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完就能立刻起效,或可让新冠“变感冒”!
这款由我国全自主研发的抗新冠特效药,在近日已成功获得药监局的上市批准。
从如今的特效药,到曾经的疫苗,这条路,中国走得太难...
这让主页君不禁想到,之前有一条帖子在国内外社交媒体上很火:“中国新冠疫苗是怎么诞生的?”
很多人看完,都大为震撼。
图源:facebook@蔡正元
帖子讲述了中国疫苗诞生的前前后后。
很多事也是我一直关注的。
作为国产疫苗的受益者,有些故事、有些人,我们应该知道。
从头说。
当时疫情严重,所有人都在想:怎么办呢?到底怎么把疫情控制住?
专家们集体表示,在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只能靠疫苗了。如果大部分人都打上疫苗,新冠疫情就可能结束。
于是“疫苗”就成了所有人的期盼。
可是,“搞疫苗”,说得简单,做起来可太难了。
从研发,到临床试验,到批量生产,横亘着许多巨大难关。
来看一下我们常见的疫苗,从开始研制到上市所需要的时间:
水痘疫苗,28年。
鼻内用流感疫苗,28年。
人类乳头瘤病毒疫苗(HPV),15年。
轮状病毒疫苗,15年。
儿童联合疫苗(类似百白破三联疫苗),11年。
……
还有很多疾病,比如艾滋病,已经发现40年了,各国也都在努力研制疫苗,可是240亿美元资金砸下去,到现在还没成功。
所以,我们大嘴一张,轻轻松松说“就等新冠病毒疫苗啦”。
背后却是难以想象的艰难。
别说能不能研制出来,不能确定。
就算能,让所有人在疫情里等上十年八年的,也受不了。
为了赶进度,中国定了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预期目标:一年半。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难以置信,觉得这么短时间内很难成功,就算成功,效果和安全性也无法保证。
质疑声中,中国专家早就开始干了。
我之前就说过,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解决问题。
其实,早在2020年1月21日,在钟南山宣布病毒“人传人”的第二天,国家科技部就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决定“全力研发新冠疫苗”。
当时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会议,因为那时疫情突如其来,绝大部分人都还在震惊中。
可现在回头来看,这个会议真的太重要了,它几乎决定了咱们抗疫的成败与走向。
而在决定研发疫苗之后,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出现了。
因为研发新冠疫苗有五大路线:
灭活疫苗
核酸疫苗(包括mRNA疫苗、DNA疫苗)重组蛋白疫苗
腺病毒载体疫苗
减毒流感病毒载体疫苗
这五条路线各有各的优缺点,没人知道哪条路会成功。
所以,到底该选择哪一条?
这是摆在全世界所有科学家面前的一道难题。
为了降低成本,大多数欧美国家都选择了合作研发其中的一到两条路线。
比如最有名的辉瑞疫苗,属于核酸疫苗,是美国辉瑞公司与一家德国公司合作开发的。
还有阿斯利康疫苗,属于腺病毒载体疫苗,是英国牛津大学与一家英瑞合资公司共同开发的。
而在那次会议中,中国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五条道路同时推进。
这个决定,早期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
因为“疫苗研发非常烧钱,而且失败率非常高,五路同时并进,会浪费大量的资源和资金”。
可国家还是坚持“五路并进”,原因有三:
第一,正是因为疫苗研发失败率高、不知道哪条路线会成功,所以才要做多手准备,咱们的目标是确保最终成功,好彻底控制住疫情。
第二,不同年龄、不同身体状况的人,可能需要接种不同的疫苗,所以疫苗种类越多,好处就越多。
第三,未来病毒很可能发生变异,一旦一种疫苗不再适用,我们还有另一种疫苗作为后手。
事实证明,当时专家组的建议和国家的决定,真的非常有先见之明。
确定了线路之后,就是组建团队、开始研发了。
中国新冠疫苗研制的领头人陈薇院士团队率先开始研究。
去年大年初一,她就开始组队伍,逐一给回家过年的研究人员打电话:“我们要去武汉支援,你能不能回来?”
四川的、河南的、北京的……大家迅速从四面八方回到实验室,“疯狂”打包装备、试剂,千里迢迢赶赴武汉。
到达武汉当天夜里,陈薇就组织专家组成员开会,明确将疫苗研究作为主攻方向。
接下来,就是争分夺秒地开始工作。
54岁的陈薇,每天只休息四小时。
她自己讲:刚开始连洗头发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就把头发剪了,很短。
第一次去剪头发时,理发师说你这个头发是不是染过啊,又黑又亮,我说我从来不染发。
到了4月份,我又去剪头发,理发师看到我就说“怎么一下子这么多白发”……
到武汉一个月后,是陈薇的生日,领导给她发去了生日祝福。
她回了8个字:除了胜利,别无选择。
她后来含泪告诉记者:也会觉得心里疲惫,但既然你处在这样的位置,你这面旗帜就不能倒。
2020年3月,陈薇团队研制的新冠病毒疫苗,成为我国第一个获批正式进入临床试验的疫苗。
我们现在大批量接种的康希诺疫苗(只需要打一针那款),就是陈薇团队的成果。
疫苗研发中,像陈薇这样的英雄还有很多。
有一个人,我们真的欠他一个热搜。
他为了疫苗研发,献出了生命。
赵振东,我国感染免疫学研究专家、“疫苗研发专班技术支持小组”组长。
中国疫苗研发的5条线路,由12个不同的科研单位参与。
其中有高校,科研院所,高科技企业,顶级国家学术机构,还有国家生物安全实验室等等。
赵振东的小组,就承担了统筹协调各单位的重任。
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把这么多单位组织在一起,让他们拧成一股绳,通力协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赵振东不但担此重任,还在做着自己的疫苗研究。
从2020年1月23日接到任务,他就没休息过一天,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太慢了,应该再快一点!”
