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国面临两年来最严重的新冠病毒疫情,而上海又处于疫情严重的聚焦下,上海的父母们开始担心因严格的反病毒禁封措施而要与他们的孩子分离,上海2500万居民几乎都被限制在家中。
据法新社今天发自上海的报道称,最近几天,上海这个经济首都已经成为中国新一轮疫情感染的中心,而这一波疫情与3月初开始加速的新冠病毒Omicron变体有关。为了避免不利于经济发展的全面封城遏制,市政厅首先将城市分为两半交替置于显微镜下作总筛检。
上海西部(浦西)在周五被禁闭,而东部(浦东)在禁闭四天后将被解禁。
今天周六,上海最终宣布,在上海的几乎所有地区都将或多或少地维持这些措施,而有些地区是商业区标志性摩天大楼的所在地。据分析人士说,这一决定相当于对中国最大的城市进行事实上的封锁,该城市是许多跨国公司的所在地,占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4%左右。
据上海西部的居民王先生告诉法新社:我担心这两个地方将继续关闭一段时间。
为了应对疫情,最近几天,该市的几个展览馆已经变成了临时检疫中心。
家长们说,他们担心如果检测结果呈阳性,他们将被禁闭在那里,同时也担心他们的孩子,在严格的隔离措施下,他们可能会与家长分开。
据不愿透露全名的居民Law告诉法新社,“如果她检测结果呈阳性,她将被单独隔离。可是我的女儿还不到四个月大!” 这位居住在上海西部的33岁人士说:“这太疯狂了!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新生儿都不应该与父母分离。”
但据中国新华社周六援引该市官员曾群的话说,如果父母的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并必须被隔离,该市将为无人照看的未成年人提供 "快速帮助"。据该官员说,独自留在家中的儿童将由 "临时监护人 "照顾,或被安置在为此目的而设立的地方。
专家呼吁:疫情之下,不要把母亲和孩子分开
4 月 1 日,上海浦西开始了第一天封控。当天上海全市共上报新增新冠肺炎确诊及无症状感染者共 6311 例。就在 4 月 1 日晚上,一些疑似上海被单独隔离的婴幼儿哭闹视频在网上传播。看到这些孩子,大家都揪心不已,尤其是为人父母者。
网传的婴幼儿照片
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今天发布说明称,流传的这些视频是医院儿科病房内部调整腾挪的场景,并非单独隔离点。
根据媒体报道,上海市妇女联合会表示,「我们这边也有婴幼儿隔离,已经关注到此事,正在协调处理」。
丁香医生希望,这件事的协调处理,还请尽快进行。不要把母亲和孩子分开。
先讲另一个孩子的故事
这幅画叫做「Separation(分离)」,它的灵感来自于一名叫 Charlie 的宝宝。
2020 年,Charlie 比计划提前了 10 周来到这个世界上,她被送到了 NICU(新生儿重症监护室),由于肺部还没有发育成熟,她需要通过持续气道正压通气面罩来帮助呼吸。
而和其他新生儿不太一样的一点是,Charlie 还被贴上了一个 PUI 的标签,意思是「Patient Under Investigation(接受调查的患者)」。因为她的母亲是一名新冠患者。
Charlie 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保温箱中,就像画上那些斑斓的色块,那是医生的眼镜、防护面罩和保温箱壁产生的炫光。医生正凝视着她漂亮的小脸蛋、纤细的睫毛和轻轻抿住的嘴唇,想起她被隔离家的父母,在想 Charlie 的父母会不会因为这种分离产生巨大的绝望和内疚——他们从未抱过甚至碰过自己的女儿。
幸运的是,经过检测 Charlie 并没有感染新冠,在出生 25 天后,她的父母第一次摸到了宝宝。
更多的 Charlie 该怎么办?
在临床上,像 Charlie 一样的新生儿由于健康状况不稳定而需要在出生后入住 NICU,不得不与母亲分离,这是疾病照护的必然要求,尽量会控制分离时间不超过 24 小时,除非是极特殊的情况。
新冠大流行期间,事情发生了变化。初期由于疾病的不确定性,新冠造成的母婴分离被延长了很多,毕竟新冠防控的原则之一就是将感染者与健康人分隔开,降低传播风险。
如果这个问题的对象涉及到孩子和他的父母,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这实际上对医疗的基本原则、甚至说基本人伦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到底这么做是不是合理的呢?
