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情报界主管在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就世界范围的威胁举行的听证会上作证。从左至右为：国家安全局局长中曾根、国家情报总监海恩斯、中央情报局局长伯恩斯和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 (2021年4月14日)
国会山 —
正当国会两党聚焦讨论如何强化情报部门应对全球威胁之际，美国情报界领袖一致认为，“中国正不断成为一个与美国近乎匹敌的竞争者”。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ary）向参议院情报委员会表示，他所领导的机构平均每十小时就展开一起和中国相关的案件调查。美国国家情报总监也在这次听证会上说：“中国是美国情报界无与伦比的优先事项”。
“我们每十小时就开启一起中国调查案件，而且我可以向您保证，那不是因为我们的人上班没事干，”克里斯托弗·雷周三（4月14日）在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就美国所面临的全球威胁所召开的听证会上说。
他继续补充，“我们现在有超过2000多件与中国政府有关的调查，仅是在经济间谍调查方面，过去几年间就增加了大约1300%。”
议员们担忧，北京所构成的威胁不仅止于知识产权盗窃、间谍活动等议题，还牵涉到中国对美国社会的影响。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副主席、共和党人马可·鲁比奥（Sen. Marco Rubio, R-FL）表示，北京努力企图塑造和影响美国的政治环境，以推动对其有利的政策和叙事。
“我认为我们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没有专注在中国的能力及其日益增长和强化的努力，让他们参与到我们美国这边的政治环境中来，” 鲁比奥说。
鲁比奥称，中国和俄罗斯都在从事影响和渗透美国社会的活动，中国在某些技术上甚至比俄罗斯有过之而无不及。
联调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对此立刻做出回应，对鲁比奥的担忧表示认同。“我认为没有哪个国家（比中国）对我们的创新、经济安全和民主理念构成更严重的威胁。他们（中国）的工具箱中所使用的工具对我们的企业、我们的学术机构、我们各级政府单位的影响是很深远、广泛和持久的，”他回答道。
他进一步举例，联邦调查局在去年秋天针对在美国境内从事非法执法行动的中国特工提出诉讼。去年10月底，联邦调查局对八名为中国共产党在美国进行“追缉反对派”行动的人提出指控。他们被控参与了中共旨在追捕海外逃犯的“猎狐行动”，在美国境内威胁、骚扰和胁迫特定美国居民。
“这显示和阐明了这一威胁是多么具有挑战性和多样性，”这位联调局长在听证会说。
参院情报委员会领袖：中国欲在科技、亚洲削弱美国领导力
星期三的听证会聚集了美国情报界的主要机构负责人，包括国家情报总监埃夫丽尔·海恩斯（Avril Haines）、中央情报局长威廉·伯恩斯（William Burns）、联邦调查局长克里斯托弗·雷、美国网络司令部司令兼国家安全局局长、陆军上将保罗·中曾根（Paul Nakasone）以及国防情报局长、陆军中将斯科特·贝利尔（Scott Berrier）。
美国国会参众两院情报委员会每年固定都会以全球威胁为题召开听证会，邀请情报界最高官员出席作证，并接受议员质询。不过，去年的听证会由于有官员拒绝参与而没有召开，曾一度引起国会民主党人不满。星期三的听证会为2019年后各大情报主管首次恢复传统，再度聚首。
“去年，国家情报总监拒绝公开出席我们委员会听证会，我感到很沮丧，我很高兴我们恢复了这一传统，并期待每年都能这样做，”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民主党人马克·沃纳参议员（Sen. Mark Warner, D-VA）说。
中国不出意料地成为这场长达两个小时的听证会的重要焦点。沃纳参议员说，“随着中国实力和地位的增长，中共正试图削弱美国作为世界领先科技强国的地位。”
