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强和张文宏说的是一件事,即什么时候可以认为疫情被控制住?怎么才能算是可以接受的与病毒共存?
新冠目前还维持着比流感高一个数量级的致死率,而且出变异版本的速度依然很快,全世界仍有大部分民众没有接种疫苗,新冠大流行甚至再度出现爆发趋势。这种时候,别谈与病毒共存。
在如今这个致死率和传播蔓延趋势下,谈与病毒共存,只不过是西方那些政客已经黔驴技穷之后的没有办法的办法。
让我买疫苗我买了,让我印钱我印了,我还能怎样?
让我封城,民众抗议,我会下台
让我停掉一切,坚壁清野,民众会饿死,我还是会下台
你让我怎么办?像中国那样?那我需要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发改委,卫健委……
说白了这些西方国家就是准备一摊手说:“我尽力了,赶紧毁灭吧,累了”
你觉得中国人能答应?
而张文宏的出发点是在说,如果西方就真的这样躺平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我们真的要面对的一个严峻问题。
如果他都不去想这个问题,那你指望谁去思考这个问题来未雨绸缪?
疫情每日都在加重!
从南京机场传出的德尔塔毒株,在我国多地保持局部爆发状态,31省市新增96例病例,中高风险地区增为200多个。
这是我国恢复常态后,最严重的一次反弹。
郑州和扬州的疫情仍不乐观,为了避免人员聚集,郑州已经暂停疫苗接种。
武汉也发现了新增病例。
本轮疫情中,所有感染者的毒株均为德尔塔——目前世界的主流毒株,已传至132个国家和地区。
目前,四个变体被世卫组织列为“最需关注”:
在英国发现的阿尔法变异毒株(alpha variant),在南非发现的贝塔变异毒株(beta variant),在巴西发现的伽马变异毒株(gamma variant),在印度发现的德尔塔变异毒株(delta variant)。
图源:WHO官网
危机还未解除,新变体——拉姆达(lamba)已经登场。
拉姆达变体也称为C.37,2020年12月首次在秘鲁被发现,随后在秘鲁占据主导地位,迅速传播;它的传染性、耐药性和德尔塔相比,提高了150%,可逃避中和抗体。
拉姆达被世卫组织列为程度仅低于德尔塔的“需要关注”变体。
目前,拉姆达已经蔓延到41个国家;
作为发源地,南美国家传播最快,例如智利、秘鲁、厄瓜多尔等;
美国发现了1300多例,欧洲国家也有报告。
东京奥运会期间,日本也检测出了拉姆达。
德尔塔、拉姆二毒达齐聚日本,混在200多人中,让人不禁发问,不久之后,“奥运毒株”是否会腾空出世。
病毒没有止步于阿尔法,没有止步于德尔塔,也不会止步于拉姆达。
《太阳报》称,美国正发现比德尔塔和拉姆达更厉害的毒株,密苏里、弗罗里达和路易斯安纳受这种毒株的影响最大。
一个还没搞明白,另一个又来了。
那么多科研机构,资源,资金,被牵扯得团团转,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而这些披着希腊字母的变体,也快搞出兄弟会来了。
世卫组织表示,新冠病毒还在进化,一旦希腊字母用完,他们准备用星座命名新冠病毒。
“你得的什么座?”
“天蝎,你呢?”
“这不,出了一趟远门,得了摩羯。”
变异病毒接踵而至,又引出那个经久不衰的话题:新冠长期不退,我们到底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欧美国家是开放性防疫。
美国现有确诊600多万例,平均日增10万,快追平了去年冬天;
美国却不再播报疫情,也不再和变体计较,一些地方虽坚持口罩令,但大体无变化,活动还是照常进行。
英国现有130多万确诊病例,平均日增3万;
首相约翰逊却坚持大规模解封,宣布放宽限制,“英国人必须学会和新冠共存!”
