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1日,在中国广西壮族自治区梧州市,军警在东航坠机现场持续搜寻物证。
《中国民航报》(3月25日)报道,中国东方航空失航班第二个黑盒子已经寻获,随后多家媒体,包括《南华早报》也跟进报道,不过官媒《新华社》随即发出消息辟谣称,一切以搜救指挥部消息为准,中国民航也紧急删文。
未寻获的第二个黑盒子是飞行数据记录器(FDR)面储存有飞机速度、高度和方向,以及飞行员的操控动作和重要系统性能等资料。
23日发现的第一个黑盒子是驾驶舱的语音记录器(CVR),纪录了机长、副驾驶通道的声音、音频警报和来自发动机或开关被移动的背景声音,记录时长约2至3小时。调查人员说,虽然外壳被损坏,但橙色的圆柱体相对完整。
黑盒子通常被涂成橙色,方便寻找,被认为是查明坠机原因的关键,目前两个黑盒子已经送往北京的民航专业机构进行解读。
在查明原因之前,东航已停飞223架同款波音737-800飞机,调查可能的安全隐忧。东航强调,停飞是预防措施,不代表飞机有问题,也表示坠毁的该架飞机状况良好。
2022年3月22日,在新华社发布照片中可以看到中国官方在东航失事现场搭建了临时帐篷进行救援工作。
驾驶团队经验丰富
东航空难自21日发生至今,不管是调查人员和航空分析人士对失事原因都感觉非常不解。根据空中交通监测服务机构Flightradar24的数据,航班从22000英尺的高空以560公裡的高速向下俯冲,虽然中间机身曾短暂拉平并开始爬升,但最后再次向下俯冲坠入广西山区树林之中。
东航董事长孙世英在新闻会上说:“三位飞行员平时的表现也都是很好的,家庭情况也都比较和睦。”
中国社交媒体上到处流传飞机处近乎垂直俯冲的画面,也让人对于当时机上的情况感到恐惧。各界也开始讨论机上驾驶人员的背景和资料,发现驾驶舱里坐的是资历完备、经验丰富的飞行人员。
当时机上的三名飞行员分别是一名机长和两名副驾驶,第一副驾驶配合机长完成航班任务,第二副驾驶则是观察员。根据东航新闻会,机长在2018年1月聘为B737机型机长,飞行总经历时间6709小时,第一副驾驶飞行总经历时间31769小时,第二副驾驶飞行总经历时间556小时。
综合媒体报道,机长名叫杨鸿达,今年32岁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女儿。华尔街日报引述东航机上杂志《View》1月份发表的一篇文章,表示该杂志称杨鸿达是东航云南公司最年轻的机长之一,并说他从小就想跟随父亲的脚步进入驾驶舱。
许多报道也提及杨鸿达是“飞二代”,父亲过去也是东航的机长。业内人士说他做事低调扎实,从低位副驾驶到高位副驾驶,再到机长的过程都相当顺利。
副驾驶员张正平今年59岁,是中国第一代商业飞行员,“祖师爷”级的他飞行了40年,飞行安全纪录近乎完美,曾被誉为“五星机长”。美联社引述在线新闻媒体The Paper的报道,说他有阳光的性格,并担任航空学院篮球队的队长。
预计今年退休的张正平有很多徒子徒孙,年轻一辈称他为“张教员”,根据《凤凰周刊》,机长杨鸿达就是是张正平培训的机长之一。
有关第二副驾驶的报道则有歧异,中国媒体报道的都是26岁的倪龚涛,但却有外媒报道是40岁的卢凯。
东航空难谜团待解:飞行员经验丰富,身体健康无过失记录
周二,一架东航飞机降落在北京。 Wu Hong/EPA, via Shutterstock
一架载有132人的中国东方航空公司航班在中国广西省坠毁,其飞行员是拥有超过6000小时飞行时间的行业资深人士。副驾驶经验更加丰富,从改革开放之初就开始飞行,受训经历涵盖苏式双翼机到新型波音等各种型号的飞机。
东航5735航班的驾驶人员加在一起拥有超过3.9万小时的飞行经验,相当于在驾驶舱内呆了四年半的时间,这给周一的空难——飞机从8869米的巡航高度坠入林木繁茂的山坡——增添了神秘色彩。
这可能是中国十多年来最严重的空难,调查人员在试图寻找答案的过程中将密切关注所有飞机操控细节。专家已表示,不太可能有人在这次空难中生还。
