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虎鲸,我们脑子里通常会浮现出一个流线形黑白胖子的形象。虎鲸聪明智慧,勤于卖萌,热衷撸人,是对人类最友好的动物之一。也因此,人们一提起虎鲸,总是会想出许多可爱的外号:“胖虎”,“海中熊猫”,“撸人鲸”,“黑白胖子”……



多年来的海洋观测数据也表明,虎鲸从未把人类列入食谱,野生虎鲸非常喜欢和人类互动,几乎没有它们袭击人类的报道。然而,毕竟只是“几乎”…

这两天,英国媒体报道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在直布罗陀海域,一条英国帆船遭到多达30头虎鲸的围攻,船只遭到攻击损毁,船员们差点翻船落海,险些丧命…



当时,在靠近西班牙海岸的直布罗陀海峡附近,一艘载着三名英国船员的豪华帆船正在附近游弋。45岁的船员Martin Evans曾在往来英国和希腊的豪华游轮上工作,对这一海域的情况非常熟悉。兴致昂扬的他全程拿着摄像机各种跟拍。



在离西班牙海岸40公里的地方,Evans远远望见了一大堆黑白色的流线形物体。凭着多年的经验,他非常兴奋地冲着同伴喊道:是虎鲸,虎鲸来了!



流传甚广的航海知识告诉大家,有虎鲸的地方一定没有鲨鱼,对人类来说,遇见野生虎鲸等于遇见了守护神,船只将迎来一段安全的航程。

然而,就在三人满怀欣喜地继续前行时,却出现了恐怖片里惊悚的一幕,负责开船的Nathan Jones突然发现,舵盘不受控制,一下子从左到右全打满了。之后,他发现几只虎鲸紧跟着帆船并列前行,有的不断跃出水面,而另一些看不见的虎鲸,正在船体下面飞快地穿梭。



这时,船体突然发出一声隆隆的闷响。三人感觉不对劲:“不好,它们在撞船!”

话音未落,大家已经明显感觉到船体再次遭受沉重的一击,船身也突然倾斜了一下。接着,闷响开始越来越频繁,虎鲸们似乎在前赴后继,用它们几吨重的身体拼命撞击船体,仿佛要将船撕碎一般!

三人这下意识到:这群虎鲸似乎不是来撸人,而是来杀人的?!它们的学名“杀人鲸”(Killer Whale),第一次名副其实了…



眼见船身在虎鲸的轮番冲撞下抖动得越来越厉害,Jones不得不当机立断,下令立刻关掉引擎和全部的电子设备,让整条船安静下来,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船没有响动了,它们说不定会停止攻击…”



帆船彻底关闭动力之后,闷响真的中断了一阵子。然而过了不久,沉重的轰鸣又一次响起,船体又开始了可怕的颤抖。

这时候,一条5米多长的庞然大物从水面高高跃起,在离船体只有一米的地方落下,在水面砸出高高的水花。过去,这样的场景或许会引起人们的欢呼雀跃,而那一刻在Jones和Evans眼里,这个场景无比恐怖,他们担心这只庞然大物随时可能再一次撞击船体,直到将船撕碎…



就这样,三名英国船员在船上各自拽着身边的固定物体,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每当船体发出一声闷响,他们的心便收紧一次。

那一刻,Jones开始脑补一个场景:如果船被撞沉,他们将掉进海里,周围都是几米长,几吨重,像鱼雷一样四处游动的大型虎鲸,即便他们不会被当成食物,也断无生还的可能。



这时候,三人往四周大致扫了一眼,发现所见之处都是黑白相间的一大片,粗略估计,他们被多达30只虎鲸包围了…

令人心惊胆战的围攻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海面终于恢复了平静,周遭也安静了下来,虎鲸群似乎已经散去。心有余悸的Jones将摄像机吊着放进水里,想拍摄一下船底的损毁情况,结果他发现,方向舵已经被撞坏,整艘船驶去了正常航行的能力。



三人只好向直布罗陀的海岸警卫队求救,才终于被解救了出来。

上岸以后,三人将在自己的遭遇和拍摄的视频交给了海岸警卫队,警卫队又通知了海洋管理部门。部门专家在耐心听完了三人的讲述的海上经历,一时间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做出如下推测:或许其中一只虎鲸之前被相似的帆船弄伤过,怀恨在心,所以纠集了同伴,在Jones和Evans等人驾船经过时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这个说法得到了Evans的赞同,他回忆到,这些虎鲸给人的感觉很不寻常,似乎是有备而来:“它们似乎是计划好了的,而且看上去行为确实很愤怒。”

应该说,Jones三人遭到30只野生虎鲸围攻,是近两年来规模较大的野生虎鲸袭击人类事件,却也是直布罗陀海域越来越频繁的日常。早在今年4月的时候,当地海域也发生过一起虎鲸群夜晚攻击一艘游艇的事件。



而早在去年7月,还发生过一起9条虎鲸攻击帆船的事件,至于没有报道出来的虎鲸袭击人类事件,就更多了。

维基百科关于虎鲸攻击人类的词条甚至做了总结,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就是:从2020年7月至今,先后出现了40多起野生虎鲸群攻击人类船只事件,它们全部发生在直布罗陀海域!



而虎鲸群袭击人类的方式,和Jones等人遭遇的情形如出一辙,集体包围船只,前赴后继用身体撞击,直到造成船舵和引擎损毁,失去航行能力为止。



对于虎鲸群攻击人类的原因,到目前为止,各路专家依旧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直布罗陀一带海域开发过度,打扰了虎鲸的生活,人鲸冲突自然就产生了。这一地区观鲸产业兴盛,渔业泛滥,人类渔船抢了太多虎鲸的食物,旅游船只又打扰了虎鲸的安宁,时不时闹出撞伤虎鲸的事件,于是导致聪明的虎鲸群起了报复的心思。



另一些人则认为,攻击船只的很可能都是未成年虎鲸团伙,也就是虎鲸里的“小混混”,那些在人类眼里看起来的可怕攻击,于它们而言可能只是行为出格,“闹着玩”而已…

无论哪种说法,鉴于虎鲸是一种智商很高的生物,没有特别的原因,它们似乎不可能在2020年7月以后,开启对人类频繁的无差别攻击模式…

但愿海洋专家能尽快探究出背后的原因,彻底解决问题,还海洋一片宁静,也让人类能和虎鲸重新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