2021 年,Lancet 发表了一项重要研究,强调了在新冠大流行期间将新生儿与母亲分开的风险。
袋鼠妈妈护理(Kangaroo mother care,KMC)是新生儿和看护者(通常是母亲)之间的持续皮肤接触以及纯母乳喂养,是一种非常重要、有大量研究证据的干预措施,旨在提高低体重新生儿的存活率。
研究结果表明,KMC 给宝宝带来的收益远远超过因新冠导致的小幅死亡风险。在新冠大流行期间 KMC 的全覆盖可以挽救超过 12.5 万条宝宝的生命,在早产或低出生体重的新生儿中,KMC 已被证明可以:
降低新生儿死亡风险 40%;
降低新生儿体温过低风险 70%;
降低新生儿严重感染风险 70%。
此外,在纽约进行的一项针对 120 名新冠母亲的新生儿研究中,尽管母婴在同一房间,但是在戴口罩和采用其他卫生预防措施的情况下,母乳喂养是安全的,这些新生儿在 14 天内都没有新冠。
所以 WHO 建议,即使母亲怀疑或确诊新冠,也应从出生开始就与新生儿待在一个房间,持续母乳喂养和皮肤接触,并且应当得到其他预防感染的支持。
宝宝感染,被单独隔离也不合适
目前的证据表明,新生儿从其亲生父母那里感染新冠的机会很低,尤其是当父母严格采取防护措施(例如戴口罩和洗手)以防止传播后。
反过来,如果是婴幼儿是感染者,家长无感染,也没有太多被单独隔离的必要。
首先,从目前的证据看,受感染的婴幼儿基本都是无症状或者轻症,死亡的风险非常低。
其次,越小的孩子社交圈越小,孩子有感染有很大概率就是来自于父母家人,只是家人可能暂时未检出。
第三,单独隔离照护质量很难保证,有可能带来其他危害。包括但不限于意外伤害、喂养营养不足、其他疾病交叉感染等情况。
新冠是需要我们重视的疾病,尤其是对于宝宝而言,但是其他健康问题同样会伤害到宝宝,甚至更加严重。我们应当充分评估母婴分离对宝宝带来的伤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
通常来说,在同处一室隔离或者有条件时居家隔离(尽量与其他家人分室居住),由感染的家长照顾宝宝是最适宜的,可以显著降低宝宝的分离焦虑。
如果是宝宝感染,家人暂时没有发现感染,只要家长有意愿,也不应该阻止同时隔离或者居家隔离的诉求。
而如果宝宝和父母都没有感染,只是密接等情况,就更没有理由将他们分开。
上海集中隔离点医疗救治组组长、上海新国际博览中心临时集中隔离收治点总指挥陈尔真在 4 月 1 日接受人民日报采访时表示:「如果未来无症状感染者量太多的话,有条件可以居家隔离,当然我们要配合居家管控的一些措施。」
我们认为,居家隔离的推进可以先从这些需要隔离的婴幼儿开始。不要再让他们有单独隔离的经历。
这世上有一些角色,是其他人永远无法替代的。
居家照顾感染婴幼儿要这么做
如果居家照顾感染的婴幼儿,照料者需要关注两件事,一个是照料小朋友,另外一个就是尽量保护自己不被传染。
首先,需要学会识别风险保护孩子。
虽然现在新冠的重症已经非常少了,在孩子身上则更少,但不是完全没有,要提前做好准备。知道哪家医院的儿科急诊是开放的。如果小朋友有如下的症状,需要考虑立即看医生:呼吸困难;持续的胸闷或者胸痛;意识模糊;一直睡不着或者睡了不容易醒;皮肤苍白,口唇发紫。
其次就是保护自己。
如果有条件,尽量让小朋友有一个单独的卧室和卫生间。只能共用空间的话,那么尽量做好通风。
吃饭分开吃。不要共用餐具和洗漱用具。
小朋友如果 2 岁以上,建议戴口罩;照料者建议戴口罩,要进入患儿房间之前先戴上,接触粪便和尿液的时候尤其需要戴好手套。
勤洗手,洗手记得不要短于 20 秒。可以使用肥皂水洗,如果没有肥皂,也可以使用 60% 酒精以上的免洗洗手液。
鼓励照料者在家进行新冠抗原检测,如果阳性,记得按照相关的流程上报。照料者也需要好好关注自己的健康情况,如果出现异常,要及时和医生联系。
努力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我们一起迎接抗疫的胜利。
据中国卫生部周六宣布,全国有超过9,875个新的阳性病例,包括上海的约6,300个。
而早前官方出乎意料地宣布了第二天的第一批遏制措施,引起了焦虑的消费者涌向超市。而自那时起,蔬菜价格飙升,在一些市场上翻了三倍。居民抱怨缺乏新鲜产品。
据法新社,数以千万计的中国人也被禁封在中国的东北部,这里是汽车工业的发源地。
在疫情中,最初定于本月底举行的北京车展于周六宣布将无限期推迟举行。
3月29日,上海一座被封闭小区内一位妈妈正陪着女儿玩玩具。她们身旁不远处是用铁丝网,三合板及沙袋构筑的临时封闭路障。
由于新冠肺炎无症状感染者持续飙升而正在实行“分区封控”的中国商业和金融中心上海市疫情未见趋缓,但是一些严厉的防疫与隔离做法却引发争议甚至民怨。
