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香港《大公报》报道,江迅于10月10日因发烧被送至仁济医院,11日下午约2点半左右疑因退烧,获医院通知出院。但在当晚11时许,江迅再度发烧,并出现颤抖、疼痛等症状,于是再度入院。
据江迅亲人较早前接受采访时表示,他第二次入院时,感到剧烈疼痛,而且剧痛迟迟未能得到缓解。在12日凌晨2时14分,江迅给妻子发信息说,“我又进了医院,70年来,从来没有这么难受,多次想到死”及“痛不欲生”。
由于江迅的不断求救,其家属多次在病房门外按门铃,提醒医护救治。但是,主诊医生迟迟未予理会。直至12日早上10时33分,江迅向妻子发信息,家属才得知医生名字,而当时江迅已疼痛超过10小时。妻子发信息问他:“现在好些了吗?”江迅的回复是,“一样一样痛”。
据报道,江迅妻子在病房外心急如焚,求医生诊治,但在12小时后,医生才看过病人一次。江迅妻子还说,期间医生也没有对症下药。江迅家属称,江迅的病情在其后急转直下,需要插喉协助呼吸,并被送入深切治疗病房(ICU)紧急治疗。直到13日下午2时许,江迅不治身亡。
据家属表示,江迅被送入病房后,家人无法陪伴左右,其间医护没告知接受什么检查,直到江迅离世,医院也没透露他的死因。然而,江迅在信息中表达自己无比痛楚,但却没获得缓解措施,家属多次向医护反映也未获正视。
江迅家属质疑,病人只是发烧入院,却于短短两天离世,其间他第一次发烧入院,不久疑因退烧,医院容许出院,但为何出院数小时后又再发烧入院?而第二次入院后,为何一直不能缓解病人疼痛,导致身体情况恶化得那么快。其间,医院是否采取措施,为何直至江迅死亡也不能向家属公布死因。
对于江迅家属的质疑,15日,仁济医院高层与江迅遗孀等家属会面,解释治疗过程。据了解,院方在会面中声称治疗过程未有问题,只承认在沟通方面有“改善空间”,但至今仍未能清楚解答江迅离世前全身剧痛的原因和死因。
对于院方的解释,江迅家属感到气愤难平。他们批评院方解释事情来龙去脉时避重就轻,未提及责任归属问题。江迅家属又指,院方关于事件的描述是在偷换概念,并反问,“既然医院说做了那么多?为何不知道病人为什么发烧、发颤?又为何直至死也不知病因?如果不知病因,那治什么病?”江迅家属表明不接受院方解释,促请医院管理局彻查事件,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江迅不治身亡事件引发香港舆论讨论,在15日当日,多名时事评论员联署去信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林郑月娥,希望采取一切可行的行动,对江迅的死因启动全面调查。
信中指出,在江迅第二次入院后的头12个小时期间,他给妻子发出的信息以“痛不欲生”来形容他的剧痛,其妻子从语音信息中听到他在痛苦地尖叫以及呻吟。而且在该12小时内,虽然江迅的发烧以及剧痛是急切需要医疗诊治的明显信号,但一直没有医生过问。一名资深医生表示,任何在出院3天内而再次入院的病人,都说明其所得到的处理质量不佳,以江迅的例子,他在出院后9个小时情况变差才再次入院。信中强调,江迅在仁济医院所得到医疗处理的质量,以及他后来离世,引发很多需要回答的问题,同时引发很多亟待关注的问题。
这些时事评论员表示,在调查后若发现仁济医院需要为错失负责,就要给江迅家属赔偿。同时,他们还呼吁立法会成立专责事务委员会或独立调查委员会,检讨公立医院的服务及运作,就改善措施提出建议。目前,涉事医院已将此案转交死因裁判官跟进,以确定江迅死因。
值得注意的是,在江迅死亡事件引发社会关注之时,质疑此事与医护人员政治倾向有关的声音也开始出现。
香港《东方日报》16日就刊文指出,先前香港医院和医护人员一向以医德好、医术高、管理好、效率高、具专业精神,享誉香江,多年来港人以此为傲。然而,这些年事情有了深切的变化,专业和医德抵不住“政治侵袭”。在“反中乱港”煽惑和恶斗下,社会撕裂,仇恨弥漫,“政治病毒”传进医院,传染了某些医护人员。他们参与黑暴活动,对受伤入院的黑暴分子百般呵护,对受伤警察态度恶劣,肆意羞辱;有人还为暴乱分子和虚假“伤病”出假证。新冠肺炎疫情袭来,他们不顾市民的健康安危举行罢工,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入职时的神圣崇高誓言,让“黑政治”弄坏了脑子、毒化了心灵,有市民称他们为“黄医护、黑衣护”。
就此,《东方日报》表示,作为知名媒体人,江迅在“修例风波”期间曾采访过反黑暴人士,支持他们坚决反“港独”的立场,支持港警。他还说过,香港警察没有因为“止暴”而打死一个暴徒。“这些话,暴乱分子、黄医护们是肯定不爱听的,是会‘结仇’的。若(江迅)落到他们手里,大有可能‘发生不幸’。”
《大公报》也发表评论,指香港有部分医护“积极参与政治活动”,因为自身有“颜色”,也以“颜色”划分病人。在前年“修例风波”期间及去年新冠疫情爆发之初,都有医护人员发动及参与罢工。“当医护人员将个人政治理念置于病人权益之上,怎么可能不出现医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