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提醒了吧...)
行走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市中心的街头,不经意间抬头一望,也许你会看到这样惊悚的一幕——
数百个玩偶娃娃填满了三楼阳台每个空隙,密密麻麻,别说是昏暗的夜晚,就是大白天看了都让人觉得瘆得慌……
这些娃娃,有的是有完整的身子,有的则只有头部。每个娃娃的脸都朝着窗外,角度不一,有的看天,有的看地,有的在注视着街上的行人。所以当你在街上看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可能也在看你……
仔细看的话,娃娃们的表情也有差别,有的瞪大眼睛,有的则闭起双眼。
由于常年来摆在阳台上,经历风吹日晒雨淋,娃娃们大多已经褪色发霉,沾上了灰尘污渍。这样灰暗的色调,反而将恐怖效果拉满……
所以,是谁宁可牺牲采光,也要长时间把数量如此之多的娃娃摆在阳台上呢?是出于恶作剧心理吗?
现场这栋3层老旧小楼,位于埃斯特12大道的中间位置。当地视觉艺术家Etanis Gonzalez,是这栋楼房的拥有者。
一楼店面卖货,
楼上部分则是他的创作和展示空间,即“家庭博物馆”。
而3楼堆满娃娃的阳台,则是他的主要“艺术作品”之一,存在已有十多年的时间。
Gonzalez有位卡车司机朋友,对方用洋娃娃装饰车内空间。正是以此为灵感,Gonzalez开始收集各种娃娃,亲手小心翼翼地把娃娃一个一个摆上阳台。他用了整整3年时间,终于用精挑细选的娃娃堆满了阳台。
Gonzalez的儿子Jonathan,也是一名视觉艺术家。Jonathan解释说,他们的大部分作品都是用回收材料制成的。
“我们利用垃圾,重视回收利用。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不过是垃圾,然而有些人却可以重复利用这些东西。这就是为什么这栋房子里的大部分作品,都是用废旧物品和垃圾制成的。”
也许作为艺术家来说,是想借“娃娃阳台”传达环保理念。但以别人的角度来看,也许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该地区的居民Eliander Gimenez指出,当他第一次看到“娃娃阳台”时,就被吓得不轻。
“乍一看,我以为他们是把真人婴儿挂在阳台上,顿时觉得很害怕。后来,我才意识到,阳台上这些其实是洋娃娃,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有些路人知道这个“娃娃阳台”的存在,从楼下走过时都不敢抬头仰望天空。如果是在晚上的时候,路人甚至会刻意避开此处,绕道而行……
周围邻居也曾采取过抗议行动,试图通过收集签名,要求Gonzalez家把这些娃娃都从阳台取下来。然而从如今的状况看来,这些抗议并没有取得成功。
不过,也有人表达了对“娃娃阳台”的欣赏。妹子Carolina Martinez,每天都要路过此处去上班。
她分享了自己的感受:“我喜欢这个阳台,虽然有点吓人,但在我看来,它向我们展示了城市受到何种程度的污染。车来车往,娃娃们身上落满了灰尘。下雨时,它们会流下黑色的泪水,就像在向外界传达因为受到污染而经历的苦难。”
面对批评和投诉,艺术家Gonzalez不以为然。
面对采访时,他坚称:这是城市艺术,是个人自由的艺术表达。这个“娃娃阳台”,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拒绝将娃娃们移除。
十多年下来,有些人已经被迫习惯了“娃娃阳台”的存在。这里也成了一个特别的“地标”,吸引着好奇的摄影家和游客前来围观。
当地还流传着一个恐怖故事:这栋楼房里住着一位畸形、肥胖、驼背的老头,他会在深夜趁着女孩们睡觉时来偷娃娃。
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Gonzalez暂时关闭了自己的家庭博物馆,拒绝陌生人来访,也限制接受媒体采访。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娃娃阳台”还将继续保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