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冬奥会结束,美国主流媒体《华尔街日报》发布了一篇“很酸”的美国队表现总结。

2月20日,《华尔街日报》资深体育记者蕾切尔·巴赫曼(Rachel Bachman)撰写文章,总结美国队的北京冬奥会之旅。除了夸赞美国队表现外,这篇文章夹杂了很多对冬奥防疫政策,以及赛场公平性的无端指责。其中还提到,谷爱凌是美国队意外在金牌数上落后中国的“摇摆因素”。



《华尔街日报》:美国的北京冬奥奖牌数复刻平昌,金牌数输给中国是意外


总结开篇,巴赫曼讲述了美国女子雪橇选手迈耶斯·泰勒的故事。原本计划担当开幕式旗手的她,抵达北京后被检出新冠阳性,因此需要隔离,不幸错过了赛道练习和开幕式。但在巴赫曼看来,泰勒是美国队遇到很多困难的“一个缩影”。

“美国队从奥密克戎肆虐的地区飞了大半个地球,使用一次性手机,被‘关’在奥运村里。但最终,他们几乎重现了2018年平昌奥运会的表现,赢得了25枚奖牌。” 从奖牌获得数来看,美国远远落后于挪威的37枚。而在金牌榜上,巴赫曼用“意外”来形容美国队落后于中国队。

巴赫曼在比较完奖牌数后,提到了中国队选手谷爱凌。她以美媒一贯的口吻评论称,谷爱凌选择了母亲的祖国中国,而不是“她出生并生活”的美国参赛。在巴赫曼看来,这也是美国队在金牌数上落后中国的“摇摆因素”。



谷爱凌IC Photo图

不过,她随后又“找补”说,美国队也有凯莉·亨弗里斯(Kaillie Humphries)这样出生加拿大的选手,如今为美国赢得金牌。

随后,报道开始夸赞美国队选手的出色表现。例如,美国速滑选手鲍(Brittany Bowe)获得了1000米铜牌。而她在美国队内选拔赛中让出冬奥参赛名额的表现,让黑人选手艾琳·杰克逊(Erin Jackson)站上了冬奥会的舞台。最终,杰克逊不负众望,成为第一名获得冬奥金牌的黑人女性。

克洛伊·金(Chloe Kim)、林赛·雅各布(Lindsey Jacobellis),以及陈巍(Nathan Chen)等人,也纷纷在各自项目为美国队夺金。但巴赫曼话锋一转称,在北京冬奥会“严峻的环境下”,美国花样滑冰女子选手一无所获。她提到,俄奥委会选手瓦利耶娃(Kamila Valieva)在遭遇药检问题后,只磕磕绊绊名列第四。而俄罗斯花滑队主教练图特别里泽(Eteri Tutberidze)颇具争议,最终她手下的谢尔巴科娃(Anna Shcherbakova)和特鲁索娃(Alexandra Trusova)分获金银牌。

结尾处,巴赫曼再度声称,冬奥会上严格的新冠检测和其他限制措施,对每个人来说都很困难,但最终“没有那么具有破坏性”。

与美国媒体的报道基调不同,实际参与冬奥会的运动员,都对赛事的组织表达了认可。

2月15日,回到美国的单板滑雪运动员特莎·莫德在社交媒体上发布长文,回顾自己的冬奥会之旅。“我花了几天时间来回顾自己在奥运会上的经历。我非常感谢能获得(参加冬奥会的)难得机会。”

莫德在文中称,她认为自己的表现没有达到期望,但会更加努力。“当我们来到中国时,我感受到很多人的爱和欢迎,我迫不及待想再次回去。我非常喜欢这里的人、食物和文化。谢谢你们的支持!”此前,莫德在开幕式后发布视频,回忆志愿者对她大喊“欢迎来到中国”,让她受到众多网友关注。

美国单板滑雪运动员肖恩·怀特发布视频,分享自己在冬奥村的时光,视频中他表示“真希望还能再待一天”。这位35岁的传奇名将此前曾透露非常喜爱冬奥村的美食,并且已经开始计划退役后有机会回到中国,他笑称“当然不是参加奥运会,而是来游玩”。