然而。
连续忙了8个月后,2020年9月17日凌晨,过度劳累的赵振东突发心脏疾病,倒在了出差的路上。
最终抢救无效去世,年仅53岁。
本来说好了回到住处以后告诉妻子,但妻子最后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他走时,中国的新冠疫苗还在进行艰苦的探索。
而如今,我们已经有两种新冠疫苗获得WHO世卫组织认可,国内接种人次也突破了13亿剂次,还向世界各国供应了4.8亿多剂的疫苗。
此情此景,国人备受振奋,可惜赵振东却看不到了。
他的故事看起来并不跌宕起伏,但他是我们的英雄。
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赵振东。
新冠疫苗的英雄,除了科学家,还有企业家。
中国第一款获得WHO批准的国药疫苗,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大年初二,临危受命的国药中生集团总裁杨晓明,决定将一个子公司的车间,升级改造成灭活疫苗生产车间。
随即遭到了不少反对:
“建一个P3车间,投资上十亿,如果疫苗研发失败,或者疫情像03年非典一样很快结束,那这么多钱就都打水漂了!谁来负责?”
想了整整一夜的杨晓明说:“我来负责。”
随后,他们仅用了60天时间,就建成了中国、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新冠病毒疫苗生产车间。
两个月后,国药北京生物就成功研发出了灭活疫苗,堪称奇迹。
因为世卫组织最初的预测是,疫苗最快在18个月以内研发完成,也就是2021年八九月份。
不过,新的难题又出现了:如何进行大规模的临床试验。
尤其是,谁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做第一批人体试验?
2020年3月23日,即在拿到临床批件前的19天。
国药中生集团总裁杨晓明,在自己的胳膊上扎下了一针,成为了最早的接种者之一。
而这第一批接种志愿者一共有4个人。
除了杨晓明,另外三位是:武汉生研所所长段凯、武汉血制副总李策生、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竺院士。
他们被称为“新冠疫苗四君子”。
科学家和企业家率先以身试药,这是一种对中国生物疫苗的高度自信。
成千上万一线人员的付出,让我们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新冠疫苗。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太值了。
这些年,从原子弹到航天科技,从芯片到软件系统……我们在核心技术上,实在是吃了太多“卡脖子”的亏。
如果这一次,中国不能拥有自己的新冠疫苗,绝对还会被西方国家“卡脖子”。
要知道,一直到现在,新冠疫苗都供不应求,而发达国家还在拼命抢货。
美国人口约3.3亿,却囤积了约26亿剂的疫苗,人均7.8剂。
英国也已经预订了超过5亿剂的疫苗,而他们的人口仅仅只有6700万,人均7.4剂。
比尔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曾表示:“目前,全世界75%的新冠疫苗流向了10个富裕国家,而一些落后国家直到现在才收到第一批疫苗。”
现在,发展中国家想要从西方疫苗生产国手中购买疫苗,真的非常困难。
而我们又一直被美英视为竞争对手,要得到疫苗,肯定难上加难,而且价格昂贵。
其实即便是与美英关系亲密的一些国家,现在购买疫苗时也非常被动。
比如迟迟未能研发出新冠疫苗的日本,目前完全依赖进口。
而为了给东京奥运会做准备,日本已经订购了亚洲库存数量最多的新冠疫苗,按理说完全可以确保1.26亿国民全员接种。
可事实上,日本国内还是经常出现“疫苗荒”,接种率也是发达国家中最低的。
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外国疫苗企业经常不能按时交货。
而根据伦敦新闻调查局在2月份公布的一项调查:
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在向美国辉瑞购买疫苗时,都曾被要求拿出联邦银行储备金、使馆建筑、甚至军事基地作为担保。“要求巴西将海外资产做抵押,辉瑞延迟交付疫苗的话不能进行罚款,出现了严重副作用时也不能要求其负责。”
“要求阿根廷将冰川和捕鱼许可证等国家自然资源抵押给美国”。这样的“霸王条款”,让很多国家都觉得“不可接受”。
可是,新冠疫苗对每个国家来说,又都非常重要。
如果你自己没有,就不得不接受别人的条件。
所以,中国拼尽全力自己研发疫苗,是极明智的。
就像陈薇院士说的:“这款疫苗我们有自主知识产权,这就意味着我们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不用看别人脸色来做我们的疫苗开发。”
“在后续疫苗投产应用时,我们也能以更低的价格让中国百姓在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获得接种。”如今,我们齐头并进的5条线,基本都有了不错的成果。
灭活疫苗路线走出了国药和科兴,腺病毒载体疫苗路线走出了康希诺,重组蛋白疫苗路线走出了安徽智飞。
还有几款,也正在进行二期的临床试验。
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应该会成为全世界第一个拥有全路线新冠疫苗的国家。
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现在,我们可以轻松实现全民免费接种,也有近百个国家在求购中国疫苗。
这一场疫苗的硬仗,我们赢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