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孟晚舟事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今天加更的内容很简单:孟晚舟回国。

早上一觉醒来,发现大家都在转发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当地时间2021年9月24日,加拿大温哥华,华为首席财务官孟晚舟在法院外宣读声明。@视觉中国

孟晚舟终于离开了她被非法扣押1000天以上的加拿大,登上中国政府的包机,踏上回国的路程。在新华社发布的正式消息里面,开头第一句话便是,“经过中国政府的不懈努力”。

这是一个重大事件。消息出来后,不出意外网上已经拉了一波舆情,各种各样的声浪都有。总之,尽管孟晚舟案已经发展到这个局面,但舆论空间一定会有“中国必输”那个论调,显然有些人在煽风点火。为此,加更一期,把这些问题讲讲清楚。



截图来自新华社

第一个,技术名词解释“DPA”(Deferred Prosecution Agreement),翻译过来叫“延期起诉协议”,这是本次孟晚舟回国过程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首先我们来梳理一下时间线。大家记不记得孟晚舟已经走完了加拿大一侧有关引渡问题的整个司法流程,最后到结果应该出来的那天或者说最后庭审程序结束之后,法庭表示,我们今天不说结果,还要过一阵子,我给你一个日期,到日期了就会把最后的结果告诉你。

那么,现在已经到这个规定日期了吗?没有。但孟晚舟已经回国了。

什么意思?说明孟晚舟事件从一开始就是中美战略博弈的一个重大组成部分,是美方一部分人突破传统底线、以非法扣押的方式绑架孟晚舟,借加拿大之手实施的恶性政治绑架,并一直把人扣留在那里,由此启动和触发了之后的一系列事件。

现在这件事要怎么收尾?始作俑者美国政府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让孟晚舟以视频方式出席了美方组织的一个会议,在此过程中形成了所谓的DPA,即延期起诉协议。这个协议是什么,就是美国政府官方使用的、专门给自己用来下台阶的工具。美国自己不当起诉了一个公司,把自己拱在那儿,却不知如何下台。

有人可能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DPA很特殊,它不是所谓的辩诉交易或者缓刑判决,也不是我们一般在电视剧和电影里面看到美国人说的控辩双方达成的庭外和解协议。DPA不涉及认罪,也就是说在DPA延期起诉协议当中,被起诉的一方是无罪的,这一点非常明确;后续交易就是所谓在一个交易期限内,所谓的被起诉一方要遵守若干个协议或条件,当满足这些条件后,一旦期限到了,起诉一方就会撤销指控。



孟晚舟的律师发表声明:她没有认罪,期待14个月后指控完全撤销。截图来自美通社

于是,第二个问题就来了,你答应了什么条件,做了什么交易回来的?

这件事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检测,事关检测的两个指标都已经发挥作用了。首先,你去看美国的媒体,在他们那一侧,如果美方在交易中拿到了任何有利于美国国内政治的东西,一定会立即传播并开始宣传。在另一侧,如果你不想看英文的话,可以看中文网络上跳出来对此事提出各种指控的力量,他们反复讲述的内容中有没有提到任何交易的内容。

现在看来,两侧都没有。这说明没有材料,中央厨房没有提供剧本,也就是没有利好美方的消息。

可见,DPA的本质就是美方的一次重大后退。退到哪呢?

在天津,中国外交部副部长谢锋和到访的美国常务副国务卿谢尔曼进行谈判时,谢锋给了谢尔曼两张清单,共26项,其中就有释放孟晚舟,消除上届美国政府留下的负面遗产,推动中美关系尽可能早日回到正常轨道上去。毫无疑问,美方执行了清单上的这条内容。

同时,我们再理一下时间线,观察一下自天津会晤之后,最近这段时间还发生过哪些值得关注的事?至少有三件。

第一,美方在阿富汗仓促撤离以及诱发喀布尔政权快速更迭,展现出美国实力进入了一个相对衰退、颓势明显的阶段;

第二,中美领导人第二次通话,再次表达了要把中美关系推回到正常轨道上去的这一非常明确的认识;

第三,在这个消息出来前后,美国商务部部长要率团访问中国,商谈中美两国宏观经济政策的协同问题。

推动中美两国关系回到正常轨道上去,并不是一个简单意义上的政治交接。当前事关美国重大战略利益的,比如疫情持续之下,维持美国国内经济的有效可持续成长;比如美国已经执行的特殊时期的宏观经济政策,如何有效对接,以降低对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带来的负面影响,甚至引发动荡;比如中美后期将围绕双方、尤其是美国以及全球在后疫情时代如何实现经济平稳过渡,避免由疫情诱发的大规模全球性金融经济危机的问题;所有这些问题都必须在中美关系处于正常轨道上才能得到有效解决,双方才能进行有效合作,为此需要解除一些障碍。