俄罗斯奥委会队的亚历山大·博利舒诺夫,他在北京冬奥会越野滑雪项目上夺得两枚金牌和一枚银牌,在接受俄新社采访时,他说:“我爱中国!这里最棒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还要再来这里。”

谁在“刁难”谷爱凌



对于已经推行归化政策数年时间的中国体育界而言,谷爱凌无疑是最成功的的案例。

毫无疑问,这位十九岁的年轻运动员是北京冬奥会期间最耀眼的明星之一,她令中国在自由式滑雪这一短板项目上直接跻身世界强国。

谷爱凌在中国受到人们的普遍关注和欢迎,是不难想象的。

同时,她在运动场外的表现也为其积聚了人气。在频繁见诸电视画面及网络的各种片段中,谷爱凌得体地回答了一些敏感问题,比如关于外界对她国籍的追问,及如何在中美之间保持平衡等。

她的那些尽量不冒犯任何视角的“高情商”应答,为其增添了更多的偶像光环。

不过,即使是这样一位在场上场下都努力表现优秀的运动员,似乎仍然不能让一些西方媒体“满意”。

当然,出于一些维持基本体面的“政治正确”要求,这些媒体大多不会直接“攻击”谷爱凌,他们的报道更多时候夹杂了某种“惋惜”的意味——仿佛与他们处于意识形态对立面的中国,正在令谷爱凌陷入自相矛盾的尴尬。

例如有美国媒体就谷爱凌使用VPN发文,称她引发了争议。

文章说,“中国互联网上对谷爱凌的吹捧已经被一股小小的不满情绪冲淡。在她对中国的互联网自由作出评论后,一些社交媒体用户批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特权地位。”

事件的详情是,当谷爱凌被问到为何能在Instagram发帖,“你能为那些没有互联网自由的数百万中国人发声吗?”谷回答说,“任何人都可以下载VPN……实际上它在App Store上是免费的。”

文章将这一“不平等”继续生发,把谷爱凌与近来另一名在中国备受关注的丰县八孩母亲联系在一起,意在表明“中国女性面对的体系性困境和结构性桎梏,并没有什么改变……现实是,绝大多数女性没有机会成为谷爱凌。”



谷爱凌在北京冬奥会夺得两金一银。(新华社)

另一篇美媒文章则将谷爱凌与丰县八孩母亲做了更紧密的“捆绑”。

该文不无“痛心”地说,“许多人感到愤怒的是,由政府控制的算法美化谷爱凌,却对那个被锁着的女人进行审查,因为前者符合强大繁荣的这种叙事,而后者的悲惨处境则与该叙事不符……对中国政府来说,每个人都是为某一目的服务的工具,直到他们无法完成这一任务为止。”

有意思的是,文章承认“把她(谷爱凌)的成功与被锁住的女人的悲剧相提并论是不公平的。”同时,该文又呼吁应将这种不公平“归咎于中国政府,因为政府一直在大肆吹捧和保护这位奥运选手,却似乎忽视了小花梅(被锁八孩母亲)的困境。”

不得不说,这些媒体的逻辑有点令人费解,他们常高歌个性差异,但总将发生在中国的所有事情都做没有任何差别的归因。

丰县八孩母亲的境遇的确令人愤怒,她的悲惨故事很大程度是地方政府的冷漠造成的,这是在中国存在的普遍问题,是社会发展必须要清除的痼疾之一。

但这与谷爱凌受到中国官方与民间的欢迎有什么内在冲突?这是完全不同的语境,或者这些媒体分不清徐州政府和北京奥组委,认为在中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某一个或某几个人干的?

看起来,他们将谷爱凌当成了某种便利的“渠道”,指望对中国的所有不满都能被这位年轻运动员完美解答——谷爱凌当然做不到,而这恐怕是这些西方媒体更乐于看见的。

他们给谷爱凌背上了她完全不必承受的包袱,又反过来惋惜不平等的中国让她“负重前行”。对于一位仍不满20岁的年轻女孩,这样的强行叙事是不是残酷了点?

前述文章说,中国的“绝大多数女性没有机会成为谷爱凌”。同样,美国的绝大多数女性也没有机会成为西蒙·拜尔斯,绝大多数男性亦难以成为菲尔普斯,不知美国洛杉矶为何申办2028年奥运会,背后又忽视了怎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