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墨菲在被《华尔街日报》体育记者问及“是否担忧比赛对手使用兴奋剂”时,表示自己一整年都在参加一场“可能不干净”的比赛,这对自己而言是巨大的精神消耗。
紧接着,在冠亚季军一同出席的新闻发布会上,墨菲澄清自己“不是在这里提出任何指控”。雷洛夫本人也表示,墨菲有权利“想他所想,说他所想”,“他没有指控我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他没有任何意见”。
这番对话让外媒兴奋了起来,他们把墨菲口中对游泳比赛本身的质疑解读成了对雷洛夫的质疑,带起了“俄罗斯选手被指控使用兴奋剂”的节奏。
同日,俄罗斯奥委会官推发文称,“我们的胜利再次让场内的很多同仁感到焦虑了”,“要明白,学会输(比赛)很重要,但这不是针对所有人。又有人对俄罗斯兴奋剂问题老调重弹了”。
俄罗斯选手雷洛夫(中),美国选手墨菲(左)和英国选手格林班克
7月30日,《华尔街日报》体育记者莱恩·希金斯(Laine Higgins)在社交媒体发文表示,自己在200米仰泳决赛决赛后向瑞恩·墨菲提问“是否担忧比赛对手使用兴奋剂”,并得到了“我参加的比赛可能不干净”的回应。
根据希金斯贴出的完整回应,墨菲的原话是这样的:
“我有15个想法。其中13个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这就是事实,我尽量不被卷入其中。一整年我都在参加一场可能不干净的比赛,这对我来说是巨大的精神消耗,这就是事实。那些对情况了解更多的人做出了他们的决定,这让我很沮丧,但我必须在我旁边的场地游泳。我没有能力进行高水平的奥运会训练,也没有能力去游说那些做出错误决定的人。”
《华尔街日报》体育记者莱恩·希金斯社交媒体截图
综合美国游泳比赛新闻媒体SwimSwam、美联社消息,在与冠军俄罗斯选手叶夫根尼·雷洛夫和季军英国选手卢克·格林班克一起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墨菲表示,他并没有指责雷洛夫使用兴奋剂。
“我需要说清楚。”墨菲说道,“我的意图不是在这里提出任何指控。恭喜叶夫根尼,恭喜卢克。他们的表现令人难以置信,他们都是非常有天赋的游泳运动员。他们都训练得很刻苦,技术也很好。”
雷洛夫在现场也通过翻译表示,“我一直支持公平竞争,我接受测试,我填了所有的表格。我支持干净的运动,我把我的一生都献给了这项运动。”
“瑞恩完全有权利想他所想,说他所想。”雷洛夫说道,“他没有指控我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他没有任何意见。”
事实上,这场200米仰泳比赛并非两位选手第一次交手。
在东京奥运会的100米仰泳比赛上,雷洛夫与另一位俄罗斯选手克莱什尼科夫包揽前二名,墨菲位列第三。
在2017年和2019年的两届世界游泳锦标赛上,雷洛夫在200米仰泳比赛上二度击败墨菲取得冠军。
叶夫根尼·雷洛夫 图源:塔斯社
虽然墨菲本人已明确表示自己没有在影射俄罗斯或雷洛夫,但外媒还是借题发挥,带起了“俄罗斯选手被指控使用兴奋剂”的节奏。
路透社以《美国游泳运动员墨菲称200米仰泳比赛“可能不干净”》为题,暗指墨菲是因为“怕惹上事”才“收回”之前对雷洛夫的“指控”。
报道的描述是这样的:
“在周五(30日)的200米仰泳决赛中输给俄罗斯选手叶夫根尼·雷洛夫后,瑞安·墨菲表示,他‘可能不干净’。但当被问及是否在指责对手作弊时,这位美国游泳运动员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说法。”
路透社报道截图
法新社的操作更加直接,干脆以《美国游泳运动员指控俄罗斯选手雷洛夫在奥运会比赛中服用兴奋剂》为题进行报道,并在文章中丝毫未提墨菲在新闻发布会上“不是在这里提出任何指控”的澄清。
在法新社的报道中只提及雷洛夫对墨菲最初的说法表示“惊讶”,雷洛夫那句“他没有指控我什么”自然是被裁剪掉了。
30日下午,俄罗斯奥委会官推发文回应所谓“俄罗斯被指控使用兴奋剂”一事,暗示别有用心之人在这“老调重弹”。
“我们的胜利再次让场内的很多同仁感到焦虑了。无论你喜欢与否,我们来到了奥运会,而且是堂堂正正来的。要明白,学会输(比赛)很重要,但这不是针对所有人。又有人对俄罗斯兴奋剂问题老调重弹了,又有人为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俄罗斯奥委会社交媒体截图
2019年11月25日,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称,由于在检查中发现“莫斯科反兴奋剂实验室的数据‘既不完整,也不完全可靠’”,因此提议在国际重大赛事上对俄罗斯禁赛四年。
同年12月9日,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执行委员会在瑞士洛桑举行会议,认定俄罗斯反兴奋剂机构违反相关规定章程,决定禁止俄罗斯参加未来四年的国际体育赛事。
2020年12月17日,由于2014年索契冬奥会上出现的兴奋剂事件,国际体育仲裁法庭(CAS)就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与俄罗斯反兴奋剂机构(RUSADA)的纠纷作出裁决,俄罗斯运动员在2022年12月16日之前无法代表国家参加大型体育赛事。
因此,俄罗斯运动员以ROC(俄罗斯奥委会英文缩写)的名义参加本次比赛,使用俄罗斯奥委会会旗取代国旗,并以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片段取代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