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零一:最近,中国两所高等学府出了两个“名人”,让中国大学着实在海内外出尽了风头。这两个人一个是朱刚,一个是李子丰。

朱刚是谁?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复旦,中国top5的老牌名校。

李子丰是谁?河北燕山大学车辆与能源学院教授。燕山,脱胎于哈工大的理工科高校。

一星期之前,大多数中国人都并不认识两位教授。

而今,却是一朝成名天下闻。

一南一北,一文一理,好似两朵并蒂开放的奇葩,引发了无数关注,凭借一己之力上了热搜。

6月18日,复旦官网发表了朱刚悼念数学学院党委书记王永珍的文章,题目《求仁得仁,永珍安息》。

短短百余字的文章,错漏百出,最离谱的正是“求仁得仁”。这个出自《论语》的词,如今的意思差不多是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NO ZUO,NO DIE”。妥妥的贬义词。





左为复旦朱刚,右为河北燕山李子丰

本来,悼念文章最重要的是情真意切,平平淡淡才是真。偏偏朱刚主任舍不得这个卖弄文采的好机会,结果却是结结实实地翻了车。堂堂中文系主任,竟成“白字教授”。王永珍书记泉下有知,见到“求仁得仁”,岂能安息?

这件事刚刚消停了一点儿,北方烽烟再起。这回是爱因斯坦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燕山大学的李子丰教授,舍得一身剐,敢把爱因斯坦拉下马。

其项目《坚持唯物主义时空质能观发展牛顿物理学》申报河北省科学技术奖,直接宣布推翻相对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李要揭竿而起,高举“民科”大旗,誓将相对论的真面目揭穿。

本来,李教授自身的专业是油气钻采工程。如今不但下知地理,还要上知天文,直接洞穿宇宙真理。科学有质疑精神当然是好事,但大胆假设还需要小心求证。可惜,李教授只有空谈,没有实证,甚至有些物理学概念都没有完全搞清楚。

堂堂大学教授如此,让老外看了,简直要笑掉大牙。中国大学教育的脸面往哪儿搁?这不是给帝修反递刀子吗?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朱刚教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几年,类似事件,又何止一个。



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不识蒋介石的英文名,臆造出了“常凯申”。从此,近代史上有了“常凯申”一席之地。

同济大学哲学系副教授陆兴华,将毛泽东诗词《念奴娇·昆仑》误译为作者是“诗人昆仑”。前几天,中科院院士吴孟超逝世,同济官方将“国士无双”又误作“国土无双”。



这与中文系的朱刚一起,硬生生凑齐了文史哲。

斯文扫地,莫此为甚。一想到大学讲台上站着这样一批教授,怎么叫人不灰心。

李子丰教授也不孤单。前几年,河北就曾经一炮而红。河北科技大学副教授韩春雨在《自然·生物技术》上发表报告,声称发明了一种新的基因编辑技术——NgAgo-gDNA,被誉为诺奖级的重大成果。



很快,一向在实验室里默默无闻的韩教授如范进中举般风光无两。当选河北省科协副主席,专门拨款建设实验楼,提供科研经费。

但同样很快,这一成果国内外众多科学家指出无法重复验证,《自然》也宣布撤稿。笔者无意贬低韩教授的付出。但科研讲究严谨规范,切忌浮躁。

大学教授,理应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受景仰的一个群体。他们站在人文和科技的塔尖,教书育人,格物致知。

如果他们急功近利、弄虚作假,或是哗众取宠、耍宝卖萌,非但误人子弟,更是误国误民。败坏科研教育风气,损害中国知识分子的尊严与公信。如果这样,如何培育创新,如何澡雪精神?如何引导学生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站在大学讲台,面对学子们的仰视,更应虚怀若谷。无论文学、科学,都有规范,不是肆意表演的舞台。

常见东邻岛国的教授或研究员,因为失误而公开道歉谢罪。做人须有底线,人贵在有羞耻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怕的是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当然,对待类似事件,不能光靠当事人的自省。每每看到遇到此类事件,涉事大学往往是息事宁人,封堵灭火,只有暂避风头,没有反思追问。这种做法,只会让讥笑中国大学的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