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年前,一名英国展商在印尼《生活报》上发表了一封致中国人民的信:“我可以告诉在中国的朋友们,我非常钦佩你们,并祝你们贸易鼎盛,工业发达。中国人民的热忱与勤劳,已产生了值得大赞而特赞的结果,称得上是二十世纪的奇迹之一。”

当时,他刚从广州参加1958年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归来。他在信里说:“本届交易会的产品,包括土产和制成品,种类都比上届多,质地也大有改进。每一个人看到这样了不起的进展,怎能不感觉惊奇与羡慕?”

他在信里还称赞:自己能够去广州旅行,是非常幸运,“从深圳到广州是一次舒服的旅行”。

这封信,被1958年12月19日的《参考消息》转载。

如今,这名英国人预言成真:中国、广交会和广州,都已成为二十世纪和新世纪的发展奇迹。



第126届广交会。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2007年之前名为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创办于1957年,是中国目前历史最长、规模最大、成交效果最好的综合性国际贸易盛会,交易会在广州举行,它在中国家喻户晓的名字则是:广交会。

60多年来,潮起广州千帆齐进。五洋四海的世界客商云集中国“南大门”,共赴广州之约,共享中国机遇。

60多年来,《参考消息》忠实地记录了海外媒体对广交会的报道,有惊呼,有赞许,有展望,有建议。

“中国通往国际市场的窗口”

广交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筚路蓝缕,开启山林。

美联社在1995年的一篇报道中对1957年的广交会做了回顾:“第一次广交会是在一个大厅里举办的,只有1200位外国人参加,总交易额为1750万美元,交易的产品大多数是中国特产,如丝绸。”

“刚刚开始的时候,交易会的内容很简单,几斤油、几两花生都在那里卖。”香港中华厂商联合会名誉会长叶庆忠先生晚年回忆。

即便如此,广交会依然引起外媒关注。在外媒眼里,广交会是一窥神秘中国的窗口。美国《商业日报》认为,“广交会在60年代和70年代是中国通往国际市场的唯一窗口”。合众社则称,广交会为“外国人提供了瞥一眼这个国家的难得机会”。

日本东食公司中国小组组长泽野井启司在给日本《国际贸易》周报撰写的一篇文章中回忆,“到70年代初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为止,广交会具有向包括日本在内未建交国家商人介绍中国情况的作用”。

在《参考消息》60多年来关于广交会的报道中,不止一次出现“唯一”、“蜂拥”等词汇,外媒对广交会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一位多次参加过广交会的驻香港的美国商人汤姆·戈尔曼回忆说,“当时只有这么一个对华贸易小窗口,所以大门一打开,……人们真的是蜂拥而入。”



第6届广交会在起义路1号新建成的中国出口商品陈列馆开幕。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而彼时的广州,也成为国外了解中国的窗口。整洁的街道、健康的儿童、发达的商业,无不让外国人感到吃惊。广州让他们对新中国有了全新认识。外媒认为,中国正在把广州打造成对外贸易的桥头堡。

1957年,法国前总理富尔访华归国后连续在巴黎《费加罗报》以《1957年的中国》为题发表文章谈访华观感,其中,描述广州的篇幅超过三分之一。

“广州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商业极其发达。可以认为这里的商业顺次分为四级:国营大百货公司;规模不算小的商店和店铺;最小的店铺或货摊;最后是流动摊贩,他们挑着必不可少的扁担贩卖茶叶、零食等等。”广州让富尔得出了“不仅零售商业在中国很发达,甚至所谓‘自产自售’现象也出现了”的印象。他认为,“在社会主义经济的国家这是引人注目的”。《参考消息》也如实转载了他的评论与分析。

英国主流报纸《金融时报》的通讯则写道:“来自欧洲、非洲和东南亚的许多贸易商目前正在此间逗留,准备前往中国参加在广州举行的交易会。在过去三年中,广州被中国贸易当局用做中国出口商品展览的地方,目的在于扩大海外市场。”

1959年,已是广交会的第三年,秋季广交会开幕之前,广州已迅速修建好新会址:出口商品展览大厦。法新社当年10月29日从香港报道:“到广州参加交易会的已有14个国家的贸易商的代表。今年的交易会将在广州沿江马路一座十层楼的新建筑——出口商品展览大厦中举行。”

“代表中国贸易威信的高水平”

上个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广交会吸引的西方国家客商越来越多,已成为民间友好贸易的最大场所。此时的广州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英国《泰晤士报》1974年报道称,“据香港方面估计,交易会每次的成交额在七亿英镑左右。如果以上估计是正确的话,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五分之二是在广州成交的。”

该报道认为,广州事实上是给中国的技术和农业成就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橱窗。通过橱窗,人们能够看到新中国成立后“技术方面的成就”。而广交会“代表中国贸易威信的高水平”。