上海从本周一开始实施“分区封控”措施,首先对浦东、浦南及其毗邻地区实施为期四天的封控,同时在封控区内进行全员多轮核酸检测,要求“人不流动、足不出户”,确保“不漏一户、不落一人”。封闭小区的大门从外面上锁,而主副食等生活必需品供应一律送往固定的交接地点。同样的措施已于星期五在浦西全面实施,而已经完成四天封控的浦东许多地区也并未按时解封。
为了防止疫情蔓延,上海的公共交通全部暂停,市内的道路也全部封锁。平常人山人海的南京路步行街以及车水马龙的外滩,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不见人,也不见车。一个平常熙熙攘攘的超大都市,就像按下暂停键,一下子完全停顿而又寂静下来。
市政当局表示,浦西1400万居民被置于“分区封控”之后,已经于星期五(4月1日)完成首轮全员核酸检测。
因被封控而“足不出户”的上海市民连日来在社媒上抱怨很难获取食品、生活必需品和药品,互联网上也常常有人抱怨“动态清零”的防疫政策太过分,也不实际。不过引起最大争议的恐怕还是将核酸检测阳性的儿童强制与他们的父母分开在不同地点隔离。
路透社采访的一位赵姓上海女市民抱怨说,她两岁半的女儿3月26日发烧,因此带她去上海一家医院看诊。结果三天后,她和她的女儿以及她的丈夫全都被确诊。医院并决定将她、她的丈夫以及他们的女儿分开隔离,而且她幼小的女儿还要被送往金山区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儿童隔离点进行隔离。
赵女士考虑到女儿太小,因此哀求医院让她和她的女儿一起隔离,但是院方强硬表示,如果她不同意将她女儿送去金山区的儿童隔离点,那么她女儿就只能留在这家医院,而赵女士本人还是得去她自己的隔离点。
赵女士星期六含泪接受路透社采访时表示,她女儿被迫被送往金山区的儿童隔离点之后,她只在与医生建立的微信群中收到过一个短信,说她女儿挺好。她和她丈夫再三要求医生多提供一些信息也毫无用处。
“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我都急死了,我完全不知道我女儿的状况,”赵女士接受采访时含着泪说。“医生说,上海的规定就是儿童必须被送往指定的隔离点,而成人则被送往隔离中心,根本不允许陪伴自己的孩子。”
当中国的社媒上出现上海一家医疗机构中儿童哭叫的视频画面后,赵女士更是感觉要崩溃。在微博和抖音上传播的这些视频显示,一张小床上躺着三个婴幼儿,这些婴幼儿都在哭叫。还有一段视频显示一个儿童从一间排放儿童床的房间爬出门来。虽然视频中有大人,但是婴幼儿人数大大超过了大人的人数。
路透社引述一位不具名消息人士的话说,视频画面的确是在上海金山区的公共卫生临床中心拍摄的。但是该临床中心星期六在其微信公众号上澄清说,互联网上传播的图片和视频是该中心儿科病房搬家的画面,而不是“婴幼儿隔离点”的画面。该中心将儿科病房搬家,以便腾出更多的空间来接诊感染新冠的婴幼儿病患。
临床中心在微信公众号上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改善医院的环境”;而且该中心目前已经组织调整了管理工作,“改善中心的管理并加强与儿童家长的联络沟通”。
根据路透社的报道,中国社媒上最初贴出的视频画面已经被删除,但是成千上万的市民持续发表评论或转贴视频。“这太恐怖了,”有一个写道。“政府怎么可以制定出这样一个计划呢?”另一个人说。
路透社记者看到的一家隔离医院微信群中的贴文显示,在某些情况下,只有三个月大的婴儿也被从他们哺乳的母亲身边分开。另一个贴文说,房间里有八个儿童,却没有一个大人。
路透社引述另一位知情人士的话说,上海一家幼儿园有20多位五六岁的儿童被单独送往一个隔离中心而没有父母陪伴。
尽管上海的新冠确诊或感染病例与世界其他地方相比仍然微不足道,但是“动态清零”的政策却让当地政府防不胜防,封控措施也只能层层加码,希望通过反复的全员检测、接触追踪和大规模的针对检测阳性者的隔离来控制疫情。
根据路透社的报道,美国、法国和意大利驻上海总领事馆已经分别对各自在上海的国民发出警告,上海的疫情防疫措施可能会导致他们各自家庭成员间的分离。
根据中国国家卫健委的统计,星期五零时至24时,中国大陆全境报告新增本土病例2086例,新增本土无症状感染者7789例。其中上海新增本土确诊病例260例,比前一天的358例减少98例;新增本土无症状感染者6051例,比前一天的4144例增加1907例。
中国坚持动态清零 网民抱怨:越清越不灵
中国官方坚持动态清零不动摇的态度,收获了拥护与叫好,但也招致了不少质疑和批评。而面对与官方宣传不同的声音,相关部门也采取了“清零”的措施。
“分区封控”下的上海