而这些障碍中,优先应该解除的就是那些由美国单方面不理性政策所造成的莫名其妙的障碍,比如说孟晚舟被非法扣押。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你自己把路给堵上了,现在需要这条路了,还得你自己把路打开。

对于拜登政府来说,放在他面前的选择不多。为什么?因为倒计时在慢慢响起,阿富汗的事情,疫情的事情,美国债务的上限,美国国内高企的通货膨胀,再加上日趋逼近的2022年美国国会中期选举,所有这些因素都给拜登政府施加了一种综合性压力,这种压力拜登政府做出理智选择,也就是必须回到正常轨道上,为自己去寻求国内政治上的加分。

拜登政府必须做一些正常的事情,能够让美国老百姓从中获得实质性的利益,生活能够得到改善,健康能够得到保障,经济上能够分享繁荣和发展带来的收益等等,而不是整天做那些搞中国的事儿。

基于这样一种认识,今天孟晚舟终于离开了她被非法扣押超过1000天的地方,即将回到祖国的怀抱。

这是近期中美关系发展过程中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它使得人们开始能够谨慎并乐观地预期中美关系可能会迎来一个阶段性的拐点。在双方共同的不懈努力下,在中方以实力为后盾、坚定遵照负责任的态度处理中美关系,为孟晚舟事件争取到了一个良性结局;在不懈努力之下,我们迎来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毫无疑问,这值得各方感到欢欣鼓舞。

但是,中美战略博弈是一场持久战。以孟晚舟背后的华为公司为代表的、中美在高科技领域的竞争博弈也是一场持久战,这需要我们保持定力和耐心,继续不断向前推进。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在大国博弈过程中,每一个国家要有相关的技术能力、意志技巧、方法体系,但其中不可或缺的一条是民众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认知。

什么叫与之相匹配的认知?要明白在这种关系到国家利益的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要胳膊肘往里拐,不能像有些人关节往外翻。

至于加拿大,中国有句老话叫火中取栗,加拿大就是那只把爪子伸到火里面去替别人取栗的角色,结果就是毛被烧焦、爪子被烫伤。任何不自量力想要挤到中美战略博弈框架中去的、要站在中间被当成夹击对象的,都要做好类似的思想准备。这是一点。



第二点,这次孟晚舟回国,不是加拿大放人,是美国签了DPA,是美国通知加拿大放人。美国说我暂停起诉了,终止引渡。

讲得不客气一点,加拿大在这起事情中,让我觉得它不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更像是一个地理名词,像是美国北部的一个州或是一个附属机构,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自己独立的主见。

加拿大最高领导人有不错的形象,但看来也只是有不错的形象,除此以外没有任何适合成为领导人应有的政治意志和决断。至少最近核潜艇的事儿,法国还知道召回驻美大使抗议一下,

加拿大就莫名其妙地杠在中间,图什么?

对于其他所有旁观方来说,请记住中国确实是一个有几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利益,也有自己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也就是中国公民的合法权益。针对孟晚舟的这种非法扣押行为、这种近似政治绑票的行为是不可接受的,谁敢这么做,就要做好承受中国政府一切怒火的准备。

中国政府坚定地站在每一个中国公民的背后,保障他们在海外的合法权益。这是今天中国给出的一个非常郑重清晰且明确的表示。

同时,中国政府是高度专业的、负责的、理性的,我们做事情讲求专业、道义、力量、技巧、规范,而不能学有些没有吃相的小兄弟们,一点都不讲究。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现状。中国当然会始终坚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然而在此过程中类似的博弈不可或缺,也不会少,将来肯定还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各种地方出现。中国政府将不断证明自己有能力捍卫和保障这个国家和国家民众的合法权益。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人们还是会孟女士脱困感到高兴和欣慰。



今天来录节目的时候,观察者网的金仲伟总编辑赞助了一个小道具,这是他在孟女士刚刚被非法扣留的时候,去华为总部采访任正非先生时拿到的一个礼物,上面写了一句话叫“灯塔在守候,晚舟早归航”。

艰苦的等待,艰苦的博弈,艰巨的斗争,就像大家熟悉的那架伤痕累累的战斗机,终将迎来胜利。这也告诉所有中国人坚持到底,坚持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走在已经被历史证明是卓有成效的中国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上,我们终将迎来自己的胜利。

一切困难,一切挑战,一切敌人,一切险阻,终将被克服。它们只不过是纸老虎,注定成为历史上的过眼云烟。

华为如果给美国人跪了是什么下场?