对比欧美,我国是封闭性防疫。
我们采用严格的隔离措施,分出高中低风险地区,细化到街区,对每个新增病例都进行追踪报道,数据完整;
航班入境后,要经过至少两周的隔离,同时进行核酸检测;一些地区根据情况,要求隔离的时间更长,检测次数更多;
我国还有“非必要不旅行”政策,除非有急事,不鼓励海外的中国人回国。
我们最大化地争取零病毒,最大化地破解新冠行为密码。
于是, “躺平型”的美国就有的说了,彭博社曾推出一份“新冠韧性”的排行榜,把自己排第一,理由是美国没进行过严格封锁,也没大规模停飞过,却熬过了疫情;中国虽然防疫快且有效,但是付出了巨大的封锁代价。
中国太使劲了,归为“韧性不足”,只能屈居第五。
美国称,“不一定非要成为第一个遏制住疫情的国家,才成为第一个退出疫情的国家”。
开放式防疫的观点,国内一些人也提过。
笔者朋友圈里有个人,嫌回国隔离太麻烦,说宁愿要美式散漫自由的防疫,也不想要国内这种高压防疫。
“我感觉窒息,想逃离,回到‘死都不怕’的美国人群里躲着。”
张文宏医生说:“我们需要学会长期与病毒共存。”但同时他也强调,在目前这个新冠致死率和国外的防控情况来看,还不能做到共存。
原卫生部部长高强也强调了一个观点,在《“与病毒共存”可行吗》一文中指出,我国的抗疫策略,是精准疫情管控与广泛接种疫苗并行不悖的“双保险”策略,没有用疫苗群体免疫代替严格管控,不是“与病毒共存”。
他表示,英、美不仅自己防疫决策一再失误,疫情不退,并且诱导发展中国家也学他们,放松防疫力度,致使全球多地出现新的疫情高峰。
而那些不听从欧美实行“群体免疫”的国家,就陷入了被动,例如中国。
但是,变异毒株四面八方蔓延,“共存”谈何容易?
你是想和病毒共存,但病毒一旦侵入你的体内,只有一死一活的可能性,永远不会“共存”。
南京疫情的惨痛经历已经告诉我们,如果不进行严格管控,就会损害人民和国家的利益;
而欧美单纯追求疫苗防疫的效果,将疫情反弹甩锅给“变异病毒”,说病毒发展太快,来不及防疫,而非自己的策略问题。
只是,这种甩锅并没什么用,病毒也不会起恻隐之心。
美国人能接受日增10万,无动于衷,不是他们心态好,不怕死,也不是他们真懂群体免疫,因为美国人仍觉得这是个政治阴谋,资本家的谎言,他们习惯性地和政治硬刚——刚着刚着,就连科学也不辨了。
你和他们说10万,他们能去掉个1,当做零来听,甚至哈哈笑两声。
新冠的死亡率、变异率远远高于普通流感,人类对其研究还相当有限,一旦放松警惕,造成医疗系统崩溃,再次“灭火”,将带来难以承受的巨大社会经济损失。
高强说,中国与世界的互通,必须是健康、安全的互通,而不是不计后果的互通。
之后,有个医生发文力挺张文宏,“国门不可能永远不开放,病毒也不可能像非典一样彻底消失,唯有接受它。”
他批评了现在运动式的排查病毒的方式,称“不知道能坚持几年”。
他强调一个观点,只要疫苗接种率覆盖程度高了,病死率下降到了一定程度,就必须考虑重开国家。
但是,疫情是全球流动的,一个国家控制住,相当于城墙只垒了一半,另一半是其他国家的疫情,只要一个国家仍有病毒,就有再次反扑的可能性;
现在考虑的并非世界各国能“消灭”到什么程度,而是“反扑”到什么程度。
毕竟各国都一定程度地恢复了,没有国家一直保持清零,但有国家被反噬得猛烈。
“病死率”固然低了,但病死人数有多少,就说不准了。
就像上面所说,美国人不相信疫情的数字,也就谈不上怕不怕,更跟什么“不怕死精神”不沾边。
中国如果跟风,能够接受得了一天十几万、几十万例地起飞吗?能够一笑了然吗?能像某国那样“精神小伙”吗?
我们现在秉持零容忍的态度,稍微疏忽,尚且造成病毒急剧传播,几百人传染的后果;
如果再“大度”一点,14亿人口满满当当的大国,将会有多少人传染?
先探清底线,再把调子唱高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