了,被拉出来公开竞聘,谁行谁上。

严介和一看,这种场合怎能少得了我,跑去竞聘现场插一脚。

一脚威力无敌,严介和直接横扫千军,各项夺得第一名,淮安水泥制品厂就此改姓严。



他就像变魔术似的,对着废铁一堆的工厂吹了几口气,工厂三个月后活过来了。

大家一见,这简直就是经济界华佗,哪家一搞不下去了,就丢给严介和。

承蒙各位关照,严介和从华佗变成“收废品的”,前前后后收了七家濒临破产的企业。

严介和一顿操作猛如虎,七家企业纷纷回魂儿了,开始源源不断往他口袋倒钱。

几年间,严介和攒下了十多万元,生活过得美滋滋。

可能是天天赚钱太没劲,严介和也想试一试亏钱的感觉……



1996年,严介和跑了11趟南京,碰到了小涵洞项目。

相遇就是缘分,严介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经过几层转包,最后29.4万标的。

项目拿到手,他掐指一算,这项目得搭进去5万元。

他仔细一琢磨,5万赔都赔了,索性赔多点,一次性赔到底,既然不能赚,那也要赔得精彩。



大家看不懂老板这波操作,总觉得里头有诈,个个不敢懈怠,把活干得漂漂亮亮。

结果,原定140天的工程,工人直接打了个对折,72天搞定。

整个项目下来赔了8万,严介和直呼赔得好!

这叫声引来了南京指挥部头儿,领导寻思这小伙子好清新、好特别,一甩手丢了绕城高速公路项目给他。

这么一来,严介和立马回血,净赚860万元。

公司本来叫“引江”,现在口袋沉甸甸,严介和觉得这名字略显小家子气,衬不起自个儿身价。

于是,他跟太平洋借了点光,公司改名为“太平洋集团”。



名字取得好,钞票赚不少,太平洋一出场,五十多家国有企业纷纷归顺于他。

短短三年,太平洋集团旗下就有115家公司,阵营如此强大。

2005年,严介和在胡润富豪榜,玩了一把闪现,前年吊车尾,这一年直接跑到第二位,财富从15亿暴涨至125亿。

也许是跑太快,严介和元气大伤,一不留神,栽进了“负债门”。

那时,据小道消息说,集团负债超130亿,9家银行轮番追讨。

后来,严介和出面辟谣,称负债就那么一丁点儿,1个多亿吧,那都不叫事儿,不值得一提。

2011年11月13日,儿子严昊结婚,严介和瞅着没啥可送的,就把整个集团“送”给了他,正式宣布严昊接班。



婚礼当天,出席的都是大腕儿,美国前总统、澳大利亚前总理、爱尔兰前总理,含政量超标。

别人质疑严昊不太行,严介和立马跳出来护犊,并放狠话:

“我的儿子,能力是同龄人的20倍!”

老父亲话都放出去了,自己也不敢给他丢脸,严昊一刻也不敢停,一路狂奔,冲进了世界500强,营收过千亿。

名利双收,严介和开始得瑟了,没事就拿别人寻开心。



严介和曾说:“什么是脸面,我们干大事的从来不要脸,脸皮可以撕下来扔到地上,踹几脚,扬长而去,不屑一顾!”

然而,他很少撕自己的脸,撕的大多是别人的,撕下来不用踹几脚,他踹一脚顶十脚的力道。

2015年,人家王健林大喜日子,好不容易从“老王”变成“王首富”,严介和上来就给他算一卦:

“王健林商业地产肯定拉倒,我可以肯定地说,他的房子想卖都卖不动,往外租也租不动。”



他的心情,恐怕只有王石、许家印能懂,因为严介和的嘴也没饶过他们俩。

王石引国有资本进万科,严介和丝毫不给他留情面,说他愚蠢,阻碍民营经济发展。

骂愚蠢还算轻的,严介和直接炮轰许家印:“搞什么都亏,卖冰泉,冰泉亏,搞足球,足球亏,不是骗子是什么?”

严介和说得爽了,可底下的人都替他捏把汗,别人恨不得多点朋友,严介和倒好,到处树敌。

但他本人没在怕的,大家讨论他越火热,他就越狂热。

“我喜欢有争议,国外的精英人士很多都争议傍身,美国总统的支持率,没有超过50%的。”

开单线炮轰别人,这还不算什么,他曾倾情演绎,如何用一句话得罪一群人。



太平洋建设集团营业收入突破5000亿元,大家主动帮他热场,催他赶紧上市。

他说:“一流的企业不上市,二流的企业要上市,三流的企业上不了市。”

他认为,自家企业自然是一流的,无需整那些有的没的证明自己。

2022年,集团收入5200亿元,在世界500强排名第15,严昊身价1250亿。

大家前来贺喜,严介和不以为然,未来他的企业资产是要突破万亿的,区区5200亿小意思啦。

如果一定要给“未来”加个期限,他希望是2050年。

还有27年之久,看严介和还能狂出何种新境界,狂错了,社会教他做人,狂对了,他教社会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