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解,贝内特·卡斯帕-威廉姆斯在接受激素治疗两年后的2015年夏天,贝内特接受了乳房切除手术,手术费用为5000美元。
他回忆起手术是如何让他意识到拥有女性身体特征是多么的不开心,他说:“这真的是一种解脱。”我觉得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但我从来没有像一些变性人那样,对自己的女性身体特征有自我憎恨。
之后,他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两人顺利跨入婚姻。之后,这对夫妇在决定要孩子,他们权衡了各种可能的选择。最终贝内特停止了几年来一直在使用的睾酮激素治疗,以使他的卵巢正常工作。
在他们开始尝试后不久,他就自然怀孕了,这对夫妇在2020年10月通过剖腹产迎来了他们的儿子哈德逊。
然而,对贝内特来说,生下自己的孩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贝内特说:“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体有可能怀孕,但在我学会如何将身体机能与性别观念区分开来之前,我从未想过要怀孕。”
“当我学会将自己的身体视为一种工具,而不是性别刻板印象的集合时,我意识到我既可以成为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也可以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能真正知道是否有可能要孩子,除非你尝试过——生下来就有子宫并不意味着怀孕或怀上孩子是肯定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停止用‘母性’来定义‘女性’如此重要的原因,因为所有的女性都可以成为母亲,所有的母亲都可以生孩子,或者所有生孩子的人都是母亲,这是一个错误的等等物。”
所幸这些担忧都已经过去,2020年10月,他通过剖腹产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名叫哈德逊。
但是在医院里,班尼特说他经常被误判性别——即使他留着胡子,胸部扁平。
他说:“唯一让我对怀孕感到焦虑的是,我在怀孕期间接受医疗护理时发生的性别错误。”
“关于怀孕的生意——是的,我说的是生意,因为美国整个孕期护理机构都围绕着推销‘母性’这个概念——与性别纠缠在一起,很难不被误解为性别。”
“即使我留着大胡子,平坦的胸脯,所有的身份标识上都标着‘男性’,人们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叫我‘妈妈’、‘妈妈’或‘女士’。”
这就是让我烦躁不安的原因。
“对我来说,怀孕并没有什么‘女性化’的感觉——事实上,我认为怀孩子,由于疫情而被隔离,独自面对所有的医院和预约,绝对是我做过的最艰难、最勇敢的事情。”
“没有什么比能够说我是一个创造了自己孩子的父亲更让人感觉强大的了。”
他说当爸爸最棒的事情就是看到他的孩子哈德逊向自己的父亲们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当他发现自己可以做一些新事情的时候,就会跑过来喊‘爸爸!’”——那是我最好的时刻,”贝内特说。
他补充说,看到孩子们不受偏见的影响,这很美好。
贝内特说:“孩子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他们看待世界的偏见和先入之见与成年人不同。”
“对我的儿子来说,没有什么比有一个爸爸和一个爸爸更自然、更正常的事情了。当他长大了,他也会知道是他的爸爸抱着他,照顾他,所以他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孩子们看到了爱,看到了耐心,看到了承诺。”
“毫无疑问,我的儿子会接受他来自我,就像他会接受周围所有的爱和美一样——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