越来越大的规模、越来越多的商品、蜂拥而至的人群……这些描述几乎贯穿于《参考消息》在上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刊发的外媒涉广交会报道之中。

1963年,广交会进入第七年,日本东和观光贸易株式会社的椎名庆一对广交会的印象是:中国出口商品的陈设布置很完整、美观而且很好。他说:“与我的业务有关的商品,如土产、食品等,固然使我感到兴趣,而工艺品的精美,也令人喜爱。”

其他日本客商说,跟中国做买卖完全可以放心,“中国的对外贸易公司有信用,中国的产品品质讲究,中国商品检验局的证书也为人所确信”。



第22届广交会开幕盛况。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当时,尽管中美两国尚未建交,但大洋彼岸的美国主流报纸《纽约时报》也关注到了中国的广交会。它在1965年报道说,中国对外贸易有大幅度增长,“数以百计的衣冠整齐的生意人源源前往参加中国的橱窗广州交易会。交易会上摆出的各种各样新纺织品、轻型机械和食品都说明了中国同许多国家的贸易有了大幅度的上升。”

香港报纸则年年派记者到广州现场采访广交会。《大公报》1966年从广州发回的通讯说:“为了尽量争取多签,有几个早上,在交易会大门还未开启之前,就有一群日本、西欧和其他地区的外商,聚集在门前等候进场了。”

意大利《观象仪》周刊与《大公报》所见略同,它在1969年的报道提到:“从四月十五日以来,也就是从第二十五届广交会开幕那天起,旅馆里已没有一间空房,看来,去年十一月建成的专门供日本人用的最新式的大楼也没法容纳这么多客人。这一次,日本商人又是最多的一次。人们的热情达到了最高峰。”

“那些到市场来买中国商品的人在交易会开幕头几天期间简直是以短跑的速度冲到各个展览馆去,并且把他们的名片‘啪’的一声放在不同的物品之上。在这里人数最多的日本人,跑得最快,几乎把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优先购买下来。”美国《新共和》周刊1973年刊载的坦利·卡诺的《中国日记》中如是描述。

同时期,美国《时代》杂志的文章如此描述:“清晨,顾客们就在这座十层大楼入口处挡住的一条绳子后面排着长队。八点半整,一位工作人员把这个障碍物拿掉,人们就象潮水般涌进去。顾客们跑步通过门道走向电梯;有些比较强壮的人则跳上楼梯,试图赶在人群的前面。这不是在廉价商店抢购连袜裤的拥挤情况,这是广交会今年春季交易会的情景。”

这个时期的广交会,依然是外国人观察中国的窗口。意大利《观象仪》周刊1969年从广交会上“工业产品在展览馆里占据了引人注目的位置”判断认为,中国巳从一个单纯的农业国发展成为一个生产工业产品的国家。

春江水暖鸭先知

上世纪70年代,广州为广交会蜂拥而至的外国人日夜兴建的展馆、酒店和火车站为外媒留下了深刻印象,城市发展的方方面面受到外国记者关注。

德新社在1973年5月的报道中赞许说:“这次春季交易会是1957年来的第三十三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体现出开放的对外政策。在交易会地区,新旅馆、一个更大的展览厅,甚至还有一个火车站正在日夜兴建中。”

第二年,广州火车站修建完工,投入使用。法新社从广州发回报道说,在一年内建成的新的展览大厦,给前来的美国的和其他国家的贸易商以十分深刻的印象。在距离这个建筑群约八百米处是一座新火车站,也是很大的建筑物,专门为从香港来广州的贸易商和旅游者修建的。



1974年春启用的广州新火车站。图片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从《纽约时报》的记者重游广州后发表的长篇通讯中,可以一窥广州日新月异的发展:“在宽阔洁净的街道上,交通秩序井然。身穿草绿色军上衣和蓝色裤子的警察指挥川流不息的自行车和三轮车。

“如果沿着珠江(它把广州市分成两部分)沿江马路走的话,就能看到有些新的建筑物,最显着的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建筑物一一二十七层楼的广州宾馆,它高耸在广交会的建筑物的附近。在珠江南岸为渔民及其家庭建造了新住宅,而以前他们是住在码头边的舢舨上的。”

春江水暖鸭先知,彼时的广交会,不仅仅是中国的工业橱窗,还成为外界观察中美关系、中国对世界经济影响的重要风向标。

上世纪70年代,中国与美国的关系逐渐解冻,作为民间贸易重要场所的广交会,敏锐体现了这一变化。如日本《每日新闻》在广州的特派记者1972年发回的报道中提到,“(广交会)最大的话题是美国企业参加”。

