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备受关注的“吴谢宇弑母案”一审宣判,吴谢宇被判死刑。

27日,极目新闻记者来到福建省莆田市潭边社区吴谢宇的老家,吴谢宇姑父杜明海说,他还是希望吴谢宇能够活下来,如果吴谢宇选择上诉,他会全力支持。

“如果吴谢宇上诉,我会全力支持”


8月26日上午,福建省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对被告人吴谢宇故意杀人、诈骗、买卖身份证件案进行一审公开宣判。以被告人吴谢宇犯故意杀人罪、诈骗罪、买卖身份证件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三千元。吴谢宇的辩护律师冯敏表示,吴谢宇当庭未表示上诉意愿,她将在线下与吴谢宇会面后决定是否向法院提出上诉。8月27日,极目新闻记者来到了位于福建省莆田市仙游县的度尾镇潭边社区吴谢宇的老家,在这里见到了他的姑父杜明海。



吴谢宇姑父杜明海家


“我还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杜明海说,吴谢宇如果在最后的10天时间里选择上诉,他会全力支持。

“这里永远是他的根,是他的家。”杜明海说,他了解到,此前吴谢宇的舅舅曾出具过谅解书,加上他舅舅也不追究吴谢宇借钱的事情,以为能在判决中争取一线生机。26日得知吴谢宇被判死刑,杜海明有些意外:“不管他(吴谢宇)判20年、30年,能活着出来的话,我会一直给他保留一个房间,能有个去处。”



吴谢宇姑父杜明海家


杜明海说,从吴谢宇被捕至今,自己一直没有见到过他。如今吴谢宇被判死刑,杜海明想见他一面。令杜明海一直想不通的是,“当时出了事以后他为什么不去自首?”如今,杜明海也只能等待吴谢宇的最终决定。



杜明海本人,来源,红星新闻


在周围邻居的记忆中,吴谢宇小时候一年会回老家两三次,是一个非常受大家喜欢的孩子,“如果他不是犯了错,是可以成大才的。”一位邻居惋惜地说。

“听到死刑后,他表现得非常安静”


据新京报、红星新闻报道,吴谢宇父亲的好友沈之(化名)参加了26日的庭审。沈之称前来参加庭审的吴父朋友和家属曾希望不要判处吴谢宇死刑,宣判后吴父朋友和家属均表示“不满判决结果”。沈之还表示,庭审结束后,他曾找到法官,想要帮吴谢宇申请上诉。法官回复,上诉要本人签字。法官还告诉他,吴谢宇在听到死刑后,“表现得非常安静”。

据福州中院官微,法院经审理查明,被告人吴谢宇悲观厌世,曾产生自杀之念,其父病故后,认为母亲谢天琴生活已失去意义,于2015年上半年产生杀害谢天琴的念头,并网购作案工具。2015年7月10日17时许,吴谢宇趁谢天琴回家换鞋之际,持哑铃杠连续猛击谢天琴头面部,致谢天琴死亡,并在尸体上放置床单、塑料膜等75层覆盖物及活性炭包、冰箱除味剂。后吴谢宇向亲友隐瞒谢天琴已被其杀害的真相,虚构谢天琴陪同其出国交流学习,以需要生活费、学费、财力证明等理由骗取亲友144万元予以挥霍。为逃避侦查,吴谢宇购买了10余张身份证件,用于隐匿身份。

法院认为,被告人吴谢宇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隐瞒真相,虚构事实,骗取他人钱款,数额特别巨大,其行为已构成诈骗罪;为逃避刑事处罚,购买身份证件,其行为已构成买卖身份证件罪,应依法予以并罚。吴谢宇为实施故意杀人犯罪,经过长时间预谋、策划,主观恶性极深,犯罪手段残忍。吴谢宇杀害母亲的行为严重违背家庭人伦,践踏人类社会的正常情感,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罪行极其严重。到案后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但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遂作出上述判决。被告人近亲属、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媒体记者及群众代表旁听了宣判。

吴谢宇被判死刑 其父朋友和家属:不满判决结果

8月26日上午,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宣判“吴谢宇弑母案”。法院判决,被告人吴谢宇犯故意杀人罪、诈骗罪、买卖身份证件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三千元。吴谢宇辩护律师冯敏告诉新京报记者,吴谢宇当庭未表示上诉意愿,她将在线下与吴谢宇会面后决定是否向法院提出上诉。

冯敏律师向新京报记者表示,福州中院一审宣判后吴谢宇有10天上诉期,“是否上诉要看他在上诉期内的最后意愿及行为。”



吴谢宇父亲的朋友沈之(化名)向新京报记者表示,前来参加庭审的吴父朋友和家属曾希望不要判处吴谢宇死刑,宣判后吴父朋友和家属均表示“不满判决结果”。

吴谢宇家的前邻居告诉新京报记者,法院宣判后全校教职工已得知“吴谢宇被判死刑”的消息,大家普遍感觉“既遗憾,又可惜”。“遗憾是因为觉得谢天琴老师真的是特别好,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她工作非常勤奋,是非常负责的老师。她以前的很多学生甚至都打电话到学校来,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感觉太可惜了。”

上述邻居称,吴谢宇以前给邻里的印象就是“特别乖,很听话,学习好”,得知吴谢宇杀害谢天琴老师的消息后“感到不可思议”。“我们也希望判决出来后,对谢老师有一个告慰,希望她走得更安详一些。她孩子做出这样的举动,肯定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们一直觉得,谢老师可能是真的出国了,我们到现在为止都不太能接受她离开的事实。她当时住的是一个比较旧的职工楼,周围住的老师能搬走的也基本都搬走了,只有少数几户人还住在里面。现在的楼从外观来看,几乎是保持原状,门是锁着的,窗户用窗帘遮着,里面的情况我们也看不太清楚。大家能不靠近就尽量不靠近这栋楼,更不用说靠近她住的房子了。”前邻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