沃纳接着说，中国向威权政权出口监控技术，并且将其传统和不对称的军事能力进行现代化，包括在太空和网络领域。他认为，中国共产党的目标为削弱美国在技术领域的领导力和在亚洲的影响力，同时扩张其在南中国海等地区的势力。
中国是美情报界“无与伦比的”优先事项
沃纳的说法获得美国国家情报总监海恩斯的呼应。她在开场陈述中说，“中国是美国情报界无与伦比的优先事项”。
“中国正不断成为一个与美国近乎匹敌的竞争者，在多个领域挑战美国，同时寻求改变世界规范，使之更有利于中国的威权体制，”海恩斯说。
她说，中国也拥有了可观的网络能力，就算是最小量的使用，都可以导致美国国内某个地区关键基础设施被被暂时性的骚扰。“中国正在利用一套全面性的方法，来展示其不断增长的力量，并对地区近邻施压，使之顺从北京的喜好。这包括了对有争议领土的声索和对台湾的主权主张，”海恩斯说。
不过，海恩斯强调，尽管中国正迅速具备在国际事务上挑战美国的能力，但中国并非毫无弱点。“它在经济、环境、人口构成上的弱点，很可能为中国管理过渡阶段以实现在未来数十年里发挥主宰作用的愿景带来障碍，”凯恩斯向议员们分析。
此前一天，海恩斯所领导的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星期二发布《2021年年度威胁评估》报告。内容将中国扩大其日益增长的影响力的努力视为美国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并说中国是一个越来越具有可匹敌美国实力的的竞争对手。
报告把中国走向“全球大国”列为一系列威胁的首位，其次是俄罗斯、伊朗和朝鲜。
“北京、莫斯科、德黑兰和平壤已经显示，尽管发生了大流行病，但他们有能力和意图以牺牲美国及其盟国的利益为代价来推动自己的利益，” 这份27页的非机密报告说。“中国日益成为一个近乎匹敌的竞争对手，在多个领域挑战美国 - 特别是经济、军事和技术领域 - 并正在推动改变全球规范。”
星期三的听证会上有关中国的讨论基本上反映了报告的内容。
新冠病毒起源调查进度迟缓 中情局长：中国不坦诚
除此之外，鲁比奥参议员还对至今仍影响全球的新冠病毒大流行病的起源提出质问。海恩斯表示，目前美国情报界仍无法确定新冠病毒最初是在何时、何地或者如何开始传播的。
“目前各组成部分围绕着两种不同的理论，这些可能情景包括人类与受感染的动物接触后自然产生，或者正如你所提出的那样，这是一起实验室事故，这就是我们目前的状况，”海恩斯说。
中情局局长伯恩斯则直指中国存在信息不透明的问题。
“对我们和我们的分析人士来说，有一件事是清楚的，那就是中国领导层没有完全坦诚或完全透明，无论是在与世卫组织合作方面，或是提供有助于回答这些问题的原始完整数据方面，”伯恩斯说。
除了星期三的听证会外，这五位美国情报主管周四还将赴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就同样主题作证，接受众议员们的质询。
每10小时新增一起调查案陆已成美情报界三大威胁之一
FBI承认，目前针对中国大陆的调查案已逾2,000起，平均每10小时就新增一起调查案，近年成长率更达1,300%；其中，中国大陆在网路等新兴科技的发展，更形成美方的重大威胁。图为美空军国民兵监控网路威胁。 (图/DVIDS)
「Breaking Defense」14日报导，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瑞伊（Christopher Wray）在出席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年度全球威胁听证会时证实，目前FBI进行中的中国大陆调查案已逾2,000起，平均每10小时就新增一起调查案，近年成长率更达1,300%；民主党籍联邦参议员华纳（Mark Warner）更直指中国大陆、网路与新兴科技，为全球前三大威胁。
这场听证会的登场时机，恰逢美国情报总监办公室(Office of the 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 ODNI) 13日公布《2021年度威胁评估》报告。也因此，该报告与国家情报总监海恩斯的证词，成为听证会的焦点。相对于报告中列出外国对手、网路安全、全球恐怖主义与气候变迁等威胁；14日的听证会则聚焦于中国大陆威胁、网路安全、新兴科技与新冠肺炎等一系列跨国问题。