美国《洛杉矶时报》这一年注意到,广交会邀请了12家美国进出口公司,“中国向美国商人打开了大门”。

报道认为:“中国的邀请,是在尼克松总统去年决定放宽贸易、两国间最近取得和解以及在总统访问北京期间就发展贸易达成协议之后,同美国进行直接贸易的慎重开端。”

英国路透社报道说,参加广交会的人回到香港时说,这个中国南方城市的气氛平静而轻松。它敏锐注意到:“中国的贸易官员把政治缩减到最低限度。”



在第38届广交会上,客商踊跃进入广交会展馆。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英国《金融时报》1976年年初报道说,有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多的西欧和北美的商人被邀赴会。美国与会者更猛增30%以上。这一数字表明,北京不再坚持在外交关系建立之前只能“逐渐”扩大接触的做法。到1977年,美国在广交会上的订货达到高峰。

美国《商业日报》在1977年的广交会上关注到了两个变化:一是中国在交易中,特别是在讨论进口的问题中比以前更加直率;二是“中国人第一次同意检查他们的药品是否合乎美国的标准”。“这意味着,食品和药品管理处第一次能够检验中国的加工业以确保这些产品适合该管理处的规则”。报道认为,这表明中国对美国的态度也有了“极细微的变化”。这两个行动将使美国市场向很有竞争能力的中国产品开放。

英国《泰晤士报》同期发表文章分析广交会和中国外贸对世界的影响。文章认为,中国对外贸易总额是相当小的,对世界工业化国家的经济仅仅起着有限的作用。但是,为什么中国的广州出口商品交易会对世界市场能比世界主要国家老牌博览会产生更大的影响呢?一个原因是在于交易会本身的性质。

“从名称上看,交易会是一个中国出口商品实际成交的场所,不是一个参加交易会的商人为了吸引顾客而展出他们货物的集会。”

“中国的对外贸易和它对世界商品市场的影响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增长得都快。”文章认为,彼时的广交会反应了这种趋势。

体现改革开放的强劲脉动

1978年,中国迎来了改革开放。彼时的中国,正在摆脱贫困、走向繁荣、向科学技术进军,广州这座应开放而生的城市,得风气之先,走在改革开改的前列,创下无数个体制机制破冰的“全国第一”,为全国改革探索了宝贵经验。

广州的“先”,从美联社关于广州出现快餐的特稿中,可“窥一斑而知全豹”。

广交会客流多,节奏快,快餐由此先在广州流行,继而在全国流行。美联社关注到该变化,报道描述,“广州华侨饭店餐厅的门外有一块招牌告诉旅客,为了要满足有急事的客人需要,特别是在广交会期间,该餐厅只供应快餐。快餐内容有茶,汤,鱼、鸭、炒蛋等的冷拼盘,米饭馒头不限,一共只要三元钱。中国的快餐与美国的有一些不同——中国快餐有营养,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中国快餐与美国的比较,一点也不贵。”

美联社还注意到另外一个细节:1979年春季广交会开幕之前,适逢中美建交。广州同意美国的一家公司在《广州日报》上为产品刊登广告,以配合广交会。而在当时的中国,刊播广告的媒体屈指可数。1979年也通常被看做是新中国广告业的元年。

这一阶段的广交会体现了中国外贸的阶段性变化:出口由早期阶段的初级产品逐步转向潜在利润较大的加工和科技领域。路透社报道称:“中国人看来已懂得自己利用他们的资源的价值,他们现在拿出的是制成品而不是原料。”

变革的时代,变化远不止于此。外媒也乐于从广交会上观察中国的变化。

法新社注意到:广交会的形式日益灵活和多样:可以分期付款,或者其它形式付款。可以用外币成交,这是“因为目前的中国领导人开始执行了新政策”。

该通讯社说:“许多商人,特别是香港商人,就开办联合企业问题正在同中国官员举行会谈”,“预料这种联合开办的工厂大多将设在广东省”。

1979年,参加广交会的客商多达三万八千多人,来自110多个国家和地区。广交会提供了四万种商品,包括中文版的莎士比亚着作、漂亮的旗袍和根据外国的要求设计的纺织品。

这一年,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报道说:中国将利用增加的收入,来帮助支付为实现现代化计划而大量进口的外国设备和技术。最近实行了至少五种形式的加工贸易和“补偿贸易”。

广交会开幕前,广州各大旅馆的房间全部订满。历史悠久的广交会青春不老,成为中国对外贸易众所周知的标志。



第50届广交会开幕现场。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外媒关于广交会和广州的报道,透出中国经济发展的勃勃生机和改革开放的强劲脉动。

南斯拉夫《经济政策》1984年载文说,中国在广交会上展示了第一台微型电子计算机“长城-100”,这实际上标志着中国跨进了世界现代技术的行列。中国掀起的技术革命浪潮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对外开放政策使合资项目不断增加;中国领导人以巨大决心承担起国家未来的责任,进行着深刻的经济和社会改革。