3月中旬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明确表示"坚持科学精准、动态清零"以来,官方机构和媒体纷纷响应,陆续作出坚持"动态清零"不动摇、不放松等表态。
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周五(4月1日)在疫情防控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上再次强调,要坚决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和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上来;坚决遏制疫情扩散,确保如期实现"社会面清零"目标。
针对卫建委提出的这一目标,不少中国网民不禁问道:"这个期是多久?","怎么个如期法? "另有一些网民以近日的上海疫情为例嘲讽道:"动态清零,越清越不灵"。
就新冠疫情此起彼伏,中国是否"无法清零"的问题,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吴尊友周五回应:"动态清零"的难度更大了,所需要的时间更长了,但一定能够实现。
清零的代价
对比上海卫建委今年3月1日和4月2日发布的疫情通报可以发现,这一时间段里的累积确诊人数从4千多人增加至4万多人,其中超过85%的确诊者是无症状感染者,而疫情爆发以来的累计7个死亡病例在上述时间段里也没有变过。
奥密克戎变异株传播速度较快但毒性较温和的特点使官方的清零政策面临更多质疑,有人批评:"本轮疫情没有人因为新冠死亡,却因为封控而无法就医而丧生。"
网民在这里指的是日前发生的两起事件:上海东方医院一名护士哮喘发作、无法及时救治而死亡;浦东一居民哮喘发作,因防疫延误治疗而丧生。
另据《华尔街日报》周四援引知情人士报道,上海一家大型老年护理医院暴发新冠疫情,最近几天有多名患者死亡。该报认为,这似乎表明新一轮疫情对这个中国金融之都的打击比政府公开披露的情况更为严重。
婴幼儿隔离点引众怒 官方回应
防疫措施下民众除了抱怨缺菜少粮和买药就医难,日前网上流传的有关上海金山区一处"婴幼儿隔离点"的照片和文章更是令人哗然。照片显示,多名婴幼儿拥挤在一个个貌似医院的床位上。有评论称,由于孩子与家长分开,没法及时照护,"孩子屁股都烂了"。
4月2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方面答复上海辟谣平台:网络流传的照片、视频是我院儿科病房在内部腾挪过程中的一些场景,并非"金山婴幼儿隔离点","目前已组织增派儿科医护队伍并进一步调整儿科病房、优化收治流程、改善病房管理"。
而这样的回应并未能平息众怒,有微博用户指出:"为了防疫隔离形式,可以不顾实际情况。 让那么小的孩子离开父母,应该是比疫情更可怕的事情吧!"也有用户质问道:"是无症状清零事态紧急,还是老人、婴孩、常规病患的缺乏照顾引起生命安全隐患严重呢?"
病例难清零,但是……
在中国社交问答网站知乎上被广受赞同的一篇文章如此总结上海应对本轮疫情的防控措施:"上海的防疫证明了精准防控对奥密克戎是无效的,想要彻底清零只有以武汉式封城手段。但封城只能解决本轮疫情,解决之后下一轮或许又会在一月之内卷土重来。"文章作者"轻狂124"继续写道:"如果延续封城作法,那么财政上将无法承受,目前依赖于高额成本投入才能运转的防疫体系也会最终崩溃。"
有微信公众号在转发了这篇知乎文章,但点击的结果却是"此内容因违规无法查看"。从专门搜集被删除微信文章的"自由微信"网站上不难看出,近日有多篇评论和记录上海疫情的文章遭到删除。
而在专门搜集被删除博文的"自由微博"网站,"上海"一度名列热搜榜首。有推特用户调侃道:"上海终于有个区清零了,那就是评论区。"
对疫情的恐慌更危险?
另一篇题为"比疫情更危险的,是对疫情的恐慌"的微信文章也难逃被删命运。文章作者"随水文存"感慨道:"我深深感到现在我们整个国家都病了,这种病跟病毒没有关系,而是由于无知和恐慌导致的全民臆想症。这种病远比新冠更可怕,新冠最多让人脑袋发烧,恐慌直接把人脑袋搞坏了,丧失了基本的理性思考能力与判断力。"
这篇在被删前被广泛转载的文章在结尾处写道:"最后感谢所有投诉、举报、谩骂我这篇文章的朋友,你们正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我的观点--你们是如此害怕别人不再害怕新冠,因而任何认为它不可怕的言论都必须被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