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发表于20日的评论文章指出,尽管拜登刚对欧洲进行了旋风式访问,试图联合盟友发起针对中国和俄罗斯的全球竞争,但实际上,拜登尚未正式任命美国驻七国集团(G7)中其他任何一国以及欧盟的大使。
文章点明,就算如拜登喜欢宣称的那样,美国可能“回来了”,但在大使的任命上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他过于缓慢的外交任命节奏,可能会对其外交政策的实施造成阻碍。
《经济学人》:美国说自己回来了,但他们的大使哪去了?
在今年4月及6月中旬,拜登共宣布了18名美国驻外大使提名,但这些提名人尚需经参议院确认方可上任。在大使尚未到任之前,临时代办将担负起相关职责,这一岗位通常由具有经验的外交官员担任。
“很难衡量大使缺席所带来的的影响。”文章称,有时候一些缺乏外交经验的大使,反而会阻碍两国关系推进。但正如拜登上周在日内瓦会晤普京时所言,外交政策“是个人关系的合理延伸”。大使越早到位,双方就能越早知道谁是真正的“玩家”,从而开始建立信任。
无论对东道国还是本国政府而言,身为总统选择的大使都有着特别的权威。以拜登15日提名的美国驻以色列大使托马斯·尼德斯(Thomas Nides)为例,此人曾在奥巴马时期担任负责管理和资源的副国务卿,还拥有在国会多年的工作经历。在上月加沙局势骤然升级之际,倘若尼德斯已经在任的话,他就能够动用权力和关系让政府重视这一问题,亲自进行有效干预。
托马斯·尼德斯(图自推特)
就任五个多月来,拜登已经67项人事任命得到了国会确认,而奥巴马同期已确认了149名官员。不过与前任特朗普比起来,拜登的动作似乎又不是太慢,因为特朗普同期的这一数据仅为41项。
总体而言,文章认为拜登提出了积极的外交政策和大胆的国内议程,但他依然缺少许多重要岗位的人选来帮助自己推行政策。比如人事管理局、总务管理局及管理预算局三个部门的高级岗位依然空缺。
在各类人事事项中,挑选大使又尤为棘手。有些总统倾向于“政治任命”,将自己的竞选金主或其他政治盟友安排到一些轻松舒适的岗位,比如特朗普政治任命的大使比例高达43%。而自1974年以来,专业外交人士的任命比例一直接近67%。
但拜登政府的做法有所不同。比如拜登4月提名的9名驻外大使都是美国国务院下属的资深驻外事务处(Senior Foreign Service)的职业成员。一位拜登政府官员曾对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表示,比起特朗普,拜登政府计划提高职业外交官员的比例。
值得一提,文章特别提到了美国国会低下的行政效率,认为拜登之所以人事任命上步伐缓慢,与参议院的拖延脱不了干系。比如拜登在4月中旬就提名了很多人选,但参议院尚未批准任何一项。在奥巴马政府,助理国务卿获得最终任命历时510天,特朗普政府则为525天。
那些现任官员要么忙于处理危机,要么忙于制定新政策。人事问题的缺点是既枯燥又敏感,这容易导致拖延。
多年来,人们提出了各种改革试图加快进程,比如减少政治任命的人数、减少需经参议院批准的岗位数量甚至完全取消一些岗位,但立法和行政部门都在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的特权,以致于推进改革十分艰难。
那些现任官员要么忙于处理危机,要么忙于制定新政策。人事问题的缺点是既枯燥又敏感,这容易导致拖延。
多年来,人们提出了各种改革试图加快进程,比如减少政治任命的人数、减少需经参议院批准的岗位数量甚至完全取消一些岗位,但立法和行政部门都在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的特权,以致于推进改革十分艰难。
“拜登想要证明政府可以成为一股对国内外都有益的力量。如果这一进程被无能的行政管理所阻碍,那就太可惜了。”文章写到。
尼古拉斯·伯恩斯(图自澎湃影像)
目前,拜登政府驻华大使提名人选也尚未出炉。《纽约时报》上月末援引知情人士的话透露说,拜登政府预计提名美国务院前高级官员尼古拉斯·伯恩斯(Nicholas Burns)担任美驻华大使。
有外媒报道指出,伯恩斯没有任何在中国工作的经验,在谈到中国时经常使用“对抗(stand up to)”一词,立场偏向“鹰派”。不过他此前在接受德媒访问时也曾表示,中美关系正来到一个关键时刻,“经济脱钩”不是现实选项,美欧日应联手“制衡”中国,并在特定领域与中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