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德国联邦农业部长Cem Özdemir重新点燃了关于廉价食品的讨论,有些方面是复杂和有争议的,例如有机食品是否通常对环境更好?在牲畜福利方面,更高的标准只会花费更多的钱,德国农业如何做到对环境友好同时又能负担得起?

德国的食品比较便宜

总的来说,德国的食品在欧洲同比中还是比较便宜的。如下图,橙色图标代表德国物价指数,德国总体物价水平并不高,也就是在欧洲平均水平左右,而食品支出只占总支出的12%左右,低于欧洲平均水平。而占比更小的国家,本身物价水平也比德国高。可以说,德国人在食品方面的负担并不重,类似的情况还有德国的邻国奥地利。



食品价格并非食品的真实成本

来自奥格斯堡大学的专家 Tobias Gaugler 与两位同事一起计算了这些农业生产的“真实成本”,并将结果发表在《自然通讯》上。该计算包括破坏气候的二氧化碳、甲烷和氨的排放,以及为德国育肥动物进口饲料时的森林砍伐。如果考虑到这种“外部成本”,那么传统生产的肉类几乎要贵两倍半,奶制品要贵两倍;植物性食品要贵 25% 。相反,有机食品的外部成本要低得多,这自然也和有机食品本身的定价高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有机农业的一个核心问题:产量比传统农业低三分之一左右。因此,要生产相同的产量,就必须耕种更多的土地,从而导致额外的二氧化碳排放并进一步减少野生动物栖息地。因此,有机食品是否对环境更好也存在争议。100% 有机农业也不是一个好主意。相反,耕种较小的田地,减少农药和化肥的使用更有意义。



在德国,最重要的是劳动力非常昂贵,因此德国农业购买越来越大的机器,但是这些机器只对大片土地有价值。短期内,要摆脱成本陷阱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数字技术也在农业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并且可能提供一条出路:“在 10 或 15 年内,德国将开发小型机器人精确地施肥和保护农作物。”这种技术可以使农业在较小的耕地上也能大幅减轻成本。

德国消费者愿意为食品支付更多成本

根据哥廷根大学的一项消费者研究,68% 的德国消费者认为提高农业中的动物福利很重要或非常重要。普通消费者愿意为此多付 30%的成本。在这样的社会情绪下,国家应该介入也是合理的。例如,经济学家建议将通常适用于食品的较低增值税税率提高到通常的19%。由此产生的30亿到40亿欧元的额外收入可以补偿给德国农民。另外,社会补偿金也是必要的,因为增值税的上涨会给低收入者带来不成比例的负担。

浪费欧盟资金

更环保的农业并不一定要反映在更高的价格上。无论如何,欧洲农民每年获得超过 380 亿欧元的补贴,以便他们能够在全球市场上具有竞争力。问题是大部分资金都不是给农民的,而是给出租土地的土地所有者。2018 年的一份报告得出的结论是,补贴人为地提高了农田的租赁价格:大约50%的巨额补贴最终归于土地所有者。而事实上,很多钱可以花在更环保的农业上,而不必让食物变得更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