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菲律宾现任总统不得连任这一规定,外界原本预计杜特尔特将渐渐淡出人们视野。不过,随着他近期暗示正考虑竞选副总统,明年的菲律宾大选可能还将出现杜特尔特的身影。

而且,明年的选战中可能出现不止一个杜特尔特,而是两个。

当地时间7月13日,据菲律宾知名网络媒体拉普勒新闻网(Rappler)报道,民调机构“亚洲脉搏”(Pulse Asia)当天发布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杜特尔特和他的女儿、现任达沃市市长莎拉·杜特尔特(Sara Duterte)的支持度,在2022年菲律宾副总统和总统候选人中双双领先。

此前,埃斯特拉达(Joseph Ejercito Estrada)和阿罗约(Gloria Macapagal Arroyo)在卸任菲律宾总统后,曾成功竞选低级别的公职,但都没有达到副总统这一高度。如果杜特尔特成功当选,加上其女儿成为总统,无疑将会创造一段历史。

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些民调数据还只具有参考意义,虽然杜特尔特近期已“强烈暗示”竞选副总统,但莎拉·杜特尔特是否下定决心竞逐总统大位,目前仍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



菲律宾拉普勒新闻网报道截图


虎父无犬女,杜特尔特女儿支持度高

据报道,这项民意调查是于6月7日至16日期间进行的。数据显示,在明年的大选中,有28%,即超过四分之一的菲律宾成年人愿意投票让莎拉担任本国总统。同时,18%的菲律宾人愿意投票让现任总统杜特尔特担任副总统。

莎拉目前28%的支持度,和她在“亚洲脉搏”去年11月至12月所做调查中获得的26%支持度几乎相同。现阶段,支持度排在第二位的是现任马尼拉市市长伊斯科·莫雷诺(Isko Moreno),为14%。

紧随莫雷诺之后的,则是菲律宾前参议员、前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之子小费迪南德·马科斯(Ferdinand“Bongbong”Marcos Jr.,13%)、现任参议员格蕾丝·傅(Grace Poe,10%)以及现任参议员、有着“亚洲驱逐舰”美誉的菲律宾“国宝级拳王”曼尼·帕奎奥(Manny Pacquiao,8%)。

此外,来自菲律宾国内反对党自由党的现任副总统莱尼·罗布雷多(Leni Robredo)的支持度排在第六位,有6%的被调查者表示会将选票投给她,她目前还未就是否投入明年总统大选作出最后决定。前参议员安东尼奥·特里兰尼斯四世(Antonio Trillanes IV)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位公开宣布大选计划的政治人物,但其支持度只有2%。



民调机构“亚洲脉搏”的菲律宾总统候选人支持度数据


拉普勒新闻网介绍称,莎拉在棉兰老岛的支持度极高,62%的被调查者支持她竞选总统,这一数字无其他竞争者可与其相匹敌,这一地区也是其父亲杜特尔特曾经的管辖地和长期居住地。

然而,在首都马尼拉大都会地区(Metro Manila),莫雷诺和小费迪南德·马科斯的支持度不相上下,分别为23%和22%,莎拉在此处的支持度为16%。

报道提到,现任总统之女莎拉,也是菲律宾最贫穷人群最喜欢的总统候选人。在民调分出的贫穷阶层“Class E”组别中,40%的人会投票支持她。

无法连任总统,杜特尔特暗示有意副总统

菲律宾总统任期为6年,且不能连任。杜特尔特在2016年的大选中当选总统,其任期将于2022年6月30日结束,届时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坐在总统大位之上。

不过,与其他总统制国家不同,菲律宾法律规定,总统和副总统是分别选举产生的,且两者关系密切,副总统是菲律宾政府中仅次于总统的职位。

近几个月来,杜特尔特曾数次就竞选副总统一事表态。当地时间7月7日,杜特尔特在与其政党盟友举行的电视会议上说,自己被众人呼吁要他竞选副总统的“情感流露所打动”。

“对于让我竞选副总统的提议,我稍微有些接受了这个想法。我想说的是,我正在认真考虑竞选副总统。”杜特尔特说道。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形容,这是迄今为止他对明年竞选副总统一事发出的“最强烈的暗示”。

而在“亚洲脉搏”这份6月所做的民调中,也已将杜特尔特列为未来潜在的副总统人选。调查结果显示,杜特尔特以微弱优势领先马尼拉市市长莫雷诺。



民调机构“亚洲脉搏”的菲律宾副总统候选人支持度数据


除了杜特尔特18%的支持度之外,莫雷诺的支持度为14%,接下来的则是现任参议院议长文森特·索托三世(Vicente Sotto III,10%)、小费迪南德·马科斯(10%)以及帕奎奥(9%)。

与总统竞选所呈现出的情况不同,副总统候选人的选民偏好分布则显得更为均衡。杜特尔特只在棉兰老岛地区占据主导优势,那里35%的被调查者希望他出任副总统。在马尼拉,莫雷蒂支持度更高,19%的人选择支持他,而杜特尔特只有11%的支持者。

莎拉是否参选仍不确定,各方观望

拉普勒新闻网在7月10日一篇题为“等待莎拉”(Waiting for Sara)的文章中,分析了她目前的一些状况,其中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她是否竞选总统一职仍不确定。

文章指出,莎拉现年43岁,若以菲律宾的标准来衡量,此刻竞选总统还属年纪尚轻。虽然其父亲和她一样,担任总统前,唯一的政府经历在地方一级,但莎拉的工作时间明显更短,只做过两届市长和一届副市长。

但这并不会平息围绕在她身上关于成为总统候选人的传闻,目前有多个政党试图与其所在的地区政党(HNP)结盟,而在其父亲所属的民主人民力量党党内,一些人也不拒绝支持她当总统。

可对于莎拉和其父母而言,明年到底要不要参加大选,现在也还在犹豫。

报道称,莎拉本人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再度竞选达沃市市长,因为她想干三届任期,完成自己五年前开始的一些任务目标。父母则也建议她不要过早进入中央,杜特尔特担心女儿因担任总统引来谩骂、诽谤和政治斗争,母亲伊丽莎白·齐默尔曼(Elizabeth Zimmerman)更是因为“想念”,怕女儿离家太远。



莎拉·杜特尔特与其父亲合影 图自社交媒体

现阶段,进一步造成模糊局面的其实是杜特尔特阵营。

如果询问莎拉,她会说父亲杜特尔特曾在今年1月8日的一次会议上反对自己竞选总统。但如果询问杜特尔特的发言人哈里·罗克(Harry Roque),他7月8日却表示,杜特尔特私下里希望女儿参选,只是她自己想拒绝。

拉普勒新闻网分析指出,如果杜特尔特未来赢得副总统选举,那么他不希望像现任副总统罗布雷多那样在政府中被孤立,女儿莎拉势必是他的最好选择。但同时,其发言人罗克6月底又曾表示过,杜特尔特正考虑支持帕奎奥、小费迪南德·马科斯或莫雷诺当总统。

“如果他最爱的孩子莎拉决定参选,杜特尔特会放下疑虑为其助选吗?”

“如果莎拉最终决定不竞选总统,所有的戏码都将不复存在,但在她确定2022年的最终计划之前,许多政客都将持观望态度行事。”拉普勒新闻网最后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