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律师表示,华人女性要提升自我保护意识,若有类似遭遇,不管是言语上的骚扰还是肢体上的不适当接触,都可以当场向DMV投诉,勇于发声。
“考官要摸手就给他摸,这样一定会过”
来自南加的于女士说,她多年以前在某华人区的DMV考驾照,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年男子做他的考官。路考之前,她的华人教练意味深长地特别叮嘱道:“考官要摸你的手就给他摸,这样你一定会过的。”
于女士表示,上车以后她严肃地对考官说:“我开车时你不能摸我的手,我一只手开不了车,万一到时候撞车了,算你的责任还是我的责任?”然而这句话并没有吓唬住考官。于女士称,那位考官还是把手伸向了她。“你不给他摸手,他就把手搭你腿上。估计有很多人都为了通过考试真的就忍了。”
另一位南加居民张女士也有类似的遭遇。她说,自己在刚来美国时去当地的DMV考驾照,当时是夏天,她的穿着比较清凉,结果惨遭考官的咸猪手。路考还没结束,那位中年男性考官就一边摸着她的手一边告诉她:“你通过了。”
张女士称,自己是新移民,只想快点儿拿到驾照,有了驾照才能办理后续很多文件。事后她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丈夫,可惜夫妻俩都不懂英语,不知道怎么投诉,也担心投诉了就拿不到驾照,会影响身份,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去考驾照的大都是新移民,考官也是吃定了我们英语不好,不会去投诉,我们只能自认倒霉。”
在美国,性骚扰非常普遍
著名律师刘龙珠表示,从广义上说,性骚扰(sexual harassment)是一种涉及性暗示的骚扰,包括使用回报承诺以换取性好处。在性骚扰受害者中,女性多于男性。尽管抚摸、搂抱、亲吻等普遍的社交礼仪本身并不违反法律,但当加害者使用肢体碰触受害者的性别特征部位,妨碍受害者行为自由并引发受害者抗拒时,便属于性骚扰。
在美国,性骚扰非常普遍。据一项2018年的研究,全美有81%的女性和43%的男性曾经受到过性骚扰,其中77%的女性和34%的男性曾受到过言语性骚扰,而51%的女性和17%的男性曾遭受咸猪手,即不受欢迎且带有性意味的肢体碰触。研究还指出,有75%的美国人担心说出自己被性骚扰的事实会遭到报复。
刘龙珠律师强调,DMV作为公众服务机构,考官在学员面前有权威地位,如果女学员明知道男性考官会摸她的手,但女学员允许这一行为发生,那么触摸这个动作并不构成性骚扰。如果女学员在过程中提出了明确反抗,不允许考官触碰,但考官违反女学员的自由意志而强行摸手,并且向女学员暗示这是获得驾照的交换条件,这种行为则构成性骚扰。
律师呼吁女性勇于发声,当场投诉
刘龙珠律师表示,很多性骚扰受害者因为害怕被报复,强忍不悦而不反抗,反而导致加害者得寸进尺,屡屡犯案。他建议华人女性提升自我保护意识,如果感受到来自DMV考官的性骚扰,不管是言语上的骚扰还是肢体上的不适当接触,都要勇于发声,明确表明反抗态度,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可以立刻停车,当场去DMV投诉。
刘龙珠说:“一般来说,有性骚扰行为的都是惯犯,如果之前已经有过类似的投诉记录,那么DMV会严肃对待这类指控,相关员工或被停职处理。如果大家都保持沉默,那么投诉记录就是空白的,导致证据不足。希望女性朋友们放下羞耻心理,勇敢地站出来去投诉,如果类似投诉记录越多,证据就越有力。”
最后刘龙珠补充道,如果双方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性骚扰的发生,主要看哪一方的说辞更有说服力。即使没有直接证据,双方与他人的聊天记录等间接证据也很关键。如果被告之前就有过性骚扰的前科案底,那么投诉成功率就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