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毓晖的家庭是一个6口之家,除其本人外,还有丈夫、一儿一女以及帮忙带孩子的父母。孩子外婆是这个家庭第一个出现异常情况的人。3月30日,孩子外婆开始发烧,31日晚上,黄的女儿也开始发烧。值得注意的是,此前这一家人的核酸结果都是阴性。
4月1日,女儿和孩子外婆在服用了退烧药后体温下降,一家人在小区全员核酸的要求下,按序下楼做核酸检测。4月2日,这家人接到了疾控打来的电话,告知家中有4人做的混管筛查有异常,需要上门进行复核。
黄毓晖分析,自己父母的感染源可能来自孩子外公外婆家楼下正下方的邻居。这对夫妻在菜市场工作,丈夫率先感染,后妻子也被感染,隔离在家五天后被疾控转运走。这对夫妻在家期间,每天做饭都会打开油烟机,之后孩子外公外婆家及隔壁邻居家相继感染。“现在我们知道,整个楼栋至少有8户家庭被感染,近期一直不断有阳性出现,奥密克戎的传播力确实非常强。”黄毓晖说。
黄毓晖一家均属于无症状感染者,其家庭成员的发烧周期约为3天,随后体温逐渐恢复正常,不适症状也逐渐消失。孩子外公外婆即便在发烧期间,他们的抗原自测结果显示也是“阴性”。与此同时,黄毓晖本人持续低烧期间,其核酸检测结果也是“阴性”,直到低烧第6天才被检测出核酸结果为阳性。而她的丈夫在测出抗原及核酸阳性的四天内,并未出现发烧的症状,到第五天才开始发烧,并持续了四天,到目前为止,抗原依然呈现弱阳性。
(图为黄毓晖整理的体温与核酸、抗原之间的关系图)
“奥密克戎传播的隐匿性非常强。难以想象,如果我们全家这段时间未处于封控状态,会是什么后果。因为我们即使一发烧就去医院检查,都无法检测出阳性。”黄毓晖说,如果在这“发烧但核酸为阴”的期间外出活动,其传播结果可想而知。
黄毓晖回忆此前一周全家感染新冠,“更大的恐惧”其实是源自“家里没有药了”。4月2日,当女儿发烧到39.2摄氏度时,她几乎彻夜未眠,一方面监控孩子的体温,另一方面翻箱倒柜找退烧药,但是只找到了一瓶已见底且过期了4天的“美林”。
“我和孩子爸爸开始担心药不够了,于是疯狂在网上找买药的渠道。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均被告知退烧药目前是管控药品, 无法购买。又联系了居委会、街道、徐汇热线等,收到的消息均是没有办法。”她说自己从没想过,有一天偌大的上海竟然会买不到常用药。
(图为华东理工大学和同事给黄一家送来的药品)
4月3日,在女儿已经发烧两天、自己已经低烧两天的情况下,黄向其所供职的华东理工大学进行了“健康状况申报”。在学院书记和同事们的帮助下,她在4月5日下午收到了退烧药和连花清瘟等急用药品。“这些药品和一些抗疫物资给了我强大的心理支撑。有了这些药,我再也不怕了!”黄毓晖说,自己在收到药的那一刻感觉“很幸福”。
黄毓晖认为,上海在处理疫情的中间环节存在一些问题,但她始终相信各部门的衔接、医疗资源的合理安排、轻症感染者的居家隔离措施等都会陆续完善。据悉,截至目前,黄毓晖本人、儿子和女儿的核酸结果已经转阴,其父母也已转移至方舱,“我爸妈很快适应了方舱的生活,爸爸已经在里面打起太极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