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月26日以来,上海本轮疫情已累计报告确诊病例15284例,其中有为1995例无症状感染者转归;无症状感染者289664例。

由此统计,上海本轮疫情已累计报告本土感染者超30万例。



到今天,目前上海本轮疫情已造成重症病人9例,且都没有接种新冠疫苗。



近30万感染,才9例重症

不少人开始质疑是否是时候与新冠共存了

新冠疫情蔓延全球至今,放佛西方各国基本上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共存。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清楚地定义“共存”?如何“共存”?何时“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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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有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

共存派主张大家一起游泳过河,现在大部分人已经穿上了救生衣,河水虽然水位高却比一开始平缓,防洪堤外面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在河对岸,留在这边会越来越被世界所孤立。虽然那么多人一起游泳过河可能无法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可一直躲在防洪堤后面也不是个办法;

清零派觉得现在还有一些人没穿好救生衣,或者救生衣质量不行怎么办?河里有暗流还怎么办?万一再来一波洪峰怎么办?所以咱们要坚守在防洪堤后面等到水退下去……

共存派和清零派体现的是不同的风险承受意愿,大家都有理由,谁都说不服不了谁。

“共存”和“清零”只能二选一吗?

最近,新加坡宣布成为全球第一个与新冠共存的国家,再次将“共存”与“清零”的政策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我们的动态清零到底是不是劳民伤财的政策?


(新加坡樟宜机场)

“共存派”认为,现在的这种模式是很折磨人的,国门关闭,人才流动性严重下降影响经济发展,甚至会导致某些行业的崩溃。

“清零派”则反对,病毒仍然对老年人具有致命威胁,现在就喊着共存,是不是想把全国人民置于水火之中?

其实两种说法的考量都对,但是他们的出发点不一样。



接下来,我们就分析一下“新加坡模式”、“大陆模式”和“香港模式”。

首先新加坡所说的“共存”和大家理解的躺平根本是两种模式:

新加坡目前口罩依然是必备的,不戴口罩的人已经判了好几个坐牢了。进出公共场所依然需要扫码记录行程,政府也依然在追踪病例,且依然在根据疫情情况调整政策,所有人依然是如非必需默认在家工作。



新加坡对于“共存”的政策非常灵活,一天之内可能就会有两次变动。

最新数据显示:过去的28天,新加坡所有病例严重程度的分布是98%轻症/无症状,1.7%需氧气,0.2%进ICU,4人死亡。

重症患者占所有感染者的0.04%。



根据现有数据,你很难让新加坡人再执行“全面清零”的政策,因为即便是现在全部新加坡人都感染了新冠,新加坡的医疗体系绝对可以承担所有的重症患者,并且冲击很小。

但对于中国来说,0.09%就是几十万人重病,足以压垮整个社会的医疗系统,这也是张文宏说的“医疗挤兑”,“医疗挤兑”一旦发生,大规模的病患和延迟治疗大大增加致死率。

况且,中国的重症可能不止0.09%。



新加坡这个国家60岁以上老人和12岁以下儿童接种疫苗的比例非常非常高,80%的人口接种了疫苗,成为全球接种疫苗率最高的国家。

这也是为什么新加坡的重症率和死亡率很低。

目前,国内还有一大批老年人未接种疫苗,去年年底疾控中心的数据显示,我国部分省市80岁以上老年人群接种率不足30%,70岁以上老年人群接种率不足50%。



这个接种率非常低,一旦实行“共存”,会造成非常大的感染和致死率。

香港本轮疫情死亡患者中有91%是老年人,目前香港60岁以上的老年人接种了两针的比例:60岁至69岁为72%,70岁至79岁为56%,80岁以上为28%。

这个接种率是不理想的。

此外,新加坡对于疫情政策的调控非常灵活,如果疫情疫情急转直下,或者病毒发生致死率更高的变种,新加坡可以随意更换策略,这就是“船小好调头”。



但对于中国来说,如果一个政策的制定到下发再到执行采取“新加坡模式”,基层会陷入混乱,所以中国的防疫政策一定是最稳定的。

现在深圳、长春的病例已经让城市出现了医疗崩溃的状态,即便是深圳这样的一线大都市也都出现了医疗紧张的局面,更不要提二、三线城市了。

以医疗设施比较健全的上海为例,2018年,每一千人拥有5.74张床位。



图源:中国新闻周刊

疫情初期揽下全国几乎全部病例的武汉呢?是每千人8.6张床位。

那么我们很难想象在现有疫苗接种率的情况下,如果贸然开放国门,我们的代价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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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网上喊着“共存”的那些人,其实并不理解真正的“共存”是什么样子?

无论大家站在什么立场看待疫情,都不得不承认青春才几年,疫情占三年,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3月10日,据生物探索援引英国《每日邮报》报道,英国最新公布的官方数据显示,由于奥密克戎的温和性和极高的免疫率,新冠病毒在英国的致死率已低于流感。



但英国的数据并不能说明,奥密克戎真的类似流感。因为英国这个数据有点问题,他没有考虑到在疫情防控措施下,普通流感的致死率也在显著降低。

现行的这种防疫的措施,对于隔绝流感来说具有一定优势,因为流感传播力没有那么强,能遏制住大量的流感,就像我们过去的两年,冬季流感的发病率也很少,因为大家进出公共场所都是要戴口罩的。



但无论如何,奥密克戎的毒性都在降低中,英国正在尝试恢复疫情之前的生活。

中国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实现“共存”?

首先要看两个率——重症病人发生率、病死率。





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学前首席科学家曾光教授提出一个设想,人类消灭不了病毒,病毒不会完全从地球上消失。

天花如今在自然界消失,只在实验室存在了,新冠可能达不到这个程度。

如果要选择和新冠共存,目前看来中国需要补齐两个漏洞。

一,疫苗与特效药的广泛结合和普及。

二,60岁以上老年人的接种比例大幅提高。



补齐这两个漏洞,看重两个率,中国的防疫政策才能逐步放宽,不然“共存”只能是海市蜃楼。

当然,如果有一天中国开放防疫政策实现“共存”,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医疗资源的不平等”。

拿一个城市举例,人口密集,可能每天会有很多病例出现。万一又出现了医疗资源的挤兑和不足,耽误了治疗,会不会病死率就随之提高了呢?

不怕发病率高,就怕集中发病。



理论上,即使每天发病60万,平摊到中国人中,也就是每2300人中有一个发病,相当于一个中学里有一个学生得病了,听上去好像可以忽略。

但如果这60万都发生在一个城市,或一个省,那就大不一样了:很容易蔓延到老年人、慢性病人群体中,医疗资源受冲击,病死率救护大幅上升。

所以张文宏医生在长文中也提到“下一次更大规模输入与本土疫情叠加时所需的完整防控体系和充足医疗资源的准备”,一旦出现集中爆发的趋势,如何集中扑灭,不留死角,这是对整个医疗体系的考验。

如果这些都做到,新冠病毒在接下来的演变中致死率越来越低,新冠病毒变成和甲流类似,成为永远困扰人类的几大流行疾病之一。

这可能就是这场疫情结束的剧本。

我相信,这会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我也相信,没有哪个严冬是不会过去的,而疫情最后的严冬已经刚刚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