不过，中国大陆带来的挑战，无疑是与会人士最为关心的焦点。瑞伊就指出，每10小时就有一起关于中国大陆的新调查案成立，「我可以保证，这不是因为我们的干员没别的事干而一直追着北京打」。日前美国司法部才证实，FBI在未通知当事人的情况下，自美国伺服器上删除大陆恶意软体。
ODNI今年的威胁评估报告显示，许多威胁都与网路有关；不论是外国骇客攻击，还是全球供应链上的网路漏洞，又或是利用网路进行的非法金融活动，皆与网路有关系。
海恩斯更强调，这种趋势的步调、复杂性与影响，已对情势转变产生深刻的效应；华纳则在听完简报后惊呼，「这真是近来我听过最惊人的威胁清单」。
ODNI的报告与网路密不可分。其中指出，外国对手愈来愈广泛地增加网路使用，让网路的未来更具破坏性并带来混乱的网路行动。随着各国展开更具侵略性的网路行动，平民百姓也愈来愈容易受到影响。不论是企业、新闻媒体工作者或宗教上的少数族群，都在影响的范围之内。甚至，敌对网路战士采取的行动，俨然成为言论自由的最大威胁。
报告警告，随着各国面临内部安全威胁、大型科技企业限制自由言论的挑战，民主国家将持续争辩如何保障隐私与公民自由。个人隐私、公民自由与国家安全之间的紧张关系，将持续成为大众辩论的焦点。
美国网战司令部(CYBERCOM)与国家安全局指挥官中曾根(Paul Nakasone)更表示，网路威胁的不断发展下，虽然不会形成新的法定权威，却可能暴露美国网路安全的盲点，而这让听证会焦点马上聚集在大陆、新兴科技与美国因应新情势的能力。
面对北京发展新兴科技并带来相应威胁，美国应如何建立监控能力，海恩斯避重就轻地回答，「情报界很清楚大陆与美国竞争科技界龙头的地位」；中央情报局(CIA)局长伯恩斯(William Burns)则表示，CIA下辖的5个处(directorat)中有2个处负责科技与网路威胁。甚至，近3分之1的CIA官员都在积极应对新兴科技与网路问题。
瑞伊补充道，除了中国大陆，没有任何政权能威胁美国的创新、经济安全与民主理念，或是掌握一系列的工具，能从各种层级、深度、广度且持续地影响美国企业、学术机构与政府。
当议员询问中曾根，美国在网路安全上是愈来愈好还是江河日下；中曾根坦言，「我们对手的表现是持续地更好」，但美国整个政府正努力提高网路防御力与回应能力。
至于对于私人企业的建议，特别是关键基础设施的营运商，中曾根强调威胁是很真实的。没有任一间企业或政府部门中的任何单位，能够提供国家必须的防御。换言之，团队合作很重要，这也是美方发展的关键。
瑞伊则补充，美国关键基础设施高达90%由私人企业拥有并经营，民间快速侦测并缓解风险的能力相当重要。民间应将网路安全视为战役，而非单一事件；甚至，这已经不是哪个机构是否会受到威胁的问题，而是何时才会发生威胁。考核过去各种威胁与风险，单就网路安全来看，任何一家企业的兴衰，都与其他公司的盛衰息息相关。
听证会上也谈到拜登将于911前将所有部队撤离阿富汗，并警告这恐让恐怖主义风险大增，以及「伊斯兰国」与基地组织仍是国际间重大威胁；不过，海恩斯认为这两个组织的能力都已经下降。
至于新冠肺炎的起源究竟是否为大陆，海恩斯表示目前情报界仍不清楚最初传播的地点、时间或方式；不过，情报界有两种观点，一种是自然产生，是因为人与动物接触而来。另一种是因为实验室意外而外流。
全球威胁：联邦调查局“每10小时对中国进行新的调查”
华盛顿：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今天说，目前有超过2,000项调查正在返回中国政府，其中包括仅在最近几年中经济间谍案件就增加了1300％。
“在我们每10个小时对中国进行一次新的调查时，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不是因为我们的人与他们的时间没有任何其他关系，”雷在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年度全球威胁听证会上说。
Wray在美国司法部透露一项秘密的FBI网络行动以从美国服务器上删除中国恶意软件的次日作证。
听证会是在国家情报局局长办公室昨天发布其2021年年度威胁评估之后的。该报告以及DNI艾薇儿·海恩斯（DNI Avril Haines）今天的开幕词–涉及范围广泛，范围从外国对手和网络安全到全球恐怖主义和气候变化。今天的听证会聚焦于来自中国，网络安全和新兴技术的威胁，以及COVID-19大流行和一系列跨国问题。