2021年9月24日,一个普通的周五下午,有人抱怨调休的周末,有人期待着第二天睡个懒觉,有人计划和心爱的人过一个二人世界。

没有人意识到,这一天,将永载中国史册。

当天下午1点,被加拿大羁押超过1000天的华为CFO孟晚舟,通过视频连线出席了纽约联邦法院的开庭。

视频中,美国法官再也不复高傲的态度:“你承认控罪还是否认控罪?”

孟晚舟腰杆笔直,坚定地回答:

“我否认控罪!”

美国法官无奈宣布:针对孟的所有指控都将延期起诉(DPA,其实就是美国给自己找个台阶)。

同一天,加拿大BC省的最高法院宣布,孟晚舟于当天被释放。



孟晚舟一刻不停,马上登上了中国政府的包机,启程回国。

消息传来,全国沸腾,网上很快出现了一个辱法段子:

真正的五常:僵持3年,互关领馆,谈判态度强硬,丝毫不怂,最终胜利回国。

虚假的五常:被盟友敲诈干死了阿尔斯通,又被撬走几百亿欧元的潜艇单子,闹着召回大使,结果没几天又准备偷偷摸摸派回去。

孟晚舟和辱法怎么扯在一起了?

因为法国阿尔斯通案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如果华为选择向美国跪下,会是怎样的结局。

01.

法国阿尔斯通公司,很多人可能没听过,但事实上,阿尔斯通是法国电气行业巨头,是法兰西的骄傲,还是世界500强。



阿尔斯通是全球交通运输和电力基础设施领域的先驱,在电力电气领域,它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翘楚。



▲阿尔斯通的电力设备车间

在巅峰时期,阿尔斯通拥有水电设备世界第一,核电站常规岛世界第一,环境控制系统世界第一等诸多头衔。甚至夸张到,世界上每4个电灯泡,就有1个的电力是用的阿尔斯通的技术。

就连法国戴高乐号航母使用的汽轮机,也是由阿尔斯通生产的。



然而,很不幸,它的对手通用电气背后站着的,是美国政府。

从2002年到2010年,阿尔斯通在巴西、埃及、沙特、印尼等国的电力建设采购项目中,从美国通用电气手中抢走了大约40亿美元的订单。

因此,阿尔斯通也就成了通用电气的眼中钉。

既然业务竞争不过,那就动用官方力量吧!

首先,通用电气雇了30多名从美国司法部离职的高官,利用这些“前内部人”的人脉,和美国司法部搭上关系。

然后,通用电气和司法部合谋,为阿尔斯通设下了一个陷阱,一个美国陷阱。

2013年4月14日,阿尔斯通高管皮耶鲁齐在美国转机,刚下飞机就被FBI逮捕,理由是他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电力项目上涉嫌行贿。



一个法国公司的高管,就算真的在印度尼西亚项目上向印度尼西亚官员行贿了,关美国什么事?

但是美国就是这么流氓,声称自己有长臂管辖权。

什么是长臂管辖权呢?简单来说,只要在被告和法院产生“最低限度联系”,法院就享有管辖权。这是1945年美国民事诉讼法中确立的,用于处理国内各州之间执法权的问题。



▲美国的长臂管辖

已经形成了一个理论体系

长臂管辖原本是美国的国内法,但是随着美国世界霸权的建立,逐渐把国内法律推广到全世界。

打个比方,美国的张三指控利比亚的李四造核武器,美国就给利比亚的李四发传票:赶紧来应诉!

李四自然是不会去的,那美国可以缺席审判李四有罪,发起制裁。

然后美国突然有一天发现,咦,俄罗斯的王五曾经借给李四钱,那么王五就和李四产生了经济联系。

根据长臂管辖原则,俄罗斯的王五也触犯了美国法律,美国就有权审判王五,然后就派人把王五抓了。

荒唐不?荒唐。



但更荒唐的是,这么荒唐的事居然是真的。

1996年,美国还颁布了两项禁止任何企业与美国敌对国进行“任何交易”的法律,比如针对古巴的《赫尔姆斯-伯顿法》,以及针对伊朗和利比亚的《达马托法》。



这个“任何交易”,含义有很多,甚至只要任何一笔交易发生在美国公司控股的银行、任何一个行为牵扯美国个人,甚至用美国的邮箱、用美元支付等“某种最低联系”的行为,美国人都认为自己有权动用法律制裁你。

所以美国前总检察长埃里克·霍尔德曾经赤裸裸地表白,“任何损害我们经济的个人、公司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要法律?来,咱给他写一份

1998年,美国又修改了《反海外腐败法》(FCPA),不但美国企业针对一切国外企业、政府、政党的贿赂行为归美国管,就连外国企业的贿赂行为也要归美国管。

这太平洋警察,管的可真宽啊。跨国公司在交易过程中,找几个当地的地头蛇,让他们打点当地关系,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就算违法,也应该由所在国管,轮不着你美国来管啊!