周四,救援人员表示,搜寻工作进行到第四天时,在位于广西山区的空难地点发现了发动机部件、机翼残件和其他“重要的残骸”。
广西消防救援总队总队长郑希说,在距主要坠机地点十多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块疑似来自飞机的1.3米长碎片。他还表示,搜救队将扩大搜寻区域。
一家官方电视台的报道画面显示,在主要空难地点,工作人员正在用铁锹在一大块残骸周围挖掘,记者说那是机翼残骸,带有部分东航标识,那是一片陡峭的荒坡,周围茂密的竹林已被压平。大雨导致道路湿滑,四处可见泥泞的水坑。
在中国南部的广西地区,东航5735航班坠机地点的搜救人员。 Noel Celis/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一天前,工作人员已找到一部黑匣子,据信是驾驶舱话音记录器,它可以为调查人员提供关键细节。官员说它已受损,但其内存单元相对完整。飞机上记录飞行数据的第二个黑匣子尚未找到。
东航官员称,机组飞行员没有健康问题或过失记录。中国东方航空公司云南分公司董事长孙世英周三表示,他们过去的表现“良好”。当通过电话联系时,航空公司代表拒绝回答有关机组人员的进一步问题。
东航没有公开机组成员的姓名,但香港的《大公报》和《凤凰周刊》(均为政府所有媒体)指出,机长为杨鸿达,第一副驾驶为张正平。
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报纸《中国民航报》2018年的一篇报道,张正平出生于1963年,是中国最有经验的飞行员之一。1980年代初,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在云南省开始了飞行工作。他在数千名参与选拔者当中脱颖而出,进入一所航空学校。在那里,他驾驶一架苏式双翼机进行训练。文章称,后来,在加入云南航空公司后,他驾驶了安东诺夫安-24,这是一种曾经在中国商业航空中很常见的双发螺旋桨客机。
该报称,在云南航空购买了第一批波音机型后,张正平于1988年前往西雅图接受波音737-300的培训。后来他学会了驾驶宽体飞机波音767。在云南航空担任商业飞行员期间,张正平驾驶了四种不同型号的飞机,积累了31769小时的飞行经验。云南航空后来与东方航空合并。
报道称:“在东航云南公司,他是屈指可数的老牌飞行员之一,是年轻机长们的师傅,更是云南航空业改革开放40年以来飞速成长的亲历者和见证人。”指的是毛时代以后中国开始的市场化改革。
空难地点附近。专家表示,这架载有132人的波音737飞机不可能有人生还。 Noel Celis/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中国民航报》称,该航空公司通常将年轻飞行员与年长飞行员配对,张正平曾指导过100多名飞行员。杨鸿达就是其中之一。
《凤凰周刊》称,杨鸿达是一名东航飞行员的儿子,他在航空公司的职位稳步上升。该航空公司表示,他于2018年开始驾驶波音737。据广州市的《南方周末》报道,他今年32岁,女儿刚刚过完一岁生日。
除了张正平和杨鸿达之外,飞机上还有一位副驾驶,拥有556小时的飞行经验。该航空公司表示,这三人健康证都在有效期内,并符合所有其他飞行要求。孙世英说,他们的“家庭情况和睦”。
专家表示,调查这起事故——在天气良好的情况下从巡航高度突然俯冲——对飞机和飞行员都需要进行仔细研究,包括飞机被故意撞毁的可能性。但他们强调,事故原因还远未确定。
“当然,任何调查都会考虑到故意撞毁,尤其是对于这一特定情况,”飞行安全基金会的首席执行官哈桑·沙希迪说,该基金会是“二战”后为促进航空安全而成立的非营利组织。但他警告,现在“妄谈任何可能性都为时过早”。
迈阿密律师史蒂文·马克斯专门处理指控波音和空中客车公司设备故障的诉讼,他说他对于飞行员故意造成坠机事故表示怀疑,尤其是考虑到其他人可能会进行干预。
“如果机长打算自杀,他们必须先制服其他机师,”马克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