强调的许多威胁都涉及网络方面，无论是外国攻击者入侵，全球供应链中的网络漏洞，还是利用网络进行非法金融活动的对手。
Haines特别指出了这些趋势对“不断变化的格局”的“速度，复杂性和影响”。
在海恩斯致开幕词后，委员会主席马克·沃纳参议员说：“这是我最近听到的十分钟内可怕的事情清单。”
破坏性的网络活动的前景。随着各州尝试进行更具侵略性的网络运营，它们更有可能影响平民人口。” 报告称，这些平民人口的范围很广，从企业（显然是在提到SolarWinds竞选活动）到新闻工作者和宗教少数派。总体而言，该报告还强调了言论自由的威胁。
报告指出：“民主国家在面对国内安全威胁时将继续辩论如何保护隐私和公民自由，并主张自由言论可能受到大型科技公司的限制。” 多年来，这一主题（一方面是隐私与公民自由之间的紧张关系，另一方面是国家安全之间的紧张关系）一直是公众辩论的问题。关于大科技在控制言论方面的作用的关注是最近的一次公开辩论。
CYBERCOM和国家安全局局长Paul Nakasone被参议员Richard Burr问到是否寻求新的“法律权威”时，提到了先前的证词，他和以前一样拒绝了，但重申了他先前关于美国网络安全“盲点”的证词。
随着问题的开始，焦点很快集中到了中国和新兴技术以及美国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上。
华纳问道，美国如何建立监督中国以及新兴技术紧密联系的威胁的能力。海恩斯说，情报界很清楚中国正在“竞争我们在技术方面的领导地位”。
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William Burns）指出，中央情报局的五个局中有两个集中在技术和网络问题上，并补充说，近三分之一的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都在积极应对新兴的技术和网络问题。
关于中国，雷（Wray）补充说：“我认为，没有哪个国家会对我们的创新，经济安全和民主理念及其工具箱中的工具，如影响我们的企业，学术机构的工具构成更严重的威胁，我们各级政府都深入，广泛，执着。”
当参议员黛安·费恩斯坦（Diane Feinstein）问中曾根是否认为美国变得越来越好时，谈话专门针对网络安全。Nakasone回答说：“直言不讳地回答您的问题，我们的对手继续做得更好。”他补充说，美国正在整个政府努力提高抵御力和应对能力。
Nakasone重申了此前在国会的证词和讲话，并指出：“正如我们在过去的两次入侵中所看到的那样（指的是SolarWinds和Microsoft Exchange服务器战役），今天我们的对手的范围，规模和复杂程度使我们注意到了这一点。 ”
费恩斯坦随后问中曾根和雷，他们将为私营部门，特别是关键基础设施运营商提供什么建议。Nakasone补充说：“威胁是真实的，政府中没有一个行业和一个部门能够为我们国家提供必要的防御。这是一项团队运动。这确实是我们前进道路上的关键部分。这是团队合作。”
Wray指出，美国90％的关键基础设施是由私营部门拥有和运营的，并强调“向内集中精力以迅速发现并缓解风险的重要性。” 他补充说：“重要的是，不要将网络安全视为一个单独的事件，而应将其视为一场运动。[这不再是一个机构是否会受到威胁的问题，而是何时。
然后，他观察了存在的不同威胁和风险状况。“在网络安全方面，一家公司的繁荣就是其他公司的繁荣。”
中情局局长指出，拜登政府计划在今年9月11日之前将所有部队撤离阿富汗，这构成了恐怖主义上升的“重大风险”。
除阿富汗局势外，伊斯兰国和基地组织仍是国际威胁，但海恩斯补充说，他们的能力已经下降。
参议员Marco Rubio询问了COVID-19的起源。海恩斯说：“情报界不知道最初传播COVID-19病毒的地点，时间或方式，”他补充说，美国情报界目前存在两种“理论”：一种是该病毒是自然产生的。人与动物的接触，或者这是一次实验室事故。海恩斯说：“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有趣的是，中曾根一口气回答了COVID起源问题，但他的回答更为广泛，只说NSA正在与国内外合作伙伴合作，以收集和分析“我们正在研究的一系列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