可是美国就是要管,借助这部法律,美国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外国公司实施“长臂管辖”了。那些和美国公司不对付的企业,都要老老实实,如果冒犯美国,就会被美国挥起这部法律来制裁。

截止2018年,就有德国西门子与法国道达尔、德希尼布、阿尔卡特、兴业银行,英国航空航天系统公司和日本松下、日挥株式会社等大型跨国公司,都因为违反《反海外腐败法》,被美国处以巨额罚款,累计已达140多亿美元。

这么抢钱可比辛苦赚钱,要容易多了。

而法国阿尔斯通的遭遇,比罚款更惨。

皮耶鲁齐被抓后,美国人倒是很坦诚:“我们要对付的不是您,而是阿尔斯通的CEO柏珂龙先生,希望你能合作”。



但是皮耶鲁齐拒绝认罪。

然后,美国就对他进行了长期拘押,一会威胁拒绝保释,一会把他关到了对付危险犯人的三级监狱怀亚特看守所,跟一个搞诈骗的越南人和一名黑人毒贩关在一起。

狱警还“好心”提醒他,“洗澡时要穿上裤子,否则可能会被其他犯人性侵哦~”。

这是提醒吗?这是下三滥的威胁!



见皮耶鲁齐不认罪,美国又用类似手段抓了4名阿尔斯通高管。

意思很明显:你死扛着没用,赶紧招供了吧!你招了就能出去了,你不招,别人先招了你就没用啦!



在美国FBI和司法部的强大压力下,2013年7月29号,皮耶鲁齐最终认罪。认罪前,他被告知,法庭将在10月开庭宣判,判刑6个月,这样刨去已经被羁押的6个月,他马上能够得到自由。

谁能想到,这是另外一个美国陷阱。你以为认罪就能出去了?Naive!

等待他的并不是保释,而是长期羁押,让他继续指控更高的高管,否则就让他继续坐牢6-10个月。

而阿尔斯通一看,皮耶鲁齐认罪了,你这是叛变啊,马上宣布不再承担律师费用。

皮耶鲁齐的妹妹找到法国外交部,法国外交部竟然说:“这起案件性质并不严重,而且跟法国政府没什么关系”。

除了皮耶鲁齐的家人,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其他被抓的高管也陆续认罪,靠着他们的“证词”,美国司法部向阿尔斯通开出了7.72亿美元罚款,并威胁将阿尔斯通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柏珂龙送进监狱。



送柏珂龙进监狱不是目的,向阿尔斯通施加压力迫使其屈服才是目的。2014年4月,通用电气提出,以130亿美元的白菜价,收购阿尔斯通70%的业务。



▲通用的宣传图很明显

通用是强势的一方

柏珂龙你卖不卖吧?!卖,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卖,洗干净准备进美国将监狱吧!

图穷,匕见。



1年后,阿尔斯通最核心的电力业务被美国通用电气收购。

法国58座核反应堆、75%的电力设备生产业务,不再属于法国。就连法国唯一一艘航空母舰的汽轮机零部件,也掌握在了美国人手里。

法国陆军前参谋长亨利将军说:“如果美国决定不再向法国军队供应零部件,我们的戴高乐号航母将无法运行。”

为什么美国抢了法国的澳大利亚潜艇订单,法国还要忍气吞声?也许就是因为国民命脉被捏在人家手里啊,人家一断电,法国立刻全国大乱。



皮耶鲁齐出狱后,写了一本书,叫《美国陷阱》,揭露了美国的拙劣手段。

而这本书,此刻就摆在任正非的办公桌上。



02.

同样是大公司,同样是高管,同样是被美国无理扣押,为什么孟晚舟获释了,而皮耶鲁齐却整整坐了四年牢,法国还丢掉了阿尔斯通?

