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20年春季,正在准备竞选的拜登便提出一个畅想——在上任后召开全球“民主峰会”。在被今年1月6日的国会骚乱打断后,这个计划已搁置许久,直到最近才重启。但现在,美国内外不断出现质疑声音:此时的美国,还有资格定义什么是民主吗?
香港《南华早报》8日报道称,在拜登政府筹备“民主峰会”之际,美国民主正处于困境,国内政治对立和党派斗争现象严重。多名美国专家认为,鉴于当前美国国内局势,拜登的“民主峰会”计划已经不合时宜。
《南华早报》:“民主峰会”召开之际,美国定义“民主”的正当性受到质疑
“在2021年1月6日后,‘民主峰会’就变成了一个过期的想法。” 前美国驻成都总领事、现任咨询公司负责人杰夫·穆恩(Jeff Moon)对于拜登政府此时举办“民主峰会”并不认同。
令人不快的话题、缺少承诺、受邀对象问题不断……穆恩表示,从所谓“民主峰会”议程中展现的问题,“凸显了美国政策中的矛盾”。
其实,对于召开“民主峰会”一事,拜登已经心心念念了近两年。
2020年春天,还在筹划竞选活动的现任美国总统拜登在美国《外交事务》杂志刊文,讲述他的外交政策理念。在题为《为什么美国必须再次领导世界?——拯救特朗普下台后的美国外交政策》署名文章中,拜登提出了所谓全球“民主峰会”的畅想。
去年春季,拜登在《外交事务》杂志发表署名文章
拜登当时表示,峰会将重振“自由世界”的精神和共同目标,将“把世界上的民主国家聚集在一起,加强民主制度……建立一个共同议程”。在之后的竞选活动中,全球“民主峰会”理念被拜登团队多次提及。
可就在拜登政府赢得大选,准备“大展拳脚”之际,意外发生了。今年1月6日,特朗普支持者强行攻破国会大厦,与持枪警察发生激烈冲突。这场被美媒称之为“动摇国本”的示威活动,也令外界对美国“民主”产生质疑。
包括《纽约时报》在内的多家美媒认为,国会骚乱事件令美国在“外国竞争对手”以及盟友面前出丑,也使美国国内外交政策分析人士担忧,美国能否在后特朗普时代继续担当“全球领导者”的角色。
“美国已经失去信誉。这是毫无疑问的。”美国大学国际关系教授、曾在克林顿政府担任国家安全委员会助理的戈德盖尔(James Goldgeier)当时发文称,拜登应该在国内、而不是国际举行一个“民主峰会”。他建议拜登政府应聚焦于美国的“不公正和不平等”,包括投票权和虚假信息等问题。
大西洋理事会高级研究员阿什福德持相同看法。她此前在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如果美国国内几乎没有一个正常运作的民主制度,它怎么能传播民主或为其他国家树立榜样呢?”
直到现在,美国因为国会骚乱失去的国际信誉,依旧没有恢复。
上个月,美国民调机构皮尤研究中心在对17个国家的受访者进行民意调查后发现,只有17%的人认为美国是民主的良好典范。
特朗普支持者攻入国会,图自澎湃影像
这场将于12月9日至10日召开的线上会议,邀请了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而中国、俄罗斯、土耳其、匈牙利等国未受邀请。美方还蓄意邀请了台当局参会,可谓“心思满满”。
借着民主划分阵营,打击异己,不少国际媒体看出了这场峰会其中的玄机。
《南华早报》援引分析人士的话称,尽管此次峰会打着“民主”的旗号,但受邀者中不乏一些以往被西方认为“民主资格有问题”的国家。此外,一些美国专家学者还批评本次峰会是一场没有充分准备的公关活动,缺乏公民团体的参与,受邀者名单过长且问题频出。
《华盛顿邮报》3日在一篇评论文章中坦承,拜登举行的这场“民主峰会”其实是一场“民主的表演”,尤其是针对中俄两国,毕竟拜登将这两个国家称作“世界民主弱化的主要原因”。然而,美国政府在国外推广民主的做法,却和国内形成了鲜明对比。美国选举的混乱、政府换届之际国会山发生的骚乱,都鲜明地指向了一点——美国在海外的影响力减弱主要是因为国内问题,而不是中国。
美国南加州大学新闻学院公共外交教授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Cull)告诉《南华早报》,拜登政府应该做的是通过填补外交职位空缺、而不是召开什么峰会来加强其全球地位。
“我们不需要(民主)峰会。”耶鲁大学法律研究员、前美国务院高级官员苏珊·桑顿(Susan Thornton)也说,拜登政府需要做的是把精力放在解决国内的诸多问题上。
在美国接连为所谓“民主峰会”造势之际,中国在民主问题上发出自己有力的声音。
12月2日,中国在北京举办的“中外学者谈民主”高端对话会。12月6日,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推出《十问美国民主》研究报告,直指美国民主的现状:“一国六主、实无民主”。
12月8日,中国驻法国大使馆发文《警惕“民主峰会”背后的政治操弄》称,所谓的“民主峰会”不会拯救满目疮痍的美式民主,只会让各国人民更加看清美国作为民主“破坏者”的真面目。
世界各国应共同抵制这种“反民主”“伪民主”行径,在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基础上加强团结合作,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携手应对各种挑战,共同推动人类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