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实验史》这本书中,作者就记录了科学家们对于这个课题所做的研究,他们到底有什么发现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1. 为做实验而出轨的心理学家
有一位著名心理学家约翰·沃森,他不仅在学术上成绩斐然,创立了心理学行为主义学派,还特别受欢迎,曾经被评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最有风度的教授。他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呢?因为颜值高。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沃森教授观看了一出性启蒙电影,这个电影是放给即将远征欧洲的美国士兵看的,通过表现性病的画面,警示他们远离当地的妓女。战争结束后,沃森把这些影片给普通市民和医生看,想知道他们的看法。结果发现,在许多人眼中,性生活这件事仍然是堕落的行为,甚至有人把性行为看作一种奇怪的疾病。
沃森意识到,是时候开始研究人们的性行为心理了,他希望用研究结果来纠正人们对性行为的偏激看法。要说这件事本身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沃森做研究的方式。在研究期间,他和比自己小19岁的女助理罗莎莉·雷纳产生了感情,还详细记录了两人在发生性关系时的身体反应,并把结果写成了一份研究报告。纸包不住火,妻子玛丽·沃森很快知道了真相。
玛丽不仅跟沃森离了婚,还跟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校长告状,逼着沃森放弃教授职位,就连宝贵的实验记录也被玛丽全部销毁,可以说,沃森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然沃森的实验数据没了,但在10年之后,一对夫妇重新用科学研究了性行为,也获得了不错的实验结果。
2. 为什么人在性行为时容易猝死?
1928年,有一位美国学者发表了跟性行为有关的研究报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医学家恩斯特·博厄斯。
博厄斯最重要的贡献,应该是改进了心率计,这项发明给心脏医学研究者带来了福音,它可以长时间自动记录心脏活动,更重要的是,跟其他仪器不同,新型心率计工作的时候不需要人体静止,而是可以自由活动。
正因为这一点,博厄斯和同事想了解人们在不同状态下的生命体征。他们找来了51个男人和52个女人,记录他们在进行各种活动时的心率,包括吃饭、唱歌、打电话、运动等等。大家猜猜看,心跳最快的是什么时候呢?答案是性高潮。实验数据显示,人们在性高潮时心率最高,平均每分钟心跳148.5下,比体操运动的平均值还要高。
至于这个实验过程如何操作,博厄斯在研究报告中也没多说,只是含糊地写到,有一对夫妇自愿参与实验。不过在报告中,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细节:在实验那天晚上11点20分到45分之间,仪器记录到妻子的心率有4次达到了这个峰值,这意味着在25分钟内,妻子经历了4次性高潮。要知道,当时的环境一点都不惬意,两人的胸口上都用橡胶带贴着电极,用一条30米长的电线连着仪器,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夫妻俩的兴致。
博厄斯的研究结论可以解释为什么人在性行为时容易猝死,然而问题是,参加实验的只有一对夫妻,研究样本这么小,实验数据又没有代表性,没法真正说明问题。在这次实验后,人们再一次记录性高潮时的生理指标,已经是20多年以后的事了。
3. 想象出来的性高潮
1949年的一天,德国耶拿大学的附属医院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女患者。她的身体状况不仅让她自己感到很困扰,就连医院的医学家哈德·库鲁姆比斯和穆尔赫特·克莱因佐格也羞于启齿。在他们的实验报告中,一些段落甚至是用拉丁文写的,在当时,这种方式被普遍用来表达文献中的私密细节。
这位女患者到底得了什么怪病,让这些医学家们都觉得难以开口?与其说是怪病,不如说是一种“特异功能”——她单纯靠想象就能达到性高潮。在经过确认之后,两位医学家意识到这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实验对象。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之前提到,性行为可能会引发中风、心肌梗死甚至死亡,这很多人都知道,但人们不知道的是,人体在性行为过程中会承受什么样的压力。既然这位女子随时都能高潮,就成了最理想的研究对象。于是两位医学家请求她留下,开始记录她的脉搏和血压。
研究发现,这位女士在第一次高潮时,收缩压由50毫米汞柱暴涨到160毫米,这可是比经历分娩阵痛的产妇还要高20%。为了更好地说明问题,两位医学家还做了对比实验,让这位女士跑上诊所的六楼,结果发现,剧烈运动也仅仅上血压上升了25毫米汞柱而已。为了让数据更有说服力,他们又让这位女士经历了5次高潮,并详细地记录了她的生理指标,发现每次高潮基本一致,血压会飙升到200毫米汞柱以上。
不过,两位医学家似乎还是不满意,又想对比一下两性的性行为生理指标有什么不一样。于是,他们找来了一位男士进行测试。数据显示,男性和女性脉搏和血压的变化曲线很相似,都会在高潮时达到峰值。这是不是说明,幸福在于触及和到达的一刻,而不在于一直拥有的一种常态呢?
4. 核磁共振仪里的亲密时光
尽管在过去一百多年里,人们终于有机会对男女之事做一点研究,但最多也就记录一些生理指标,设计一些勾引实验而已,更进一步的研究基本没人去做。其实人们早就好奇在性行为过程中,人体内部究竟是怎样一种状态,但由于技术所限,这个事儿始终没法研究。
15世纪末,达芬奇就绘制过男女性行为时的解剖图,但那只是根据尸体结构脑补出来的样子。后来,性学研究者用玻璃器具和窥镜进行实验,也没得到什么显著的结论。直到1991年,荷兰医生佩克·凡·安德尔在观看核磁共振成像的时候灵光一闪,才揭开了研究的新篇章——能不能拍下性行为过程中的核磁共振图像呢?
不过,要做这么特殊的实验,首先得找到合适的人选:有奉献精神、身材苗条、行动敏捷,还不能有幽闭恐惧症,那找谁呢?凡·安德尔想到了自己的两个朋友,他们还真同意了。
就这样,在1992年10月的一天,香艳的画面在冰冷冷的实验室发生了,一对男女被推进了直径不到50厘米的核磁共振仪箱体里,他们不光全身赤裸,就连体内也被“透视”,让科学家一览无遗。
在实验过程中,这对情侣很多时候需要几十秒保持不动,这样仪器才能完成扫描。实验结束后,凡·安德尔把图像数据整理起来写成论文发表,但频频被拒绝,有的杂志怀疑这是恶作剧,还有的杂志说数据不够。于是,凡·安德尔在电视台发广告,公开征集参与者,最终又找来了8对男女参与实验。
一波三折之后,凡·安德尔的图像终于在1999年被刊登在《英国医学杂志》上,这项研究也让他获得了“搞笑诺贝尔奖”。
总而言之,从古到今,不管是过去在小作坊里鼓捣的业余爱好者,还是现代学识渊博的科学家,他们的血液里可能都流淌着疯狂的因子。
不过,疯狂本身不是目的,而是体现出了人类无尽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无论何时何地,人们都在通过自己的方式了解未知的世界,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推动科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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