日本一家媒体记者1988年这样写道说:“珠江两岸,高楼耸立;在最繁华的人民路上,建起了7公里长的高架公路;建筑工地目不暇接;超豪华大饭店一座接一座开张营业。广州交易会对面的东方宾馆,是我1979年到广州时住宿的地方,如今它已扩大了4倍。广州兴建了新的高架公路、新的珠江大桥、隧道和环城公路。广州市政府已就地铁线路开始广泛征求市民意见。”



第56届广交会举办时,广州火车站夜景。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到上世纪末,经济改革已使广交会规模空前,虽然广交会不再是外国人观察中国的窗口,但其依然是中国外贸的晴雨表。美国《商业日报》认为,广交会能使外国商人“估测中国贸易的最新趋势”。《环球邮报》说:“广交会击败了所有的交易会。……尽管世界上有许多跨国公司在中国设立了办事处,但是利用广交会仍然是洽谈生意最方便的方法,而且在这里的洽谈总能做成较大的生意。”



第76届广交会展馆外景。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中国对外贸易中极其重要的洽商场所”

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中国开启与世界深度融合的模式,共享机遇、共同成长,广交会继续扛起“中国对外贸易中极其重要的洽商场所”这一重任。而彼时的广州,则被看成是中国经济的引擎。

美国《商业周刊》2007年12月报道说:即使你不想买东西,广州也值得一去,去领略中国经济引擎的内部构造。

该刊说:“从北京路购物步行街往珠江方向去,大约有数英里的路程,每到一个拐弯处,你都会发现自己置身于从未见过的贸易新区。轴承街后面就是印刷街,再后面是纽扣街,然后是纺织街。就是这种商业活动把中国建设成了全球经济发动机。虽然这类交易现在已有很多移到了网上进行,但是在中国很多城市,特别是广州,它仍然欣欣向荣,充满了活力。”

处在中国经济引擎之中的广交会,见证并参与着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和跌宕起伏。



第90届广交会夜景,南广场内车水马龙。来源:中国对外贸易中心


2006年,中国决定从第101届开始,将“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更名为“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一字之差,标志着中国经济从出口导向型转向内需拉动型,广交会的特色更“广”。

2009年,外媒通过广交会观察到中国经济经历了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的复苏。持续关注广交会多年的美国《纽约时报》报道称:“世界最大的商品交易会广交会开幕,吸引了来自全球各地的大批买主。在面积相当于纽约帝国大厦5倍的交易大厅里,各国的批发商们忙着拿宣传册子、交换名片。这种景象终于让中国的出口商们相信,销售真的开始反弹了。”

其他外媒则通过观察广交会探讨中国经济复苏的原因:创新、替代、多元……这一年的《南华早报》观察到,面临国际金融和经济危机,广交会上的中国制造商致力于创新,一家潮州企业“将目光对准了国内市场,因为只有3%的中国家庭使用智能坐便器。公司人士说:我们明年将推出新产品,把坐便器与手机应用连接起来,报告每周的马桶使用时间等信息,并提供健康建议。”



2008年10月18日,广交会机械设备展区一角。来源:新华社 刘大伟/摄


美国麦克拉奇报业集团2008年对当年的秋季广交会进行了报道,认为正是市场多元化帮助中国抵御了经济危机。它说:“今天,中国只有一半的出口流向美国、欧洲和日本,其余的流向南非、俄罗斯、印度和中东等新兴市场。因此,在危机中,有些工厂可能受很大影响,有些则安然无恙。

“在广交会现场走一走,你就能深刻体会到中国的市场多元化战略。在那里可以看到阿拉伯商人、俄罗斯客户、德国中间人和苏丹进口商。人们用十几种语言交谈。翻译供不应求。”

2020年,广交会采取“云端”方式,在网上开幕,以弥补新冠疫情造成无法面对面交易的缺憾。

广交会吸引全球买家的这种新形式,海外媒体纷纷给予好评。彭博新闻社认为这是广交会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项试验。中国视频直播文化的流行也是广交会组织者走向线上方式的原因之一。香港《星岛日报》评论说,中国举办网上广交会,表明推动外贸发展、开放发展的决心和信心不会改变。



六十四年间,广交会记录了中国外贸前进的脚步,是一部浓缩的中国外贸发展史;六十四年间,有着“千年商都”之称的广州,依然以开放的姿态迎八方来客;六十四年间,《参考消息》作为特殊“窗口”,也一直关注着广交会,伴随着广交会。

随着中国构建新发展格局,广交会将会迎来新的变化,一直走在中国经济发展最前沿的广州,也正紧抓创新与消费,集聚优质资源,高水平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打造国际品牌集聚地、时尚潮流引领地、中国制造展示地、岭南文化传承地、消费创新策源地,努力服务并全面融入构建新发展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