原因很简单,因为法国人太爱投降了。

2009年,美国司法部就开启了对阿尔斯通的调查,并要求阿尔斯通配合。阿尔斯通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行动上却不怎么鸟美国司法部。



美国司法部火了,宣称要让阿尔斯通付出代价。

按说这个时候,阿尔斯通应该有所警觉,避免给美国可趁之机,可事实上呢?法国人还和二战前一样,存在很强的侥幸心理。

皮耶鲁齐出差之前,专门问过阿尔斯通的法务总监卡尔,但卡尔有意向皮耶鲁齐隐瞒了美方调查风险,告诉皮耶鲁齐:没事,你放心大胆地去吧!

然后皮耶鲁齐就被抓了。

被抓之后,阿尔斯通顿时就懵逼了。这可咋整?眼看美国人要顺藤摸瓜摸到其他高管了,如果不配合就有牢狱之灾!

要不发挥一下老祖宗的特长:投降吧。



既然选择了投降,那就不要谈什么节操了,反正皮耶鲁齐已经在监狱里了,干脆丢卒保车,让他把所有罪责都担下来吧!

所以阿尔斯通向美国司法部交出了3000份文件,其中有大量证据指向皮耶鲁齐本人。

可是你真以为美国人抓了个高管就满足了?人家的目标是CEO!

CEO都受了威胁,阿尔斯通觉得不能再任人宰割了,然后就开始不怎么配合了,于是皮耶鲁齐在监狱里就遭罪了,反复受到威胁,甚至说可能被判刑125年。



这个时候,阿尔斯通为皮耶鲁齐雇的律师也投降了,跟皮耶鲁齐说,你看看,你们公司都不管你了,你还这么愚忠干啥?签个认罪协议,你就可以出来啦。

皮耶鲁齐信以为真,签了之后,美国就一路往上追查,把罪证甩到了CEO柏珂龙的桌上。

跟美国合作,你还能得一大笔钱,不跟美国合作,你就有牢狱之灾!

柏珂龙害怕了,很快做出了选择:投降。



2014年4月24日,柏珂龙绕过公司董事会以及法国的监管机构与美国人秘密达成协议,同意将阿尔斯通出售给美国通用电气。

消息一出,法国政府炸了!柏珂龙你管理的阿尔斯通是关系国家命脉的企业,你怎么能这样?!

法国当时的经济与产业振兴部部长蒙特伯格赶紧找到西门子,要不你们把阿尔斯通买了吧,大家好歹都是欧洲企业,卖给你们比卖给美国人强啊。

然后又紧急通过一项立法,法国支柱产业,未经法国允许,不得出售!

他的想法很好,可架不住政府里面也有人投降啊!

现在的法国总统马克龙,当时任负责经济事务的总统府副秘书长,面对美国的压力迅速跪了,支持了通用的并购案。



马克龙还振振有词:通用说啦,如果通用并购成功,美国司法部的罚款,通用来出!

这一招把西门子也吓住了,如果西门子并购阿尔斯通,那岂不是罚款要自己出?所以很快退出了并购。

2014年11月5日,马克龙升任经济部长,随即很快批准了通用并购案,蒙特伯格苦心争取来的“一票否决权”,被马克龙葬送了。



但是马克龙批准后,美国司法部突然宣布,拒绝由通用电气支付7.72亿美金的巨额罚款,必须由阿尔斯通自己支付,谁的罚款谁来交!不能垫付!

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并购完了才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马克龙才知道,上了美国鬼子的当了……



但是后悔也晚了,谁让法国人投降的太快呢?

03.

皮耶鲁齐投降,失去了自由。

阿尔斯通投降,失去了产业。

法国政府投降,失去了能源自主权。

很多人把阿尔斯通称为“法国华为”,但老蒋看来,这是对华为的侮辱。



皮耶鲁齐投降了,孟晚舟投降了吗?一直到2021年9月24日,孟晚舟还在拒绝认罪。

阿尔斯通投降了,华为投降了吗?华为一直进行无罪辩护,硬刚到底!2019年5月,华为公司反诉美国政府“用立法代替审判”的暴政!

法国投降了,中国投降了吗?历时三年,无数人为孟晚舟殚精竭虑,无数中国企业发声明支持华为,无数中国人自发购买华为手机!

中国人不想让孟晚舟早点回来么?

不!中国人都希望孟晚舟早点归来,但不能以认罪为代价!



中国人经历的太多惨痛的历史告诉我们,什么都可以干,就是不能投降!

而现在,中国人的坚守换来了孟晚舟站着回国,这就是我们坚守到底的胜利成果!

再看看那个投降成性的国家,有资格去取得胜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